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夏之印》作者:四方宇
(2018-10-19 21:43:34)
虽然浪?涛令之主眉宇素来带有霸气,但好像没这么胡来,只是,有人冒充得来浪?
涛令之主吗?那份浪涛之气可难造假,对方身上确实传来大海的浩瀚,只是好像又少了些什么!
“舞天飞琉,你三番四次挑衅是想与光城圣院为敌吗?”
“哟,与那么伟大的象徵为敌!”对方传来夸张咋舌声,继而一摊手。
“我只说不希望你们去打扰海上大贤者,别扣那么大的帽子到我头上,不好戴呀!”
“扣帽子!”繁澔星更是啧啧的摇头。
“上回你无端生事,我不曾找你要公道,如今你倒先理直气壮的指责我,看来手握大海命脉的正主儿,是个进退是非不分的三岁小孩。”
“哈!从来没想到零岁不长脑的人还敢指著别人说对方是个三岁小孩。”叹息声拉得既深且长。
“我头一次见到一个人的脸皮厚过礁岩,海水蚀不烂的。”
“不愧是大海之主,能力不可小觑,连口才都这么得理不饶人,只可惜今晚本圣使没兴致跟你磨牙,我再说一次,退开!否则这次可不比上回,我将全力相搏,在最短的时间内与你一分胜负,这一次我可不保证不会伤到你!”繁澔星凛锁前方背影,警告的同时,背在身後的双手指掌已开始凝光。
“澔星,我想……其中可能有误会,大家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把话说清楚好了。”
“用不著!”前後两人同时开口喝住安诃远。
“繁澔星,拿出你的能力,我倒想领教看看,你能在多短的时间内伤到我!”哼!”
“好,本圣使就如你所愿,莲焰--”
“等一下!” 繁澔星红莲焰火正要出手,安诃远却大喊的阻止。
“浪?涛令之主--请您先息怒。”只见他伸手挡著繁澔星,接著快速上前,单膝跪下,谦诚垂首道:“请您听我解释,光城圣使毕竟非海上子民,他并不了解大海规矩,一切是我太冒失,不经细想便要打扰海上大贤者,实是因灵界圣兽出事,我们心急如焚才会有这样唐突的举动,请您见谅!” 这两人要真打起来,南海皇西岸怕是要毁去一大半,为此,安诃远只好以把命豁出去的认知来跪求!
“嗯……看你这么诚恳……”前方之人显正思忖。 面对好友,繁澔星虽收回力量,横竖的眸光依然赤炯,改为环胸静观其变。 他打量眼前的蓝发背影,心中估量实际所见的浪?涛令之主与上回隔海交手的感受似乎不太一样,上回对方充满霸性,活沛的力量带有震动天威之能,引得人连血都快沸起,今天对方的气息转为复杂,接近莫测,圣气依然浩瀚不变,但总觉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多了点什么,且有种不陌生的感觉,真是奇怪!
“好吧,既然认错我便不追究,你们走吧。”水光中的人一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可是灵界圣兽出事,安危迫在眉睫,诃远斗胆请您出手相救!”安诃远再次请求。
“恕难办到,你们可以走了!”
“恳请您--”
“够了,安兄,你还看不出她根本是有心刁难吗。”繁澔星冷嗤出声,要安诃远退下,看著对方扳著手指道:“很多事说不通的时候,武力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好办法,尤其是对一个嚣张无赖的女人!”
“说得好,对一个自信过剩的疯子,武力确实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对方也一副摆明就是要打的扬笑。
“安兄(安武相),你快退开!”两人又是朝他一喝。 居中的安诃远,左看看、右看看,内心天人交战,是该秉著武将的尊严用性命捍卫国土,还是乾脆离开逃命去算了!
以这两人打起来的情况和两国大军交战差不多,南海皇要没任何损害是很难的,身为武将他不能视而不见,但是为这两人的争斗付出性命是多么不值呀!
“请你们冷静再谈一下,事情不严重,没必要大打出手!”
“安兄(安武相)再不退开,伤到你我是不会有内疚感的。”意思很明白要他别自找罪受,双方对这一点倒是很有共识的朝中间人撂话。
“这--这--” 上天呀~为何总要叫我面对这么难的事,安诃远内心痛嚎,良心与生命的价值在挣扎著!
