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尽的月华上(月夜樱飞五)第七章
(2018-12-26 23: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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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美丽、高贵的灵气……」冰魇兽已感觉到那非同凡响的气息。「这是在修罗界高峰的圣君灵气!」 在圣光耀透山林时,冰魇魔也同时感觉到魔力消失,回头看向刚才那个背着婴儿的八岁白发圣使,竟然已不见人影!
「飞飞,你也进步一点,躲避不是解决方法。」山林转角处,破军已经拎住那道飞身要窜出的小小身形。从四季之首出使银月古都后,遇上月帝的事,众人在外执行任务就已听说不少,这次破军可真见识了。
「见到圣君,妖魔没跑,怎么会是身为光城圣使的你先跑!」廉贞也出现,深感丢脸。「这就是,那个妖魔的孩子?跟你挺搭的,背在你身上,光可爱度,应该就一路杀的没有人有反手之力吧!」
「真的,那就送给你。」兰飞二话不说。解下小家伙交给廉贞。「嗯,相信你们还记得,本大人是四季之首,命令你们两个把这个小婴儿带给荒魁之原的妖精界皇族。」她端出上司的态度命令,还不停地溜眼四周。「本大人还有事,办完就会回去对月帝交代。」快快说完后,不待同伴回应,转身就要离开,一个大掌却已放到她头上,将她定在原地。
「你现在就可以对朕交代。」她抬首,对上一双晴空蓝瞳,威严而深沉地锁视她!
「月、月帝?!」看着一身旅者劲装的月帝,兰飞愣了愣。平日总是一身高雅尊贵衣饰的月帝,今日深色衣袍,浅银色的腰带,衬映得金色长发更加灿亮,别有一股俊美英气。
「兰飞大人,太感谢你一路保护洛希小王子。」花理夫人从月帝身后探出。
「在岚枫小湖没看到你,又看到异象界变后的痕迹,就知道出状况了。」
「兰飞大人,幸好你没事。」伊尔贝也领着数名月影武士出现,见到她安然后,放下心道:「你在荒魁之原对着双月发出求救讯号,偏又遇上异象界变的乱流,影响了月帝追寻你的行踪。」
「我对双月求救?」
见兰飞那诧异的脸色。伊尔贝只好再道;「兰飞大人难道不晓得,荒魁之原的双月独特,月帝每晚吸纳双月月华,一入夜就能借双月掌握追寻荒魁之原内的事物,虽因异象界变在感应上而有所迟滞,但你主动对双月高呼,月帝已掌握大人您的位置,却又被异象界变气息所绕,陛下忧心一夜。」
「花理夫人!」又被阴了一次,兰飞愤愤地看向她!
「喔,洛希小王子,幸好你平安无事,就知道有兰飞大人在,什么都不用担心。」花理朝廉贞手上抱的婴儿走去。被月帝制在身侧的小兰飞,只能射出怨恨的眼光。
「禀月帝,四周山林未见幻魔踪影。」紫微出现。
「其他魔物呢?」
「在林木另一头,已由圣院的猎魔者负责处理。」
「陛下。」伊尔贝忽呈上一柄独特的剑。
「月帝?」兰飞只见月帝按上剑柄,随即一道锐芒横空身影顿成一道金色灿华,如风掠林而去。
「兰飞大人,你不用担心,陛下虽无反击的术法威能,但在陛下结界内,法力魔力都无用。」伊尔贝知道她的疑惑,拍拍她的肩,继续道:
「但你可能不知道,陛下不但一身天生能力,还有,剑法更是绝逸出众,更何况还有其他圣君派出的守护者和月影武士镇守四周,没事的。」
「呃,剑法,,怎么都没人说过,」她只知月帝一身可怕的神力。
当林中深处传来凄厉惨叫时,前方月华风影再次汇涌,持剑的月帝随之而现,朝众人走来,从那双犀利瞪锁她的双眼,兰飞真怀疑月帝其实很想一剑劈了她!
