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在隐喻中继续生活--记“反克诗人和他的朋友”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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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隐喻中继续生活
----记“反克诗人和他的朋友”诗歌朗诵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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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园1号酒吧在冬日下午的阳光下,渐渐隐没在榕树高大的阴影里。屋内的光线明显黯淡下来,但那些来参加“反克诗人和他的朋友”诗歌朗诵会的人们,此刻却像一粒粒闪光的石头,高低不平地冒出黑色的水面。那个小提琴手一个高音嘎然而止像千鹤的翅膀惊掠过水面惊醒了一个个代表不同人生符号的诗人和他的朋友,反克诗人张文质在与《反克26》夏季号诗歌朗诵会主持人、诗人曾宏简单交换意见后,登台开始主持他的这场象征隐喻与激情的反克诗会。
12月5日下午3点55分,50多位福州诗人及其朋友齐聚勺园1号酒吧,开始了他们的隐喻与激情之旅。张说,这不是对“声音的限制”,也不是对一个充满艺术意味的下午的装饰。如果下午是个闷着“优雅的诗歌”的盒子,那我现在就轻轻撕开她,你并不在远方,在这里,我们都作为一颗满怀隐喻的符号,擦亮自己的身子吧,共享这天鹅绒一般美妙的时刻。当然首先,我们请德安上台给大家先说几句话。
吕德安就微笑着上台说了几句话,声音和缓,大家都听蛮清楚的。他说,两期的《反克26》诗刊我都看了,创刊号还刊登了我的3首诗作,现在感到自己真的就是个反克的朋友了。刚才翻看了《反克26》冬季号,发觉装帧精美,版式设计一流,书里各种文本交替关联,又互为互补,品质也高,算得是当下中国诗歌民刊中做的最漂亮的一种了。
“而实际上,我是非常有倾诉欲的。”先锋小说家、《反克26》冬季号“歇脚店思想节”对话者之一陈希我认为,自己在正式场合话语不多,今天愿意来参加活动并说几句,完全是因为自己历来欣赏民刊,相信民刊的品质,愿意成为民刊的一位作者;二是自己虽然写着先锋小说,却只能“在隐喻中继续生活”,体制内的一员,总要在形式上遵从体制规范。起先自己也喜欢诗歌,写了些诗歌,但后来却堕落成小说家,希望将来也能够继续写诗,成为一位反克诗人。
反克诗人张文质在他的《在隐喻中继续生活》一诗中写道,我要求在隐喻中继续生活/我说“自由”,指的不是狐狸/我嗅出它藏在一页书中的气味/它提到自己曾经楚楚动人/香草编织出下半夜/花园的痕迹,性感的盔甲叮当响···而恰在此刻,一位年纪最小(大概5、6岁吧)的反克朋友在台前晃荡着,张文质将手中的话筒递到他面前,问他:你能对大家说几句话吗?小家伙没有拒绝,也没有接过话筒,在沉思了较长时间后,在张文质鼓励他“如果你觉得第一句话不好说你就直接说出第二句话”后,小男孩终于开口说,“说第二句更难”,在大家的哈哈大笑中他补充说,“(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我读过我爸爸的诗,他写的还不错。”或许是看到儿子赞许的口吻是那样的真诚,诗人吕德安无限欣慰地笑了起来。
在“集卡布罗集市”悠扬的小提琴声中,反克诗群的大表哥曾宏率先朗诵了在《反克26》冬季号鲁亢在“思想节下山”里的一篇作品。他充满感情地说,反克冬季号在品质上获得很大的提升,应该好好保持下去,甚至在必要时不惜牺牲鲁亢兄弟的另一条胳膊(鲁亢因操作冬季号肩周炎旧伤复发,那一刻正在医院针灸)。
反克诗歌是什么?
林茶居说,诗就是一场语音的拓荒。
朱必圣说,诗就是“秋天的瓦顶上撒了许多麦粒”。
王柏霜说,诗是最接近灵魂的地方。
游刃说,冥思就有诗篇。
何若渔说,诗要“具备反光一切背后事物的属性”。
巴客说,诗是存在。因为,“现在的存在是你自己的过去的根基”。
张志平说,“我必须为你说出这一场迷醉”。
程剑平说,好玩,并且玩的认真。
顾北说,那是一种自我拯救的图腾。
巫小茶说,诗歌是生命形式。
鲁亢说,“变奏:情绪低落的年代”。
张文质说,我坐在黑暗中,想着生活的寓意。
还有许多反克诗人,如梦怀西楼、玉点点(苗苗)、卓美辉等人,以及反克的好朋友们,相继成为这个诗歌的下午“最无限的极少数人”。空气充斥着咖啡、红酒和岩茶的芬芳。
那时,反克诗人巴客跟我说,今天新认识一个叫卡卡的女孩,她像斯拉夫人那样围着蓝色的头巾,她坐在勺园外面靠近河边的铁艺椅子上,眼神像装在半透明玻璃瓶子里的金鱼一样暧昧。可我明明看见了,散落在白马河畔、火炉旁、楼梯口,和酒吧门口榕树下的许多朋友,像在错误的时间降临凡间的星座那样闪烁微光。这一阵子,台上的朗诵会在继续,我却隐身在人群,没有记录,也没有对着手中空荡荡的高脚杯续进红酒,我是那么茫然地注视着人们,好似隔着银幕在观察往昔。
时间微漾,所有人脸上都带着葡萄美酒那样满足的红晕,声音停止了前进,她停下来好奇探询着诗人们犹如从神坛下来的隐喻生活,略显不解。
8月份我将《反克26》创刊号递给首师大吴思敬老师(《诗探索》主编)翻阅,他说,“真是令人惊奇的诗篇”。上周,南京的马铃薯兄弟在翻阅《反克26》冬季号时候对张文质说,当下的许多诗人都老了,却还都在坚持着,正如你们,福州的反克诗人们,(这本诗集)体现了一种整体性的水平。而也是在上周,当在北京的文化界名人张小波(《中国不高兴》主策划)读着他的反克朋友张文质带来的《反克26》冬季号诗刊时候,埋怨了张文质一句:你怎么可以在一年内写诗100首?这也太过分了。他的急促的质问,越发显得反克诗歌是如此的“可爱”。
或许,近10多年来,许多人过着属于自己的隐居生活,他们不再痴缠在深夜写作,也不再整洁西服去亲吻战栗而冰冷的星星。他们愿意将生活上升到常人难以理会的高度,放弃了语言、放弃了表达、也放弃了抒情,他们犹如中世纪隐士,在所有的生活细节中呈现“令人着迷的喻意”。现在,他们想在当下的诗歌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张文质说,诗是另外一件事,它不属于季节,不属于时间的延续,它是关于生命的所有的颖悟以及生命自身,有时也就是心平气和的生活。从开始到新的开始。(张文质:《手记:关于自己的诗》)
2个多小时的诗会依然喧闹,但部分人已经意识到暗夜的时间在逼近,夜晚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种生活的开始。人们都在期待着,一曲悠扬的《让友谊地久天长》舒缓地滑过所有人的额头,他们像出土的美玉在黄尘掩映下熠熠闪光。
当我们不再为今天的失去而遗憾时,何不经常地这样聚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亲相爱,为彻底放松自己时不时反克一下,让诗歌的忧郁、优雅替隐喻的生活添加一把“绝对的盐”。
2009年12月6日星期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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