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张栻的“知行观”认知高度后人难以超越
(2021-01-24 10:3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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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栻的“知行观”认知高度后人难以超越
知行关系是宋明理学研究的一重要内容,是中国古代哲学丰富内涵的一重要组成部分。成书于乾道九年(1173)的张栻(1133-1180)《癸巳论语解·序》提出:“始则居其所知而行之,行之力则知愈进,知之深则行愈达。”淳熙七年(1180)二月逝世前的张栻有《寄周子充(周必大,1126-1204)尚书书帖》,再次深入阐述了知行关系。
一、张栻“知行观”受长者周必大(1126-1204)的重视
隆兴元年(1163)四月,周必大奉祠回江西,坐船出临安城前往常州再返回江西。途中在嘉兴同乡拜见被宋孝宗召回京城的前线都督军马张浚,张栻和冯康国在场,周必大始识张栻。周必大《癸未归庐陵日记》日记云:“(四月)丁卯,大风雨不止。早枢密使张魏公(浚)入奏事,舟过谒之,并见其子钦夫(张栻)及属官冯圆仲(冯康国,字元通,本名轓)。”
乾道四年(1168),周必大重获恩典,除权发遣南剑州。乾道六年(1170)二月,诏严州知府张栻除左司员外郎。闰五月十七日(丙申),张栻赴召为吏部员外郎兼权起居郎。六月,周必大改福建提点刑狱。未赴任。七月十八日,周必大任秘书少监兼权任直学士院并兼领史职。周必大与张栻同事朝廷。十二月,张栻兼侍讲,专为孝宗讲解《诗经》。
乾道七年(1171)二月,安庆军节度使张说除签书枢密院事【张说自阁门(知阁门事)入西府(张说入枢密院),士论鼎沸】。三月,张栻反对侯幸近习执掌要职【知阁门事张说除签书枢密院事,(张)栻夜草疏极谏其不可,旦诣朝堂。五月,周必大兼任兵部侍郎,兼领直学士院,并任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六月,张栻得罪虞允文而被挤出知袁州(张栻或未到任),杨万里抗章力争张栻不当去位,又致书虞允文,以正理相规劝,公而忘私,深为世人称道。八月初六,周必大兼任礼部侍郎。
乾道八年(1172)初,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周必大兼任翰林侍讲,又兼中书舍人。二月,宋孝宗擢拔张说、王之奇为签书枢密院事,二人依惯例上辞免新命奏,周必大又以权中书舍人坚持不草“不允诏”,孝宗震怒,限当日奉祠离京,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乾道九年(1173),宋孝宗除周必大知建宁府,周必大旋即又再次请祠。是年,奉祠在家的周必大多次写信给张栻。周必大致信张栻讨论“知行”问题:“顷见士友云,人患不知道,知则无不能行。及以《五经》、《语》、《孟》考之,窃恐不然。盖颜子钻仰坚高,所见既已了然在目,非特知之者,然于进步尚且如此之难,况余人乎?只此一事,欲请教者甚多。……迩来晚辈喜窃伊、洛之言,济其私欲。诘之则恫疑虚喝,反谓人为蹇浅。非如庸夫,尚有忌惮。此事不可不杜其渐,高明以谓如何?”
