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浪漫
吃鱼
“我失恋了。”
我在电话这端淡淡的涩涩的说,嘴里像嚼着太白粉。
“我想见见你,聊聊。”
我在电话这端苦苦的幽幽的说,嘴里像嚼着牛黄丸。
我见到你了,你仍然不笑的扑克脸,喜怒不形于色。
我控制住想哭的欲望,哀怨的看窗外。
“这种减肥方式很适合你,因为你平常太爱吃了。”你喝着酒,正襟危坐,坐在我的对面。
“我忘不了他。”我眼前的窗玻璃,涌现他的脸庞,我忍不住用手去抚摩。
“那也不用替人家擦玻璃吧?没人付你薪水。”你仍然正襟危坐。
“我们走吧,去找个地方玩!”我勉强打起精神。
“……”你终于没说什么,站起身,拿起外套出门。
卡拉OK,我点了很多歌,没有快节奏的。
你正襟危坐,问:“你想听什么?”
“你最擅长的!”
“好的。”于是你唱了许多许多歌,旧伤口,天意,冰雨,深呼吸……
你似乎看不到我脸上恣意的泪,你唱得那么投入。
我一再的拿起酒杯,却不会醉倒,因为闷酒不会醉。
但是我变脆弱了,走出门的时候。
夜风吹着,路灯橙黄色的亮,我在街上走,一直走。
你伴着我走,很远,从国展走到了北太平庄,你什么也不说,始终是我在说,我在说着无聊的废话,我跟他的一切一切。
到了北太平庄,我再也走不动,双脚麻木,身体也麻木。
你说:“去我的公司坐一会。”
我跟着你上了车,开到学院南路。
你的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这么晚了,除了保安,都没有声息。
你开了门,欢迎我进来,你的总经理办公室,摆着杂志和饮料,却没有酒。
我问:“你怎么不回家?”
“因为我跟家里关系不好,经常会住在公司。”你淡淡的语气制止我的问题。
你打开电脑,放着星语心愿,说:“你想哭就哭吧,现在没别人。”
我惨淡的笑,简直比哭还难看吧,“我喜欢靠在软软的枕头上哭,你这里……”
话没说完,你一把搂住我,我的头埋在你胸口。
“这里没有枕头,拿这个凑合凑合吧,没关系,旁边有纸巾。”
我犹豫了一下,立刻被温暖的怀抱征服,开始我任性的哭泣。
我在你怀里,拼命喘气,觉得空气不够。
我大声的叫:“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毫不留情的按住我的头在你胸膛,于是我的声音变成一种垂死的挣扎。
你低声的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空气稀薄的同时,眼前有星星在闪烁,我预感不妙。
我想告诉你,我缺钾,我有休克史。
但是,已经晚了,眼前渐渐迷茫,手脚发麻,我失去了知觉。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瓶挂在半空的液体,擦擦眼睛,才看清是点滴瓶。
全身乏力,坐不起来,扭着头看左右,原来在医院里,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
护士冷冰冰的脸让我不想呆下去,我挣扎着起身,拔掉所有管子,不理护士医生在身后的斥责,直接走出医院。
天色已经大亮。
你的车就在门口等着,你坐在车里漠然的看我。
我站在你的车边:“你没回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