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03月29日
(2021-03-29 13:59:54)
该怎样介绍宋雨喆其人呢?音乐行为艺术家?诗人尹丽川前男友?木推瓜乐队主唱?大忘杠乐团团长?还是得道的圣徒,还是中德文化交流使者?悲观主义者或犬儒主义的反叛者,亦或是反英雄主义的英雄?暂且叫他----《后营沥青路上漫步的孔雀》吧,这也是他新专辑的名字。2000年夏天一个午夜,和这个面目清秀的小伙子喝过一次酒,他醉眼朦胧的谈起叔本华,记得他说似乎是他比悲观主义更绝望,这种绝望的结果是把我借给他的一把日芬差点在舞台上砸碎,几年之后听原来绿色兵团的贝斯手陈创远说,他们在北京组了个“木推瓜”乐队,主唱正是宋雨喆。《哆嗦哆》强烈的反讽颠覆意味确定了这是个极具破坏力的前卫乐队,其中歌曲的高潮部分把《娃哈哈》变形了极具恐怖歌剧的恐怖狰狞唱法,类似窦唯的“幸福在哪里”的黑色幽默感觉,但比后者更强烈更有戏剧性,对听众的耳膜和心灵极具杀伤力,《钢铁是怎么没有炼成的》更是极具黑色幽默的反讽教育失败的作品,其中一句"我们一思考,上帝就狞笑”显然是在调侃米兰昆德拉,后面的高潮旋律部分又是对《团结就是力量的》变形解构,像他在一次采访上承认“木推瓜的意义就在于----不顺从”和那些粗糙简单的的朋克乐队相比,木推瓜的音乐部分更精致,歌词也更文艺,更强的幽默感和反讽力度,夸张的唱法极具现场杀伤力,“大忘杠”乐队是宋雨喆云游浪迹西藏5年以后组建的乐团,和木推瓜相反,这次的曲风变得异常平静平和,都是关于大自然的关于信仰的思考,有浓重的悲天悯人的情怀,带着强烈的世界音乐风格,听得到凛冽风雪扫荡荒原的呼啸,听得到天葬的天坛上雄鹰飞过翅膀的挥动,似乎看得见熊熊的篝火映照着浪迹天涯的虔诚的信徒木然的表情,酒滴慢慢淌下。《猎人》简单的歌词像喜马拉雅山那么客观,那么震撼心灵,“猎人的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棕熊的眼睛大,黑熊的眼睛小,娃娃是山间的野葱,妈妈是家门口的树”这匪夷所思的歌词却像一首诗,那是大自然的诗,赤裸,真实,没有修饰。《愿望》是尹丽川2002年的一首诗“如果我50岁了,如果不那么穷,应该有两把藤椅,和我的爱人一起唱过去的歌”这是唯一一首不是他本人作词的歌曲,那种宁静的力量震慑人心,蒙古的马头琴新疆的弹拨乐器和吉他各种打击乐器散发出来的原始气息异域风情加上一些关于动物的歌词,他或深沉或高亢的嗓音,构成了一种纯粹的原始净化灵魂的意境,宋雨喆善于在毫不相关的事情之间建立桥梁,出其不意的击溃现代人处处设防的心灵堡垒,让你唤醒原来没有被污染时的灵魂,看看他的以前乐队的小伙伴吧,赵牧羊赵牡牛兄弟,那是真正的始祖级的乐手,还有那个来自海南的贝斯手陈创远,纯粹的像没被鉴别出的一种物种,安静平和的植物会瞬间变成凶猛的热烈走兽,大忘杠按宋雨喆他自己的说法会走向音乐剧的归宿,淡化个人色彩,突出他人的交流,就像这乐队现场演出一样,充满悬念的即兴因素,和窦唯的“不一定”乐队形式一脉相承,殊途同归,两个得道的乐仙相映成趣,是这个浮躁的现实,文化黑夜里的两点烛光,不屈的闪亮,那光芒是人性的光辉,终究会让那些孤独的脆弱的被侮辱与伤害的灵魂看到希望,看到一丝-----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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