顿时,兰飞真的很想躲到众人身后,但月帝已来到她眼前,一扬手长剑入鞘,收回伊尔贝手中。
「朕已如你所望,断了冰魇魔一切能为祸的孽缘。」月帝将她抱起时,兰飞不想看向他,更痛恨自己八岁的小模样,让每个人都能轻易拎起她!她没有看到月帝因她避开的眼神而难受的眸芒,只是抿着唇别开顿。
「月帝,看来驻守星坠之地的人已到。」紫微领着一群人到月帝跟前。
「月帝陛下,我等奉大司圣之令,恭迎圣君至花殿行宫。」光城圣院驻守星坠之地的人马,跪地敛首恭迎。
*
星坠之地内「丹松尔」山下,有一座色彩鲜艳的花殿行宫,是坦洛慕女王协助建立,建筑因应妖精界风格,色彩浓烈,殿堂呈现花开形状,因而命名为「花殿行宫」。
当众人在大厅用餐欢乐地举杯聊近况,有的陪着圣君派出的守护者和月影武士在附近看此处的环境,唯独寝殿内的兰飞坐立难安,因为一旁的月帝支着颅侧,锁视坐在桌边的她。
「饿吗?」
「我、我吃过了。」
月帝轻轻嗯了一声,又是看着她不说话。
以前月帝只要生气,永远都是拿沉默的美貌当刑具,现在的月帝不算沉默,但蓝瞳飘送的锐利可没有少过,更正确的是,是眼神依然很杀。
这一幕,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严格的兄长训诫小妹妹,但他们可不是这种关系!
月帝对她的言行,和失忆前差不多,但少了两人共有的记忆,再经过昨日的事,一股不知如何面对的尴尬,荡漾在兰飞心头。
「你,昨夜动了灵力,又遇异象界变,可有让你的灵气哪感不对?」月帝再问。
「没、没有。」接着又是一段冗长的沉默。以前兰飞总会撑不下先开口,这次她也倔然地跟着沉默,眼神看向,他脖子以下的衣物。月帝惊人的美貌衬着一身帝服充满令人屏息的威严,现在帅气、俊美到英气逼人,说真的,如果不是正和月帝闹弯扭,现在的月帝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景色。
「朕未失忆前,都是怎么和你互动的?」呃。这个问题让兰飞抬头。
「朕不想你害怕,尤其经过昨日。」月帝终于伸手抬起她始终低垂的小螓首。「你的身体,还好吗?」兰飞紫瞳怔了怔,随又内心嘟囔,既然知道自己不对,干嘛还用这么杀的眼神看她,她很想故意不回应,但最后还是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不论,你怎么想,我、只是出去散心,第二天就会回去。」
「为何要散心?因为朕强逼你,或者,还在为预见画面牵挂?」见她睁大的眼,月帝沉眉目道:「朕已知道全部的事,你可以为一颗石头躲朕躲成这样。」
「陛下,圣院传来消息,界贤者在原圣山引天极昊气时,受古魔和镜魅突袭。」此时,伊尔贝进寝殿禀告者着。
「界贤者没事吧?」兰飞担心地问。
「禀兰飞大人,界贤者虽身受重伤,但上父既时救治,目前已无危险。学院长已由至上界归来,正待与月帝光影传讯。」月帝犀利地看她一眼,才起身离座。
「在朕回来前,不准春离开寝殿一步。」月帝离去前,吩咐门外的守卫道。
门外的守卫声音回应后,兰飞小螓首朝外寝殿的门口探了探,确定月帝已经离开,她大松口气,跳下位,捶捶自己紧绷的腰与肩,和月帝对上真是一件耗费精神和体力的事。
「这座墙,结界门!」房中有一面墙透出了幽蓝光芒,形状像一道门,又见金银流光耀动其中,她好奇碰触,手果然探入光芒内,这扇结界门之后是哪里?
