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根本不是韩江,他就是王小树。”楼顶的烈风袭来,悬垂于空中的红珈象纸扎的美丽彩蝶一样飘荡着,摇摇欲坠。虽然因为过度的惊骇与恐惧令得她脸色惨白,但是她还是继续说下去:“李咏,你现在面对着这个人,是韩江隐密的第二人格,他有着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经历,自己的记忆以及自己的名字,他或许就是韩江的同卵兄弟,只是这颗异化的精子进入了同一个卵子之内,所以才会出现了两个不同的独立意识为争夺同一个身体的长期战争。这场战争的结果对于王小树来说是很不幸的,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可怜的失败者,幼年时期他被剥夺了吮食母乳的权力与快感,成长阶段之中他又一次次的被韩江的强烈欲念逼入潜意识的黑暗世界。长年来以黑暗为伍,目睹一个美丽的世界逐步离他远去,这导致了王小树的心理变异与强烈的不平衡心态,他所做的那一切邪恶而残忍的虐杀行为,或许都是为了报复他的宿敌韩江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我听得呆了,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与韩江拥有同一个身体的人。
出乎意料,听了红珈的话,王小树却尖声怪笑起来:“自作聪明的蠢女人,你的愚蠢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对于任何事件你们都是迫不急待的想把它纳入到你所理解的常识范畴中去。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们就会陷入对未知事物的茫然失措之中。哈哈哈,我告诉你,蠢女人,你错了,从一开始你就错了。”
“哦,王小树,你认为红珈的分析是错误的吗?”我继续拖延时间,想引开王小树对于绳结的注意力,寻找着机会准备突然扑过去将他按倒在地:“那么实际情况又是怎么样?”
“蠢人,你们这些可怜的蠢人!”王小树的尖笑声是如此的刺耳,听得连悬垂于空中的红珈脸上都呈现出难以承受的痛楚:“你们对于生命的理解仍然处于原始阶段,你们对于那深不可测的潜意识的认知,更是可笑到了极点,竟然说我王小树是那个蠢货韩江的隐密第二人格,哈哈哈,这种见识真是可笑又可怜。”
我猜测红珈和我同样的在考虑拖延时间,因为我听到她立即追问道:“王小树,你在否定我的分析判断吗?坦白的讲,你的确很聪明,也非常的机警,可是在于精神分析领域中,你的专业知识恐怕还不能够与我匹敌。”
“呸!”凶手不屑的冲着红珈方位唾了一口:“愚蠢的女人,你那点孩童般的见识也配与我相提并论?不要说你,即使是李耳孔丘,他们的才识在我眼里都只不过如此罢了,哈哈哈,那些欺世盗名的伪人,他们甚至在利用我营造他们那庞大的知识体系架构的时候,都不敢提到我的存在。即使是我最强硬的对手王利,纵然是他施展怪异的法术将我拆解之后打入永恒的潜意识深渊,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弄清楚我的来历。”
“听起来很有意思,王小树,看起来你的经历还真是非同一般,连老子孔子都不放在眼里,”我上前一步,说道:“可不可以说给我们听听,让我们也长点见识?别误会,我对你没有丝毫的敌意,只是好奇而已。”
凶手王小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阴笑:“想了解我吗?哈哈哈,你尽可以去问王利,那个该死的家伙,真是令人厌恶。他教导出来的那几个蠢才弟子,苏秦张仪孙膑庞涓,更是愚蠢到了极点,提起他们来我都感觉到齿冷。”
“王利是谁?”我问道:“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哈哈哈,”凶手象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尖声的怪笑起来:“你连自己的老祖宗都给忘记了?快死了这条心吧,欺世盗名欺宗灭祖之辈们,你们不配享用这个美丽世界上的一切!”
怪笑声中,就见他突然用力,猛的扯开了绳结,只听一声惊叫,红珈的身体急速的跌落。此景令人骇极惊绝,顾不上已身安危,我拼命大叫一声:“红珈镇静!”扑过去就要抓住被红珈的体重拖动迅速滑下的绳子。
虽然我拼命的想挽救回红珈的性命,但是内心中却知道我的努力只会是枉然徒劳,红珈跌落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我根本来不及捉到那根绳子。事实也正是这样,在我向前奔扑的过程中,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截绳子的末端猛扬起,并于刹那间隐没在楼层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