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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节外生枝
卓叶呆呆的站在走廊里,望着紧锁的宿舍门,行若无事,但心中悒愤已极。
小霁拒绝了他替她租的公寓,搬离了学校的宿舍,而且走之前连个招呼都没有和他打,这不啻于当面给了他一记耳光那样的难堪。正象他父亲再三告诫过的那样,这样子性格顽劣的女孩子,丝毫也不知道对别人的尊重与关心,又如何能够成为他们卓家的宜家之妻呢?
与外表上的表现不同的是,卓叶从骨子里有着一种深深的自负。那是他年少有成,洞悟世事所养成的个性,虽然对于小霁他表示了一再的宽容与让步,但这种宽容与让步是有限度的,存在着一个底线的。一旦小霁愈越了他的底线,他也会因为愤怒而爆发的。
他的拳头握紧了。
太不象话了!
这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轻微的脚步声,如同花辨坠地,引发了他心里一阵震颤。他猛的转过身去:“小霁!”
“是我,卓叶。”来的不是小霁,是静。
“哦,是静啊,”卓叶笑了起来,任何时候他也不会轻易的表露自己的情绪,一次就够了!他的脸上浮现出恬静的微笑:“静,你还没走吗?”
“我……”静慌乱起来:“我是回来……取我的东西。”在卓叶面前。她再度感受到了那种意乱情迷的茫然,更没有勇气告诉卓叶:她知道卓叶会来找小霁的,担心卓叶不知道小霁已经回家了而等得太久,所以她一直等在这里。
她终于等到了他。
卓叶却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只是笑着问道:“哦,你的东西还没有拿走吗?要不要让我帮我拿一下?正好我这里有车。”
“不……不用了,”静急忙摇头:“只是一点点小东西,我一个人能行的。”
“真的吗?”卓叶问了一句,闪身让开门,让静进去取她的东西,可是静的这个理由却只是一个托辞而已,宿舍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害怕一旦打开门被卓叶看破她的心事,她居然不敢走上前来,反而退后了一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的样子让卓叶大感奇怪:“静,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静急忙摇头:“对了,小霁让我告诉你,她已经回家了,你可以打电话给她的。”
卓叶唔了一声:“谢谢你。”说完,他转身走开,静远远的跟在他的后面,凭她的直觉,她知道卓叶现在很是失落,小霁她实在是有点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丝毫也不考虑卓叶的感受,她希望自己能够弥补小霁的过失,卓叶和小霁,都是她的好朋友,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所受到的伤害,都会让静感受到伤痛。
卓叶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着,静看到他已经走到他的车前,却突然站住了,然后她看到他向附近一家酒吧走去,静的心里大吃一惊,卓叶要借助酒精的力量来麻痹自己,可想而知他的心里现在是多么的苦闷。她在想是不是马上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小霁,心里又有几分犹豫,也许卓叶和小霁之间原无芥蒂,徜若由于她的原因反而产生了矛盾的话,静是无法原谅自己的。正在想着,不想这时候卓叶恰好一回头,看到了她,居然又向她走了过来。
静想转身逃开,却又怕这样做让卓叶不高兴,只好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看着卓叶走到她身边:“静,你愿意过来陪我坐坐吗?我心里有点烦。”
“哦,我愿意。”静听到自己用近乎急切的声音回答道,然后她的脸颊红热了起来,怯怯的跟在卓叶身后,进到的却不是那家酒吧,而是他们上一次来过的咖啡馆。当时就是在这里,她和卓叶商议关于小霁的事情,却引起了小霁的疑心与不满。
现在他们又来了。
他们仍然是坐在上一次的位置上,仍然是静紧张的低垂着头,而卓叶,却是情绪烦乱,心境比上一次还要糟糕。
“我真不知道,小霁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卓叶开口了:“她回家干什么?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吗?那里已经不再适合她了,为什么她一定要做这种于人无益,于已有损的事情呢?”
静低声劝道:“卓叶,你千万别生气,小霁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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