「那是通往后山高峰顶的水泉。」紫微进来道,「星坠之地气芒独特,丹松尔山上是汇纳这些灵光最佳之地,上父、学院长还有神祭司,偶尔会到此借天地的天然气蕴养灵气,水泉到了晚上会变温泉。」花殿行宫因此而建。
「我知道这座行宫,只是一直没来过。」
「你的任务很少深入北方极地,自当没机会来此,冬倒是来过这座行宫。」
四季司圣中,大概也就冬来过。
「妾身终于知道你怕月帝怕成什么样子了?」花理夫人的声传来。
「早知这样,当初就别留纸条出走。」廉贞端着东西与花理一同走进寝殿。
「我怎么知道出去走走,会遇上这么多事。」她打算最晚第二天回去的。
「倒是夫人,我还没跟你算在荒魁之原的帐!」居然骗她跟双月请求,直接透露行踪给月帝。
「耶,兰飞大人,妾身是为你着想。」花理夫人微笑地移开她比来的长指,「你也清楚月帝的个性,如果没有你昨夜跟月帝求援,你说现在月帝对你是什么态度?」
兰飞磨了磨牙,知道她说得没错,就是因为跟月帝求援,再加上昨日月帝勉强她,让月帝心有歉意,否则她铁定不好过。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月帝属于失忆中,对她的包容非但有限,还直接就发作l
「你们就陪伴她到月帝回寝殿吧l」紫微拍拍她的头,慎重道,「飞飞,北方目前呈现诡异的情态,日前黑魍古魔在原圣山失利后,白冰原忽生可怕的魔风爆,巨焰、黑流、龙卷风肆虐,村落、城镇覆灭,百姓死伤无数,圣院驻守人员也死伤不少,幸好魔皇大公出手,否侧不敢想象北方将是如何的的渗状!」兰飞膛大了眼,想起莫英东曾说过的话。,整个北方至少三分之二都将陪葬!
当时的古魔背后所深藏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长久的禁锢,他己不想再受制于七光虹箭,打算释放力量,以魔躯一搏,这件事若真发生,所造成的后果将惨痛得,绝非你愿见到。莫英东为何会知道这些未发生的事?!
「也因为这一场灾难,让圣院知道原来七光虹的封印转移到了冰棘山下,那片白冰原下藏有黑魍古魔强大的魔力,只是,似乎消失了。」上父透过老地皇感应到相当多残留的玄机。「而黑魍古魔放出魔乱风暴后,封印再转移,此时异象界变得混乱,很难查出他的下落了。」
「我没办法对你证实这项猜测,,但古魔所拥有的一股庞大力量确实不见了。」莫英东警示的话,一再应验,兰飞深思了。
「紫微,有件事,请你回传光城圣院,黑魍古魔的灵智被魔皇大公勾出,现下只剩疯狂魔性。」
是魔皇大公勾出黑魍古魔的灵智?!」大家讶异。「但你如何知道此事?」「一位,曾经和黑魍古魔交手的少年说的,他的话,应可信。」
「我会回传圣院的。天虹镇和星坠之地这一带,是一般妖魔较不愿意接近的,但像古魔和漩阎狱不受天然浩气影响,你既是左右月帝最重要的人,就该清楚别让圣君轻易涉险。」紫微的意思很清楚,别再轻率行事,她的一言一行牵动月帝的动向。
「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兰飞叹,她根本没料到会受异象界变波及,被送出了荒魁之原。「有,夏、秋、冬的消息吗?」
「他们正在执行上父的命令。」
「兰飞大人,谢谢你这一路保护小洛希,妾身要先带他回「加碧尔国」,待异象界变过后,再回荒魁之原。」小王子的母亲是加碧尔的皇族,遇上这番波折演变,不但妖精界皇族担心,连加碧尔皇室也担心。
「太危险了吧!」在异象界变当口,妖魔伺伏。
「放心,月帝派了月影武士还有加碧尔也派兵力前来护送。」
「金色双月之后,我会去看他的。」带了一整天,兰飞己有不舍。
「兰飞大人,喝喝这个酒,这可是妖精界皇族珍藏的佳酿,特别让妾身带出来感谢兰飞大人对小王子的照顾。」
「让她好好休息,别再让她喝酒了。」紫微阻止。
「喔,也是,确实不该让小孩子喝酒。」花理夫人意会似地要收起。
「谁是小孩子!」被戳痛处,兰飞一把拿过酒,要廉贞拿酒杯来,她要一口气喝干。紫微只能摇摇头离去,对容易中激将法的「小孩子」他没辙。
「妖精界皇族珍藏的佳酿,味道真好。」兰飞闻到带着浓浓花香伴着酒香,她饮下后,满意地道。
「那就多喝一点吧!」廉贞也跟着劝酒,再给她一杯。
