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圣域无疆●儒圣传》连载 |
谈到孔丘,无论是阳虎还是他季平子,都有着说不完的话题,有着理不清的恩怨。对于他们这些权力动物来说,孔丘完全是一个无法理解的存在,季平子清楚得记得,在十三年前,他在府中宴请鲁国士人,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喧吵,当时他生气的走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不料,却看到一个身着怪异服装的少年,正在和阳虎争吵。
这是季平子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礼”,在此之前他所知道的所有关于“礼”的知识,都是他尽可以随心随意,须知他季孙氏传承四代,俱为鲁国执政,把握着鲁国的真正权力,祭祀或是其它的外交场合,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时候他也会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可是瞧瞧四周,却找不到一个比他更明白的人,正因为权贵们对于礼仪的生疏,所以一旦遇到诸候会盟的场合,就往往遭到列国的嘲弄与耻笑,与他季孙氏平起平坐,四分公室之一的孟孙氏孟僖子更是悲惨,孟僖子曾陪同国君出使,一路上因为不懂礼节,丢尽了颜面,回来后气得孟僖子一病不起,差一点活活羞死。
“礼”这个玩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季平子委实不晓得。所以十三年前的那一天他遇到了他一生中最怪的事情,那个叫孔丘的少年,穿着一身他一辈子也未曾见到过的怪衣服,一见到他,就哼哼唧唧,吱吱呀呀,说了一大堆他始终没弄明白的怪话。
当时孔丘说:
绵蛮黄鸟,止于丘隅,道之云远,我劳如何!
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车,谓之载之!
绵蛮黄鸟,止于丘隅,岂敢惮行,畏我不极。
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车,谓之载之!
绵蛮黄鸟,止于丘隅,岂敢惮行,畏不能趋。
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车,谓之载之!
孔丘说完了,文文静静的站到一边,等着季平子也来一段,可怜季平子,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怪事,全然束手无策,不知道这个孔老二在发什么神经,望着孔丘不知如何是好。幸好他的家臣阳虎跳上前来,揪住孔丘连踢带打,将他推出门外,这才免了一时的尴尬。
事后季平子才弄明白,当时孔丘搞的那一套怪事,就是所谓的“礼”,礼这东西虽然当不了吃喝,却也不会让他象孟僖子那样因为丢人现眼而羞得无颜见人。更何况孔丘的生父叔梁圪也曾是鲁国的名将,所以孔丘玩的这些怪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真的会派上用场。
情况正是这样,孔丘的花样,很快引起了国君昭公的注意,在孔丘的儿子出世的当天,昭公亲自命人送去了一条鲤鱼,于是孔丘兴奋之余,竟然将儿子命名为“孔鲤”。这表明,昭公断定年轻的孔丘迟早必会成为鲁国的一支掘起势力,所以急忙拉拢,鲁国的百姓万万千千,昭公怎么不肯给别人送鲤鱼呢?所以季平子当机立断,也开始对孔丘优礼厚待,先是给了孔丘一个管理仓库的小官。要知道鲁国的仓库管理,最是混乱,存放在里边的东西时常不翼而飞,谁也算不清楚这笔糊涂帐,可是孔丘上任之后不久,替库房建立了管理目录,混乱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此后,孔丘又被委任为管理田地的田吏,却又被他改变了田亩的丈量制度,使得国君和季平子对国家的管理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然后孔丘又跑到了周天子的封地,得到了老子李耳的道法心传,这之后,孔丘开始了举坛办学,许多赫赫有名的人物,如曾点父子,如颜路,都不知为何跑到了他的门下充当门人,从此他的势力陡然间膨胀起来,再也无法让人小视。
此次齐国国君景公及太宰晏婴来鲁,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孔丘的情况,并声言要当面向孔丘求教。
难道说,事情的发展真的象少正卯所判断的那样,孔丘认为他的力量已经足以于鲁国的执政相抗衡了,竟敢有意收留伏麂子,与他季平子为难不成?
哗啦一声,季平子手中的杯子碎裂,他茫然的目光望向阳虎。
而阳虎的脸上,则布满了冷森的仇恨与杀机。
孔丘!!
阳虎与孔丘,誓同寇仇,决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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