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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赏析李清荷巫小茶解读诗歌 |
分类: 交谈·诗评 |
花街遗书:我是自己的神
-------解读巫小茶
文/李清荷
在读小茶之前,请大家随我一起来读她的一首诗歌:
◎谢幕
妈妈说,你很快就要老去。
——题记
爱人,我要看你
看你在我脸上碰触的指尖随我的身体,渐渐透明
那些皱纹,我不要掩盖
不要脂粉和唇红,让我长久
闻你的呼吸。让它以最后的洁净
展示它的纹路:细腻、纵横、风化成土,并企图
阻挡泪水的倔强,一如你的挽留
我的离去。我的唇开始褪色
而我不顾一切带着它的纹身、它仅有的微红奔向你
连同体温,一并赠你。
你专注地捧着我的面容,对我轻言——
“这就是我的一切。”你深吻我嶙峋的双唇
爱人。我无数次为生命设计同一场谢幕
并为此,泪流满面
2006.8.1
这是小茶在去年写给她所爱的人的一首诗歌。那么,就让我们从这里入手,了解诗人巫小茶。
确切地说,我以前没认真读过她的诗歌,这是第一次要去读她,虽然我很欣赏她,很喜欢她,认为她很有诗歌和艺术的天分。却走不进她的心。
我得从诗歌的文本读懂她的内心,我想弄明白她小小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她的语言那么断?她的感情是怎样隐藏起来的?带着这样的问题,我在她的博克里久久徘徊,从2007年1月份开始,一首首,一篇篇,细细读来。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有忧伤有烦恼和迷惘的女子形象拨开迷雾,渐渐展现在我的面前。
小茶是福州人,生于八十年代。这首《谢幕》是她在去年送给男朋友生日的礼物,我找到了它,很高兴。在这首诗歌里面,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与平常在论坛诗歌里不常见到的小茶的真面目。她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对爱充满了与众不同的想象和憧憬,也许正与她所学的专业有关,她自身就带着一种从艺术里出来的那份特别。她以一种倔强的柔情,要让体温随着“唇的纹路和微红”,一并赠给爱人。如果是女子是水,那么小茶的水则是带着梦幻颜色的,我猜想应该是一种淡蓝色。她很忧伤啊,生命如此洁净,却充着无奈,对现实的变化,小茶的心态当时是比较平和的,尽管诗人感到了生命的无常,并身入其中。06年的小茶,我写过一首诗赠给她。
小茶写了不少的日记和影评,朋友多,爱好也很多。清荷读着她的文字,感受着她的欢笑和忧郁,惟独我没有看到她的泪水。她说:“烦琐忙碌也许并不适合我,也许世界也并不适合我”。所以她写下了这样的诗歌:
◎过客
你用美推开我。却为纠缠
留下借口。
就在你的左眼
我丢下一朵茶花,孤傲、冷清、独自存活
并扎下根。就在那一刹那
我以为,我扎下了根
我以为露水下来,浇灌着你的睫毛,
我真的会扎下根。
而你只是轻轻眨了眨眼,
从我刚要伸出小骨头的瞬间里
转身。我就碎了。
2007.8.9
这诗里小茶很倔强,生活的残酷也在这诗里不经意出现了。“我丢下一朵茶花,孤傲、冷清、独自存活/并扎下根。就在那一刹那/我以为露水下来,浇灌着你的睫毛”,也许这是小茶对自身经历的缩写吧?每一个写作者的诗歌里都带着自己的影子,所以小茶是一朵坚持着的茶花。而后来诗歌结尾说:在眨眼的时间里,你还来不及在瞬间转身,花就碎了。这花的碎,小茶直接了当地说:“我就碎了”。正是这句话点明了题目《过客》,所以生命的流逝才在一些意象的背景后面闪现急促而紧张的脸。
她孤独,骄傲,冷艳,倔强,有点小可爱,小调皮,还有些许偏执。她渴望着在爱情中自焚,梦想生活在理想之中,但是面对现实生活的激烈竞争,她打起精神,只身打拼。
她的诗歌的语言的魅力在于冲击、爆发力的本领很大。换言之,就是“人无我有”、“人有我新”。诸多特点在她许多写女性命运的诗歌中可以看出,如《致〈情人〉——[法]杜拉丝》、《情人》、《摧残》。
最近,花朵小茶结婚了,她诗歌里的文字也起了一些变化。她的《一棵树》明显出现了微妙之处:
◎一颗树
一个人的哭泣,过于孤独
许多人,正在通往我家的华林路上流泪
茶园是集体舞。
壮丽的幻觉
卸下浓妆,还是斜靠在你身上的那个
吃面包的女子,弱小,单薄,并倾其所有地
爱着身后,两三朵云。
壮年爬过镜头,没有双脚,没有声音。
2007.10.8
在这里,看树不是树,人生若浮云。小茶想到了命运,想到了女人的独立,还有自己的孤独。
小茶在《花街遗书(2007.4.29)深渊·不允许》写到自己的迷惘和坚持,还有对矛盾状态的排斥,“守住心中的纯净真不容易”。
她有不少写爱情和思考未来的诗歌,但是由于小茶的语言很独特,想象力非常强,可谓是海阔天空,跳跃性也大,营造的空间是我所不熟悉的,所以我一直在门外徘徊,这次得到机会,来读读她——也不管说得对不对,看得准不准。
清荷的感觉小茶今年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这从她最近的一些诗歌《遗弃》、《错觉》等一系列作品可以看出。由于生活的匆忙和烦琐,她停顿了下来。一部分诗歌写得随意,缺乏深入的思考,小女儿情态多了很多,在语言上没有以前放得开,偶尔还出现不够自然之处。我相信这是暂时的,当一切稳定了下来之后,依小茶的诗歌天赋,她能写出更多更好的诗歌。
在我看来,她像一朵满是和泪水和伤痕的茶花,虽然美丽,却外形孤傲,似乎在有意无意之中,把自己层层包裹了起来,而不轻易向陌生的人泄露她内心的形迹。正因为孤独得难以捉摸,所以她得在生活中寻求能给灵魂安慰的温暖。只是以她桀骜的眼光,打量得到的世界依然是那么格格不入,到处是残酷和伤害。所以在小茶诗歌中出现的词语,是与她的个性有着非常大的关系的。内心的激烈和外表的冷,在小茶身上非常突出。
生活着,就会矛盾着,也许,曾经遇到的一些不美好,都让我们失望和颤栗,甚至对世界心生厌倦之心。
小茶在07年2月9日的日记里写到:“我已经决定了继续做自己的神,不接受世俗的干扰。……而是继续写着自己的小说,做众神之主和上帝。”
小茶,清荷祝你幸福!
巫小茶……
一个烟般飘渺的女子
06年在我的心里
见识一朵花的清丽
中国字的浓腻和美艳
句长字短,是你
巫小茶
一如满坡的红杜鹃
盛开得脱了俗
小茶,
一杯清澈的水
清澈的映着温婉的杜鹃花的湖水
穿艳是我,穿素是你
我们是一袭旗袍
一方布衣,一方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