「飞飞,其实你和月帝这个样子,银月古都还有一个关于帝后的传说。」廉贞在旁道。「新婚之夜各拔一根你和月帝的体毛,之后,若要得到祝福与幸福长久,你就要再拔九根月帝的体毛,接下来的作法都和新夜一样,这样能汇集祝福,说真的,有祝福有差别。」
「
九根毛?」兰飞受不了。「银月古都的传说怎么都那么低级,全和毛有关呀!」她才不要再玩拔毛游戏。
「其实妾身觉得预见画面的影响这么深刻,不如改变它在你脑内的印象。」换花理夫人献主意。「跟画面中做相反的事呀?月帝怎么对你,你就这么对他,彻底颠覆画面。」
「这倒行,你逃离银月古都的时候就做过。」廉贞敲边鼓。
「那是天相相助,让月帝动弹不得。」她做得心惊胆战,不想再一次。廉贞和花理对看一眼,后者转为灿美一笑,再斟一杯佳酿给她。
「不然多喝几杯,作场梦,假装你颠覆了这个画面,在梦里,你总敢吧!」
「梦呀,作梦我就敢了。但是这种梦,又不是说作就能作,还要强到盖过预见画面。」
「那这酒可要多喝一点了,它能让人梦到最想梦到的事。」花理笑意吟吟地又倒一杯。
「真的?可是这酒,感觉越来越怪了。」兰飞酒量不算太差,怎么才几杯她就有昏眩的感觉。
「应该是妖精界的酒和人界不大一样,兰飞大人是春之圣使,能让酒更醉人。」
「夫人,我一直觉得,呃,你总能把话讲得,很好听,事实上都有陷阱,还有,你又散发这种眼神了,」
「眼神?妾身能有什么眼神?」花理红唇一笑。「倒是兰飞大人,向来敏锐到让妾身佩服。」
「和席斯的眼神,好像,」说完,兰飞意识己飘远地伏倒桌上。
「这是春季采收百花授粉时的花粉所酿「绮梦荡春」,这一睡,醒来可精彩了。」花理夫人很有信心。
「荡春?!」
「醒来,她会以为自己在作梦,这场绮色春梦,看她想怎么做了。」说完,花理不忘碗惜地说:「只可惜,我要赶到加碧尔国,看不到精彩的后续。」
「夫人,你跟席斯真的没有什么失散的血缘关系吗?」
「妾身和大神官虽没有实际的血缘关系,但我们亲如兄妹,多年来,分享很多奇闻趣事。」
「席斯有这么多奇闻趣事可以分享吗?」他不就是让谣言变体再变体。
「其实妾身一直觉得大神官总是亲自创造「奇闻趣事」这四个字的涵义,让很多人、事都变得趣味非凡,他真是一个博学、聪明、能干的人,让妾身崇拜又景仰,廉贞大人,你还好吧?」怎么忽然捂着嘴作呕。
「没事、没事,大概连夜奔波,等会儿休息一下就好。」廉贞心中彻底觉得春今年真是不走运,踩到一个兴风作浪的席斯不够,还招惹了一个更精明内敛的花理夫人。
为什么四周看起来有点失真?一下清晰、一下蒙陇的视野,令睁开眼后的兰飞,感到困惑,只能恍坐床畔边。
窗外,天际尚有未褪的霞光色彩,看来夜幕甫临。
为什么体内有一股热燥的火,好怪的感觉,说不上难受,但从下腹升起的火焰,这种感觉好熟悉,每次让月帝抱在怀中时,她就有这种感觉。
看向寝殿内那处绽出幽蓝芒光的墙,高峰水泉,她缓缓步入结界门,受结界保护的一处山涧水泉,置身高峰烟岚中,像一座雾泉般美丽,泉中一块宽广平滑的岩石,她解下衣物,循着石阶走入烟光迷美的水泉中,冷意让她清醒了几分,兰飞伏在位于水泉中的岩石上,平抑体内的异乱感受。
「看来,应该又,遭花理夫人的道,喝了太多,酒。」她喘息着,从腹下灼热起的火焰,她应该知道那是什么酒了。幸好,花理夫人不清楚,她的春之印能平抑不少这种奇特的酒力,但余成总还存在,只能静待酒力过去。她看着迷蒙星夜,天际开始各色雾彩划空,白、黄、淡紫与粉红,各色彩雾掠过,一道道缎彩般的璀璨雾光。
入夜后的星坠之地,在玄力引动下,泉水都会变成温泉,兰飞己感觉到这座冷水泉也渐渐热起。这座雾泉,水深过腰不及胸,但地理位置是汇纳星坠之地天然光浩极强的地方,夜幕一展,连水都像吸饱了光,荡漾着光辉的能量。
「幻彩中的雾城,」冷泉己成温泉,热气蒸腾,伴随着烟光氨氟。看着前方,一片宽广视野,饱览星坠之地的璀灿夜空,丽景如幻。此时,水泉传来荡漾,有人进到水泉内,不用回头,兰飞也清楚是谁,心虽紧张,却又或许是酒的余劲,让她情。懒地枕在臂上斜望夜空,感觉着身后靠近的身躯传来温暖。
「为何来到这?」月帝轻吻她的背。
「我想,醒酒。」月帝的气息,让她借冷水而平定的热,再度因此被激起。
「廉贞说花理让你喝了很多酒,妖精界的酒向来有其特性,浓的有时只要一小口,就得三天才醒酒。」但花理应不会拿这样的酒给她。多喝几杯,作场梦,假装你颠覆了这个画面了,在梦里你总敢吧?
