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中国式斗争:一贴省你二十年 |
我心里窝火,不管章姐为啥对我不满意,但肯定不会是因为我不答应跟于总去开房。
我想了想,提出来陪于总去游泳的建议,游泳池里人多,我又不会游泳,她怎么也不会当众欺负我吧?但是我这个建议,刚一提出来就被于总拒绝了,从此我不再相信这个女人说过的任何一句话,甚至疑心她的高干家属背景是不是真实的。
关于于总这个女人,我对她的了解到此为止。虽然此后她在我与章姐的对抗之中起到了极大的缓冲作用,但我们之间的交情,却似乎很难继续下去了。或者说,我们两人已经从彼此的两性吸引进入到了知已阶段——真不好意思,似乎于总始终认同我是她的知已,我却好象并没有太把她放在心上,这真有点狼心狗肺,我猜此后我在女人身上吃的亏,全是因于报应的缘故——总之一句话,于总说到底不过是混日子,公司管理也好权力争斗也罢,她对这一切隔膜得很,这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更进一步。
我把大半部分的注意力放在谢总身上,我甚至怀疑他与章姐的关系绝非是普通的留学同学,他们彼此之间有着更深的默契,这在章姐放手任由谢总在公司治理上的行使铁腕就能够看得出来。
谢总的铁腕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打破公司任何制度的条规,连续引入了几个能够与他的管理理念相吻合的新人——清一色海龟——另一方面,他则大刀阔斧,辞退了公司几名混日子的员工,这其中竟然包括了两名由我招聘进来的工地监理。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谢总最终想清除的,是我。
我曾有一次从他近前经过,听到过他发的一句牢骚:不行不行,现在公司里有些人素质太差,公司要发展,就得考虑这个问题。我知道他说的是我,但我没有吭声。
当谢总公然辞退由我亲手招聘进公司里的员工的时候,我把这件事情对坏蛋老兄提了一下。当时坏蛋老兄茫然的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好象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于是我知道,此后的日子,我已经不再有可能获得坏蛋老兄的支持了。
我回到办公室里抽烟——事实上谢总厌恶我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我吸烟,可这烟到现在也没戒了,没办法——我在考虑两件事,第一件是干掉谢总,既然他不认我这个同事,那我何必再跟他客气呢?第二件事就是,我想抱一抱章姐,这个想法说出来很难堪,但确实是我内心中的真正愿望,因为早在网络公司中大战三号美女的时候,我在心里就有几分遗憾,我总是这样认为,美女对我的不认同标志着我人生的重大失败,我需要一场刺刀见红的实战,以此印证我的实力。
无论是放翻姓谢的还是放翻章姐,在我当时想来,都不是件难事,因为这两人我了解,此前我在西南汽站里的时候,曾经与留欧的董事长小姨子有过一夕长谈,对于这些海龟的弊病了解得清清楚楚。简单说来就一句话,现代管理科学已经依据纳什的《博弈论》重新写过,而这些饱读管理学专著的海龟们,竟对《博弈论》缺乏最基本的了解,这样的海龟在我面前,一如早年刚毕业的我在职场前辈的面前,简直可以说是赤裸裸一丝不挂,摆平或是放翻他们,实在是易如反掌。
摆平不懂的小帅哥谢总容易,但要想放翻章姐,那难度就比较高。这女人有多少钱我都不晓得,交往的政界名流比比皆是,其中尽多优秀者,我不过是她手下一名“不称职”的管理人员,要想放翻她,一定得出点奇招才成。
奇招我不是没有,但这个奇招,一定要符合我心目中传统的道义,失去了这个,我宁肯放弃认输。唯其这个愚腐的心理症结,才是我当前急需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