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一只生锈的铁桶

我却从灰白的梦里醒来

茨维塔耶娃装扮成火色的石榴花

在我的面前扑簌簌地盛开

唉，我有些累了，这尘世非黑即白

被粉刷成白色的，是黑色的妖怪

这是真的，无一例外

那些泼脏水者，扛着装满勋章的麻袋

茨维塔耶娃快要饿死了

我们亲历过的民族

没有一朵白色花盛开

我们关紧自己的门

肮脏的风依旧随意地进来

茨维塔耶娃

需要一只装满面包的麻袋

我们亲历过的民族

一只脏手轻易地，将我们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