酒可要多喝一点了,它能让人梦到最想梦到的事。
所以,要把现在当成是一场梦,在梦中,做什么都行?!
「春?」发现她身躯轻颤。
「星辰的海,月光的砂,你记得吗?」看着各色烟光在水波上,绽洒极美的雾蒙,让这座封印的山中雾泉更加幻美如梦。
「什么?」
「你曾经气得把我关进银河星海的结界内两次。第二次,你不惜将银河星海化为现实的囚禁,将我锁在最深的月梦结界内,造成天虹镇一带连着几天的永夜。」
「原来你从以前就把朕逼到这么失控过。」月帝轻叹,这几天他总是被她轻易撩动心湖。
「月帝,」她轻唤。「我想重新作一场梦。」
「梦?」
「一场让我忘了预见画面,只记得,你和我的梦。」兰飞在他怀中转过身,看着他道。
烟水中的白发人儿,美丽赤裸的身躯上,充满他昨日暴怒下的痕印,圆润的双峰轻晃在水面上,对他展露诱惑。
「别对朕玩火。」月帝沙哑着声警告。「朕己决定,不想再勉强你。」
「你若不敢,那换我抱你也可以呀!」她伸手抚上他的胸膛,像是对被泉水弄湿了一身薄色的衣物下的身躯感到有趣,主动拉开他的衣物。
「你还在醉吗?」月帝握住她游动的手。
「真正能让我醉倒的,始终是你的怀抱、你的吻。」兰飞倾身吻上他的胸膛,轻咬他的乳首。「航界船上,你一次次在我体内释放的热,像要烫伤我一样,霸道地要我记住,我属干你。」下一刻,大掌忽拉开她,将她的身躯按回岩石前!
「月帝?」只见金色长发下的绝寰俊颜一脸沉郁。
「你是认真的吗?」
「我、我只是,想要你而己,如果你不想,」话未说完,她的上半身,己被覆压到岩石上,月帝深深吻住她!
透过水雾,夜空的月与星光更加迷蒙,靠在岩石前的兰飞,与同样己一身赤裸的月帝,缠吻难分的唇舌,交腻着火热的欲情。他抚握她的双峰,双掌感觉那熟悉的饱满与圆润,粉嫩的乳蕾在长指的挟捻中更加挺立,她的喘息也更加急促。大掌来到她腿中,指掌轻抚柔嫩的蕊瓣,在热水中,长指一再探入幽xue深处,兜转其中,让她呼吸转为抽颤。当他拉起她一足,勃发的坚
挺抵上她,兰飞回吻他的面庞。耳鬓的厮磨,感觉到彼此那浓浓的喘息与渴望,但身下坚硬的昂挺却只是抵着那幽柔的蕊瓣磨蹭着,迟迟不进入。
「朕真怕,此刻的你是醉了,第二天不认帐。」
「那我真不该让圣君感到害怕,」兰飞状似要挣身退离他。
「不难!」月帝忽将她架在臂弯上的一足拉得更开,另一掌扣住她的后脑勺,额抵上了她的,身下的粗硕,缓缓挺入。肿胀的雄伟,让承受的兰飞呻/吟地皱拧起五官,嫣嫩的脸蛋更加绊红,水的浮沉,加深一种微妙的刺激。在蓝瞳的锁视下,她想埋入他颈窝内,他却不准。
「别躲,朕要看着、感觉着,你每一分的喘息与神态,看你因为朕而起的娇态,在这美丽的脸蛋上染出的艳色,只为朕而绽放。」开始的律
动,虽缓却沉,而至逐渐加快的冲刺,兰飞一再被顶起的身躯,流窜着战栗的兴奋,她在他唇上颤吟着,他深睨她,贪恋看她因他而起的每一分反应。此时,两道金色弯月绕着她的乳首浮现,在挺送中,弯月随之消失,接着一轮圆月现在她心口上。
「原来这个封印会呈现这样的力量。」月帝渐渐感觉到他所下的封印,与自己体内所起的呼应。
「这是月情金印。」
「月情金印,」
「让朕在你身上另下月情金印,朕要感受到你的安危。」
