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寂
一排医师鱼贯走入病房,站到了患者面前。
“患者恢复了意识吗?”医生中,那个相貌威严的老人问道。
“还没有完全恢复,”护士汇报道:“但是他们的身体情况已经完全康复了,只是选择性失忆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了。他们始终无法想起他们自己到底是谁,即使你告诉了他们,他们也会马上忘记。”
“那么他们进食情况怎么样?“老医师问道。
“胃口非常健康,”护士回答:“现在他们的饭量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了。而且他们还经常出门散门,连散步的时候手都牵在一起。有时候他们还……还……”
“还什么,你说出来没关系的。”老医生吩咐道。
“他们还拥抱和接吻,有一些有亲密的动作,”护士告诉老医师。
“怎么会这样?”老医师好象感到几分奇怪:“这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护士摇头:“或许他们原本就是夫妻吧?”
“胡说,”老医生斥责道:“你不懂得就不要乱说,我告诉你,这两个人,一个是心理诊所的医师红珈,一个是康复理疗中心的患者李牧,他住院前是一个先秦文化的研究专家。他们两个是康复理疗中心那场神秘的火灾后的唯一生存者,他们的记忆一天不恢复,有关那场神秘的火灾真相就无法弄清楚。而且这两个人之间绝不应该存在着任何亲密性的关系,怎么他们双失忆后,反倒表现得这么反常呢?”
“哦,是这样。”护士点了点头,抬头恰见男患者把他的手递给女患者,女患者好奇的看了看那只手,慢慢的接过来贴到自己的脸颊上,很是依恋的样子。护士急忙把这一幕指给老医生看:“医生你快看,他们又……又在忘了他们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随他们去吧,”老医生皱了皱眉:“也许在他们的心里,真有这样做的必要吧?谁又能够确定呢?”
说着,老医生掉头向门外走去,其余的医生们急忙跟在老医生身后,可是老医生走到门前却又突然停住,问那个护士:“这位护士,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我以前没见过你?”
那个护士呆了一下,粗壮的脸盘显出点异样,似乎极不情愿的回答道:“哦,我叫沈小霞,是新调来的。”
“沈小霞?”老医生沉吟着:“谁把你调来的?”
“是郭医师?”沈小霞回答道。
“郭医师?”老医生愕然:“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啊,”然后问身边的医生们:“你们听说过郭医师吗?”医生们相互对视,纷纷摇头。
“真是奇怪。”老医生又摇了摇头,看一眼沈小霞那张颜色青灰的脸,疑惑不解的离开了,把脸色渐而变得诡异起来的沈小霞留在病房中。
和患者在一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