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及其他（一）

文/巫小茶

好，我们从第一个字开始读起。阅读前，请深呼吸。其实一切只是为了您的身心健康，请做一下小小的准备。读完后，你完全可以说，这些字真难看。

虚拟的现实世界：
 
人们都以自己的名字为标签，在马路上坚持行走。当然，小强也不例外。他对自己的名字总有着丰富的联想，这种种不好的联想导致他总有杀人的冲动。弄死一个人有时就那么容易。

有个朋友说，名字和杀人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他心里窃笑，我就想杀人，怎么了？名字不是我起的，杀人的想法我总该可以拥有吧？我靠，要是连想法都不自由，那我活着干嘛！

“天啊！！小强！有小强！看我不打死你！！”小强心中暗恋已久的女孩子小奇发出惊叫，一把推开小强，抓起他的拖鞋，朝地上爬来的蟑螂迅速敲了过去。啪嗒一声，蟑螂惨死在自己的拖鞋底下，小身体里的汁液抹了一地，一鞋底。“呀！小强太恶心了！”这是第一次小强成功将自己喜欢的女生约到自己家来，刚准备对她牵牵手时发生的事。“小强！你干嘛叫小强！难怪你家有这么多小强！”小奇吐了吐舌头，就离开了小强。读者急了，他们在内心里叫喊：小奇！小奇！你怎么就没有想过自己给小强的内心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吗？你让一个人的童年蒙上了灰。

是的，它就像噩梦，缠着他好多年。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个梦，梦多了，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总之，在那之后，他才发现原来生活中竟然有蟑螂这种东西，而且它的名字叫小强，怎么可以有这么恶心的东西和小强有一腿呢？小强内心开始了剧烈的变化。

“罗密欧，你为什么叫罗密欧……”莎翁的剧本又在电影中泛滥这句经典。小强的内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小强，你为什么叫小强……”小强终于第一次深刻体会了什么是经典。他为初恋的失败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在所有的人际关系中，他只喜欢同事关系。因为同事经常会叫他小陈，这会让他比较长时间的保持心情愉快。但他怕熟，总是习惯与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从不与人称兄道弟，有成为朋友的可能时，他都感到内心强烈的压抑。只要一熟起来，小强的名字又将是余音缭绕。而朋友，总喜欢开玩笑，看到蟑螂就叫小强，把他弄得是满脸通红。小强总是不停的换工作。和一些人混差不多熟了，就要换一份工作。然后把所有的人全部遗忘。

朋友？我要朋友干什么？谁规定人就非得要有朋友？谁规定的？给我抓出来，看我掐死他！我没有朋友也和你们一样活着，有衣服，有面包，有钱。我们没必要被人了解，在这样的现实生活中，孤独是唯一的出路，没有什么会让你不受伤，包括自己。所以，我要抱紧自己，让冬天的冷风刮不响我的骨头。小强在得罪光了最后一个还能拿他当朋友的阿扁之后，对他抛下的一句话。于是，他的世界彻底清净了。没有朋友的人，是干净的人。

朋友是用来干嘛的？除了有时无痛痒的帮帮你，最好是以真诚为幌子，嘲笑你，你还得乐呵呵地接受，当作玩笑，不能有心理阴影。谁谁谁不是自私的？别以为你叫我小强我就看不见你牙齿缝隙中挤出这两个字时还在嗤嗤的笑。看我不打掉你的牙齿。话音刚落，小强就被人打掉了牙齿。过程是这样的：那个曾经是他朋友的阿扁，以及阿扁的朋友，将他围起来，喊叫着，臭疯子！死蟑螂！想打掉我们的牙齿？来，我们上！是他给我们机会，给他看看什么叫朋友。小强被一群人摁住手脚，阿扁拣起地上的大石头，对他的牙齿狠狠地敲。

不要呀，我是说说而已，我都是想想而已，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小强挣扎着。但阿扁可听不进这些话。阿扁说：你看看，你说的那些关于朋友的话，不仅是我们这些好朋友，连读者也生气了，他们怎么可以任凭你玷污朋友这个神圣的名词呢？为了他们，我也要把你的牙齿敲掉！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好朋友们一起数数。打完最后一颗牙齿，我请你们喝酒！好朋友们数的更加起劲，更加大声了。引来一大群人围观，他们以为这是杂耍，也在帮他们数数，十一颗！十二颗！………小强满口是血，牙齿掉了还卡在了喉咙里，把自己呛到，还硬生生往喉咙里咽，和着血。他第一次尝到了自己鲜血的滋味，原来有些痛苦，有些美妙。