「月情金印不同于其他,特别之处在于,必须是我们两个心意相同的结合,才能进行这道封印。」
「以我俩,结合的欲/望而下,唯有,
身心相融的结合才能让它浮现。」在他持续的挺送中,她艰难地说着,抚上他的胸口,终于再看到那浮绽出的樱花图案。「而我在你身下,划下的,就是我的春之印,我,
啊--」月帝忽整个身躯覆压在她身上,将她紧紧钉在岩石边,面庞埋到她肩上,兰飞回搂紧他,一阵悸动后,是激洒体内的热。
「你,既没恢复记忆,为何还是这么坚持,要我?」她在他颈边轻问,身上的人却只是搂紧她的身子。
「月情金印,朕所下的月情金印,也唯有一再的结合才能持续金印的力量,」
「月帝?!」不解他忽来的低喃,只知他双臂忽加重力量,搂得她好痛。好一段时间他没再有动作,只是抱紧她,深嵌在她体内的欲/望明显尚未满足。
当月帝在她肩上缓缓抬头,犀锐的凛光掠瞳。「你永远就爱欺骗朕,真是不可原谅呀,飞飞!」兰飞一楞,看向他的眼,从他失忆后,总是叫她春。而她现在似乎从那瞳底中捕捉到一抹熟悉,那双炯视的蓝瞳,烈燃着欲/望与危险。
「朕己经警告过你,别再挑战朕,更别再擅作任何决定,尤其离开朕这种事只要再发生,把你吞噬殆尽,朕绝不会犹豫。」这些是他在航界船上警告她的话,兰飞一震,知道这份危险和熟悉从何而来,月帝恢复记亿了!
「月、月帝?」月帝忽退出她体内,横抱起她。
「对朕而言,你是一股刻入心中的恋,一眼定情,就此扰心。」月帝带恨般地切磨着牙,将她放上平滑的岩石上。「你扰得朕既爱又切齿!」兰飞仰躺的身躯,勉撑起蟒首,只见到被他分架开的双腿屈膝立在岩石边,还有站在水中,再次昂挺起擎天欲/望的月帝。迷蒙月色下,烟光灿华中的赤裸腑体,美得撩勾人,高挺的乳峰与腿中染着激/情色彩的幽瓣,在潮润的水泽中,更加诱人颤抖,像对着他展现渴望与无助。
「打开自己,飞飞。」月帝轻抚她腿中那潮润微敞的幽处,哑声命令。「朕要看你打开自己,接受朕的进入。」
「我」兰飞一时无法平衡心中的慌乱,只能怔楞着。
「不听吗?也是,你向来对朕阴奉阳违,更趁朕失忆时,做一连串可恨的欺骗、玩弄!」月帝信手拨玩着那敏感不己的娇嫩,随即重重揉捻紧绷的阴柔蒂心,盘绕其中的小金蛇,随之窜动起,听到她泣喊高吟。「这是惩罚你一再趁机欺骗朕,还用另一个身分欺玩朕,甚至鼓动朕取消婚约,太可恨!」她亢声激吟到凄叫,拚命摇着头,扭动着身躯,随着月帝切齿似的拧弄、拨捻,难以控制的抽搐、战栗,骚动在蒂心、蕊瓣中,像被火烧开的水,沸滚出泛滥的热烫。
「月帝,不要,好难受,」体内绷紧的欲流,难以控制的涌冒、倾洒,兰飞无法为自己的模样感到难堪或害羞,只知腿中的核
心深处,溢涌着热与空洞,抽搐到发疼,渴望胀满充实的感觉。尤其那能填满她的坚硬硕挺,再次触磨上敏感钓幽瓣,却是前端轻轻探入后又退离。
「天御,天御」兰飞低吟泣喊地唤着,满心、满怀只有对他的渴望。
「当你叫朕的名字总是带着求饶的意味,而朕也确实心疼。」月帝忽扬唇,改为弯身亲吻了娇颤盈盈的蕊瓣,轻柔地舔吮,探舌挑弄再次紧绷的蒂心,兰飞激吟地再次泄洒热潮。「飞飞,朕要亲眼看你有多想要朕,乖乖地自己打开这诱人的地方,朕就满足你全部的需求。」兰飞斯哑的喘息,因欲/望而迷壕的双眼虽依旧透倔,但她己无法再思考,只知着火的身躯渴望他,她颤抖的双手伸向腿间,打开蕊瓣,将泛着潮泞的幽深私/处敞开迎向他。