就算他的脑子知道要逃最好,但是他的心却会要他为武将尊严牺牲到底。
天呀,怎么说他的命也是命呀,别要他这么廉价的付出!谁呀,给他一条明路吧!
“你们无论是谁敢伤了安武相,我都不允许。”就在安诃远进退不得的呐喊时,另一道女声响起。
“风,我应该说过,再轻率出西海云台,别怪我还有更狠的!” 浪涛纷涌,霸性的气息带动波涛,充沛的力量撩动浪潮,四周海面涌翻,当来人双足一立时,大海以涟漪般的荡漾拓散开来。
“呃……浪……浪?涛令之主。”看到澔星後方的女子,安诃远怔住,怎么会还有一个。 这种感觉,一股直逼而来的迫人,繁澔星蓦然回身,一双深邃绿瞳迎视对上!
“舞天飞琉!?”正是那一度对峙,带有憾动天威的傲气感。 在他唤出名字时,苍蓝发色下的绝寰丽颜更加耀人,淡抿的唇角勾扬,映著耳旁的金珠辉灿。
“繁澔星。”面对初次相见的对手,绿瞳升起两簇亮焰。
“这、这是怎么回事?”安诃远站起身,莫名的看著前方背对的身影,和立於後方的来人,强盛的大海之气,此时才像找回了那种熟悉感。 月光下,苍蓝发色如缎飘飞,修长的身影遥立海面,绝美的容颜在水光中更添离尘感,霸气与迷蛊人心的邪气,再加上浪? 涛令的自然浩瀚,奇特交织的特点,在来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魅惑,饶是身经百战,识人极多的繁澔星也看得一怔。
“你就不能睡熟一点,让我活动一下筋骨再出现?”风没回头,咕哝抱怨著,在他的计划中,至少也是跟繁澔星打了一场後,她才会出现。
“拿著浪带狐假虎威,我还真难安枕好睡。”舞天飞琉挑眉没好气。
“闹够了,该回去了。” 她改朝安诃远一笑。
“安武相,今晚让你多受惊吓了,在此跟你致歉,望你莫放心上。”
“不、不,别这么说,我很好。”大海之主朝他致意,安诃远连忙回礼。 转向繁澔星,舞天飞琉面容一敛,淡淡颔首。
“我西海云台的宠物就是爱玩,今次不小心玩过头,抱歉了。”
宠物!
前方那个人,算是 “只”宠物,骄傲又有力量的人喜好都很奇怪。安诃远相当难以理解的侧首,看著眼前这群怪胎。
“说的真是云淡风轻呀,宠物可以拿著主人的浪带四处玩,那置我繁澔星的座下圣兽於何地,经过这场延误搞不好造成无可挽回的过错。” 舞天飞琉眸光扫视到前方驹蛇背上的圣兽,双瞳略眯起。
“你的座下圣兽不会有事,这种封印只会让它们昏睡大半个月,对它们完全不会有任何伤害,硬要解开封印反而不妙。”
“我如何确定你所言不虚。”繁澔星神态已不复先前严谨,眸光转为深凝,不曾片刻离开眼前那张绝寰丽颜。
“你怀疑大海之主的话?”舞天飞琉话意淡,眸光横睨。
“岂敢,只是先有前次的挑衅,再有此次意外,若我的圣兽出了任何状况,又该找谁要这个公道?”