淳熙元年(1174),周必大《与张钦夫(张栻)左司》:“知与行之说,具晓尊意。鄙意盖有激而云。观嘉祐以前名卿贤士,虽未尝极谈道德性命,而其践履皆不草草。熙宁以后,论圣贤学者,高矣,美矣,迹其行事,往往未能过昔人。至于近世,抑又甚焉。虽其间真学实能,固自有人,然而上智常少,中人常多,深恐贪名弃实,相率为伪,其害有不可言者。且孔子善诱不倦,而二三子犹疑其有隐,则其诲人固有先后,未尝一概语以极致也。子路有闻未之能行,惟恐有闻,则学者进德,亦有次第,未敢遽以圣贤自期也。此事要非会面莫能尽。”淳熙二年(1175)三月二十二日,周必大还朝任敷文阁待制兼侍读,暂代兵部侍郎,并兼直学士院。
淳熙五年(1178)十二月,周必大任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淳熙六年(1179)十一月,周必大任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承旨。张敬夫(张栻,字敬夫,1133-1180)《寄周子充(周必大,1126-1204)尚书书帖》:“垂谕或谓人患不知道,知则无不能行。此语诚未完。知有精粗,行有浅深,然知常在。先固有知之而不能行者矣,未有不知而能行者也。语所谓知及之,仁不能守之,是知而不能行者也。所谓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是不知则无由能行而乐也,且以孝于亲一事论之。自其粗者知有冬温夏凊、昏定晨省,则当行。温凊定省行之而又知其有进于此者,则又从而行之。知之进,则行愈有所施;行之力,则知愈有所进;以至于圣人。人伦之至,其等级固远,其曲折固多,然亦必由是而循循可至焉耳。盖致知力行,此两者工夫互相发也。寻常与朋友讲论,愚意欲其据所知者而行之。行而思之,庶几所践之实,而思虑之开明,不然。贪高慕远,莫能有之,果何为哉?然有所谓知之至者,则其行自不能已,然须致知力行工夫既到,而后及此,如颜子是也。彼所谓欲罢不能者,知之至而自不能以已也。若学者以想象臆度,或一知半解为知道,而日知之则无不能行,是妄而已。曾皙咏归之语,亦可谓见道体矣。而孟子猶以其行不掩为狂,而况下此者哉!不识髙明以为何如,问及此间相从者,某迩來退缩岂敢授徒。但有旧日士子数辈時来讲问,亦不过以行远自迩,登髙自卑之方语之耳。所谓假窃先儒之论以济其私者,诚如所忧。胡文定盖尝论此,然在近日此忧为甚。是以使人言学之难,非是不告语之,正恐窃闻一言半句,返害事耳。要亦如玉石之易辨,即其行实。夫岂恫疑虚喝可掩哉!文定所论甚详,备在文集中,曾见之否。”
淳熙七年(1180)二月初二,张栻卒于江陵府舍。三月,吕祖谦复信与周必大,转告张栻病逝消息,并劝周必大帮助朱熹请祠。五月十七日,周必大拜官参知政事。
庆元六年(1200),周必大《读张敬夫〈南轩集〉夜梦赋诗(庚申七月)》:“道学人争说,躬行少似君。宅心惟至一,余事亦多闻。湖、广规模远,濂、伊讲习深。平生忠与敬,仿佛在斯文。”
张栻《论语解》在扬弃二程知行学说基础上,提出“知行互发”的观点,阐释了“知”与“行”的相互作用(相互生发、相互促进),表明:“越是深入实践,认识越能精进;而反过来,有了越发深刻的认识,实践越能通达透彻”的知行辩证关系。
朱熹(1130-1200)认为:“知行常相须”、“知之愈明,则行之愈笃;行之愈笃,则知之益明。”
王阳明(1472-1529)以为:“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
王夫之(1619-1692)提出:“知行相资以为用。”、“行可兼知,而知不可兼行。”
陶行知(1890-1946)提倡:“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
魏了翁(1178-1237)修建紫岩书院纪念张浚张栻父子,赞曰:“张魏紫岩以精忠大义为中兴名相,其子宣公以问学为世儒宗,流风蔚如,实启来哲,无以致高山仰止之思,明德之志,乃为湖周广六十有五丈,架梁其上而屋之。”
彭龟年(1141-1206)《寿张京尹(张枃)》:“紫岩天下志,勇决如百川。一身扶三纲,百丑妒独妍。南轩(张栻)经世学,仰嗣千圣传。匆匆造膝陈,众鸟惊虚弦。油幢入楚泽,不复梦细旃。公乘一节朝,遇合君适然。物纾久必张,后美开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