「飞飞。」月帝哑唤,深深进入她。娇柔紧紧裹住他坚硬的欲/望,浑身颤动不己的身躯,感觉到深入体的胀满,超乎她预期的硕大。
「月、月帝?!」灼热的雄伟将幽处蕊瓣撑到绷痛,让那敏感赤弱的花蒂明显圆突起。当狂野的冲刺奏起时,兰飞仰拱了身躯。「等、等一下,啊啊!」紧绷伴随着一种痛拧的兴奋,刺激了感官。
心口一再绽放的金色圆月呼应了月帝胸上的樱花图案,兰飞为彼此展露出的金印光芒而怔恍,她想看得更清楚,身躯却因为被强劲的挺送带动,晃摇得她只感瞳眸一阵眩日,几乎快分不清烟光与月帝!一再强力撞击进体内的力量,来回中,让她数度高亢叫着,欲/望织成的漩涡在酒力催化下,己彻底让她沉沦在这股高潮欢愉中。
「只要你敢再离开朕、欺瞒、玩弄朕的感情,你夺走朕的心多少、窃取朕的情多少,折磨就有多少!这些,你从来不放在心上,是吗?」对那双一如往常狠狠责备她的蓝瞳,不知为何,兰飞此刻不但一点惧意都没有,更多的是,想继续碰触他。她忍不住地伸手抚上他的胸膛、乳头、精实的腰身,还有很多地方都越看越可口的体魄。
「你难道不清楚,我有多在乎预见画面,就有多在乎你。」
「你的在乎是用解除婚约吗?大家居然跟着你一起欺骗!」恢复记忆后,月帝想起这些就怒火难抑,随即咬牙。「你,到底在做什么?」一双手四处换,甚至摸向他腰后的臀。
「可不可以,再下来一点。」兰飞忽要求。
月帝蓝瞳沉眯,更俯身,她的双臂环上他的颈项,吻上那优美的唇瓣,品尝地一再舔吮。兰飞越来越爱这平日冷漠,却只爱唠叨凶她的唇,看着它从严厉的线条,被她吻到慢慢沉抿拉平,呵,这也是一种成就。
「我做我的,你可以继续骂。」反正他会意识传音。
「你,别以为每次用这种方式,朕都会原谅你。」月帝话虽依然说得切齿,却拥住她撑起的身躯。
「我不需要你原谅我,这次趁你失忆时所做的一切欺骗,只因为我怕你出事。还有,大家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记忆退回一年多前的你。」兰飞双足环沈侧的腰,整个人攀抱在他身上,她喜欢他充满她的感觉。「这个方式,对你确实好用,至少你会静下来听我说话。」她动了一下身躯,牵动身下依然相系的朕结,她在他耳边一阵呻/吟。
「还有,我喜欢在我体内的你,因为这时候的你再生气,都会听我的要求。」月帝确实平静了,尤其在听到这些话之后,他轻抚她的背,唇印在她的发丝中,「你想要求什么?」
「只要能让我看到完整的月情金印,你想怎么做,都随你。」兰飞亲吻着他的面庞,随即感觉到体内的他,迅即起了变化。「但是,我要你温柔地抱我、抚模我的身躯,每一寸肌肤都要能感觉到你掌心的热。还有,你终干回来了,天御。」
她在他耳边低语着,感受到他浓浓粗喘起的呼吸,再起的旖旎春色,在烟光迷蒙的水泉,写满激/情的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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