猫猫

（一）勇敢

岁月在变，春夏交替，不经意间我度过了漫长的27载生涯；我到底都获得了什么？扪心自问时有些心惊肉跳的心虚，点起根烟，我走在写字楼空荡荡的楼梯间。一级一级的往下走，越走越晕头转向，分不清到了第几层，索性停下来，走进电梯间，猛抽两口烟，掐灭，等待电梯来载。

"叮"，电梯到了，我走进去回转身，不忘看看对面的楼层数，才走到19层，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居然呼哧带喘。27岁没法跟17岁的时候比，现在回想起来，大学毕业的岁月都遥不可及，同学的名字，只依稀记得部分。

地下一层仍然充满了汽车的尾气味道，记得你曾经说过，我是个对气味敏感的男人。敏感吗？我有时候自己问自己，捂着鼻子冲向那辆银灰色的汽车。

钻进车子，我就像有了杆暴力枪而沾沾自喜的美国人一样，觉得舒服与安全了许多。给你打电话，你正在公司里加班。诅咒一切爱事业的女人，你们令男人无用武之地。我转道先去给你买礼物，唉，给女人送什么好呢？对着这样的一个女人，该有的你都有了，除了我给不起的，没有的也不知道你是否需要。沿着东三环逛悠了半天，手里还是只有一捧花；于是我决定去北三环附近看看。

车跑到亮马桥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现在下班啦，你来么？"
哦，噢，只有先去再说了，方向盘转，车轮跟着转；转向灯打，电话跟着打。聊着聊着，不觉已经到了你公司楼下。

你上车的瞬间，我举着那捧惭愧的玫瑰，阳光般的绽放大红颜色的玫瑰，带着水滴嘲笑着我。你笑逐言开的接过去，抱在怀里，嘴上却说："不要送我这么暧昧的花呀！"女人，你是爱花的，你更是爱自己的。

西餐厅，我不爱吃，你也不甚喜欢，今天却跑到这里，为了鼓起的勇气。

红酒伴着你迷离高贵的微笑，淡黄色的灯光下看来足以使人醉倒。我终于在咽下最后一口牛扒后说："我准备追你了。"

你的叉子停在蔬菜沙拉的上方2寸，你迷人的眼睛张得异常的大，是我更窘迫还是你，我也搞不清楚。

你把叉子收回来，没有取什么食品，你非常认真非常专注的凝视着我，轻声问："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时钟仿佛停了下来，可我又分明听见了滴答滴答的秒针，在我心里蹦着。

你仍旧歪着头凝视着我，我看着酒杯，微微一笑："呵呵，你今天是怎么啦？老婆？平常我们不也是这样说着玩儿的吗？"

你呼出一口气，既似放了心，又似失了望，展露了一个比较尴尬的笑容，继续你高贵的用餐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