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注意到这种花了,只是一直没有得空去拍上几片,今晨去的晚了,阳光已经生硬,就勉强拍下几张,算是成就这篇文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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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注这花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这花的名字很有味道。凌霄花,多么积极向上,我喜欢。当然,我的外甥女就取名凌霄,再配上其姓柯,那寓意是不言而喻的。这让我想起白居易《咏凌霄花》诗的首句“有木名凌霄”,看来小姑娘名字的得来也是有讲究的,不知道当年姐姐姐夫给她取名时,可也见过了这首诗。巧的是,后来她上大学读了空乘专业,今年就到航空公司报到上班,真的成了空姐,飞上了天。名如其人,这难道是上天的旨意么?
第二个原因是,学生时代读女诗人舒婷的《致橡树》,后来也选入高中语文课本了的。那是一首爱情诗篇,其中,把凌霄花贬损为攀附高枝的代名词。她是这么说的“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那时还不知凌霄花为何物,只为女诗人人格独立的爱情观唏嘘赞叹。
凌霄花是多年生藤本植物,的确是喜欢攀附高大的乔木、墙壁、岩石努力向上攀爬,并最终开在凌云之高处的。然而,古往今来褒贬不一。赞美它的,说它拥有凌云之志;贬损它的,谓之多做攀附之态。宋代爱国诗人陆游写过一首《凌霄花》,说“庭中青松四无邻,凌霄百尺依松身。高花风堕赤玉盘,老蔓烟湿苍龙鳞。”称其花为“高花”,是绝对的赞美之词。较之赞美,我倒是觉得白乐天的《咏凌霄花》更有意蕴。
有木名凌霄,擢秀非孤标;偶依一株树,遂抽百尺条。
托根附树身,开花寄树梢;自谓得其势,无因有动摇。
一旦树摧倒,独立暂飘飖;疾风从东起,吹折不终朝。
朝为拂云花,暮为委地樵;寄言立身者,勿学柔弱苗。
白居易是善为讽喻诗的,这首诗也自然以讽喻为目的,那最后一联“寄言立身者,勿学柔弱苗”就已经写得明白。人应该有凌云之志,也应该在最高处绽放,然而,一定得注意,你得靠你自己的力量,不要一味依附于他人,哪怕那依附之人就是自己的亲人,“ 一旦树摧倒”,那结果是不堪设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