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礼

对世界的描述
仅剩下
水。

应是什么颜色的馈赠，令种子
在春天作呕？
像每个人忙于国土，忙于
对爱的效仿
收获者打开的
是海。

只有根把浊水吃掉
只有叶子把晶莹吃掉，在眼睛
来临之前。

在花果来临之前
——在夜里

2008.12.8

◎小紧张

这样的人，有皱褶在体内
不说。嘴将它抿着，微紫，微笑
僵硬，得不到舒缓。
可能面对心仪者、面试者、崇拜者、养育者、园丁、劫匪、医生
哭丧者
也可能是遗体
他们在投进火炉前——
不为人知地“啊”了一声，在水中

2008.12.8

◎假想敌

把体内庞大的水取出
抹上颜色

只有红色是自己的——
在任何一处
都像是革命的旗帜，活的
就这样吧，
很好的幸存者
让其他色彩对位，跳起交谊舞
让交易奏起进行曲：
“起来，不愿做，不愿做
——黑色的人们”
容器已不值得信任
当水中还有我

2008.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