“好！！”当最后一颗牙齿被阿扁砸掉，众人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接着小强像一只被踩扁的蟑螂，没有任何挣扎就被好朋友们拖走了，好朋友们对群众说，带他去卸妆。

阿扁接受电视台的采访时说，这次表演很精彩，多亏了群众们的支持！希望这次表演能缓解大家的工作压力，舒缓大家内心的焦虑，为大家提供发泄的渠道。大家放心，过几天，小强的牙齿在我的高科技生牙装置中又会恢复原样！请大家记住，阿扁最新生牙装置！您牙齿的福音！告别衰老！有了阿扁，你就不会老！

于是，阿扁成了全国明星。报纸上隔天就有很多报道，说是有些比较偏激，有自虐倾向的勇敢年轻人也自己把自己的牙齿敲掉，只为了想试试阿扁生牙装置的效果。

现实的虚拟世界：

唯一能让小强的得意在于他以智慧为自己起了有个很潇洒的名字——枭翔。当然，这是他的网名。他在网络游戏中就用这个名字，杀人、骂人、泡MM，毫不爽快，丝毫没有任何心理阴影。他想啊，要是生活在游戏里该有多好，起码，他拥有一个英雄的名字。他拥有在英雄名字下的虚荣和满足。他喜欢别人叫他，枭翔，枭翔。他喜欢女生在游戏里对他说，枭翔，枭翔。

这次，他又为一个游戏中的女号投入了相当丰富的感情。当对方对他说“枭翔，翔，没有你我该怎么飞翔”的时候，他竟然把自己感动得又流泪了。第一次，他决定见见游戏中的这个真实的女人。他看过她的照片，很美，在TS里听过她的声音，知道她是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RY（人妖）。在RY泛滥的年代里，出个真女人不容易。他曾经在游戏里谈了几个老婆，但后来都发觉自己是被耍，人家都是RY，为了装备才在游戏里和他结婚的。但他幸亏自己没有投入什么太真诚的感情，所以也就算不上受到多大的伤害。

她叫他，翔。在网络上，声音温柔的，甜甜的。一眨眼就飞到了他的面前。“你不问我真实的名字吗？”翔第一次温柔地注视着女子。“为什么要问，你叫翔，而不是其他，我只认识翔。你真名是什么都无所谓。”翔感动地一塌糊涂。

翔长的不错，虽然暂时失业，但他靠卖虚拟装备也赚了一大笔钱，靠这些，准备好好招待舞。她叫舞。

原本就有了感情的积累，很快，舞就和翔准备上床。

“听点音乐，比较有气氛。”翔虽然没有过性生活，但对此已经研究了很久，终于有机会尝试一下。他的第一次准备奉献给这样一个让他心动和感动的女人。第一次是庄严的，他必须听《国际歌》。

“一定要听《国际歌》吗？”舞觉得他很有趣。

“是的，一定。我的第一次要在国际歌中完成。我和你的第一次。‘让我们在国家的幽暗中做爱，在高潮中听国际歌。’”翔严肃地说道。

“这最后一句真好，好像在哪看到过？”

“一个无聊的诗人也偶尔会写出让人振奋的诗句。网络上有个叫巫小茶的人，就那丫写的。”

“你说粗口的时候也那么动人。”舞抚摩着翔的脸说道。

“那当然，因为我不会假斯文。”

于是，庄严的《国际歌》响起，不断重复着同一个主题。国际歌冲破宁静的夜。

隔壁有人冲到他的门前大声敲门：“我靠！在干嘛呀！这么晚了放什么国际歌！吵死人了！”

“做爱呀！你没做过吗？”翔大声地回答到，喘着粗气。

“神经病！你怎么可以这样玷污我们伟大的国际歌？你做就做，没事拿国际歌开什么玩笑！”

“你丫的才有病！没有国际歌你妈能生你吗？开玩笑！我才没有开玩笑呢，自己回家反省去！迂腐的家伙！”

门口没有回音了。当他们结束战斗，隔壁也响起了国际歌。第二天，整座楼一到晚上都响起了国际歌。舞越来越崇拜翔。可是她要回去了。他们不在同一个城市。他们可以相爱，却未必能在一起生活。当翔送走她的时候，看到脚底有只死蟑螂。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叫小强，他的牙齿，全是烤瓷。

PS：我写的东西很随性。今天有人故意攻击我写的《五个女人的国际歌》，攻击我的国际歌，话说的很难听。在离论坛发这样那样的帖，我记住了。不过我实在没有心情也不值得我去较真，对于小P孩，我没什么好说的，对理解力有问题的人，没有必要去说服她或者是反击。太无聊了，也不想给她内心留下什么阴影。所以我一句话都没说。很温柔地写到小说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