“说得好,为免光城圣使认定我这个大海之主有失待客之道,请你夏之圣使明天西海云台一行,定会还阁下一个公道。”
“再不然,我也可以奉陪较劲一场。”前方始终没回头的 “宠物”开口笑道,手指梳掠及腰长发,一扬手,苍蓝发色转为淡紫,恢复原状。 眨眼间散出的气息,熟悉到让繁澔星来不及捕捉,便见一阵烁光,前方和後方来人已同时消失。 一场可能起的祸事得以安然落幕,安诃远松了口气。
“既然浪?涛令之主这样说,杰和润是没问题了,忙了一整夜,回去吧。”
“她身边的人……你认识吗?”繁澔星皱起双眉,真的是好熟悉的感觉。
“那 “只”宠物!?”安诃远连连摇头。
“虽没正面见著,但我确信自己未曾见过这个人。”今天也是头次知道浪,涛令之主身边还有这名少年的存在。
“经常陪在浪?涛令之主身旁的是亚亚,或许改天可以问问她这名少年的来历。”
“舞天飞琉……显然相当看重这个人。”繁潞星眸光怱起复杂。
“大概吧,浪?涛令之主的行事作风,我从没弄懂过。” 包含你也一样,看著繁澔星又转沉的抚颚思忖,安诃远这句话反刍在嘴边,最後看到红发恶魔怱又诡诡发笑,决定还是少言少事端,尤其面对某些行事总是超出常理的人。
“她一再要我盯紧你,说你蕴育的灵气未愈之前,会有看来一切正常的假象,实际上个性未稳;尤其一个月後的你得更小心,因为此时气已走到汇众全身,会像个鲁莽的毛头小子,很想找人试力量,尤其遇上事情好玩的,任性会先驱导一切,现在看来当真没错。”简言之,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起先她还不信,在接二连三的状况出现後,她信了。 西海云台裏,飞琉对盘腿坐在床铺上的风,大发训诫之词,对方紫瞳眨啊眨的,真不知听进几分。
“你可知事情的严重性?一旦灵气蕴育失败,连生机都没有,届时就算是她也无法再救你一次回天的生机。”就因这样的危机未除,累得她得细细照护。
“我不过是去跟繁澔星打个招呼,又没出事,别说得这么严重。”
“你是想找他打一场架,试试自己这几天力量又复原了几分吧!”
“飞琉真是我的知心者。”风合掌膜拜。
“以你现在的情况,挑上繁澔星,是该说你勇气可佳还是自不量力。”
“搞不好会是我智勇过人,重挫繁澔星!”
“或许真会有那么一天,但也是在你恢复原身之後。”舞天飞琉看著眼前一哼别过头,就是不把她的话听入耳的家伙,不禁恼火。 很明显,逐渐复原的他,这几天个性正走到叛逆反抗期,衡量轻重,飞琉心中有了主意。
“依你目前这情况看来,再十天就能恢复原身,现在不能再冒任何一点险。”她忽抛出浪?涛双带,往风而去。
“你做什么--”反应不及的风,眼见无数蓝白光线在自己周身画成圆球体回绕,渐渐有将他包覆之势。
“为了你好,只好将你封入由浪?涛令汇成的圆光中,十天过後就让你出来。”
“别开玩笑了--我现在不能被困住--快住手--”看著层层叠叠的蓝白之光,裹得他只剩一双眼,忙急喊。
“放心吧,风妖一族的宝物我会替你夺回来,浪?涛令形成的圆光体能吸纳大海之气--浪送涛定--。”飞琉毫不留情的封住他最後一丝光,舞动浪,涛令,将这蓝白光体送入擎天石柱外的深蓝大海中。
“好好在裏面睡个十天吧。”飞琉看著海中央的光体,无奈一叹。“传言中的你聪慧、敏捷,处事冷静圆融,遇事更以大局为重,我期待看到那样的你。”
位於大陆南方,一座古老山腰上的转裁庭,建筑巍伟占地极广,这裏是私出妖魔界,没有领受钥之印的妖魔,被逮获後,受刑监禁之地。 长久来,南方转裁庭一直由十四星宫神将中的天相主事。 南方转裁庭素来仲裁妖魔的罪罚,在妖魔群中被视为畏惧之地,更遑论它的主事者,对妖魔而言可怕之程度不下於四季司圣。因此星宫神将虽以紫微为首,但一直裁判妖魔刑责的天相,拥有与紫微并重的能力和地位。 针对妖魔特性所设的各型各式监牢中,其中一区,有座监牢四处皆以透明琉璃为壁,壁上都布有文字与细密流光,内部陈设光明洁净,素雅古朴,让人难以相信这也是一座囚禁妖魔的监牢。 负责这一区的人员送著牢饭与饮水来到时,透过琉璃观看屋内,都深感这座监牢的独特。
“这么优美的牢房给妖魔住,真是糟蹋了。”其中一人拿起簿子记录今天配给这房妖魔的食物。
“你觉得糟蹋,对方可觉得痛苦,每天都在这牢房中呻吟,要人直接杀了他,给他个痛快。”另一名随行在後的人道。
“有什么办法,各区牢房依妖魔特性所建,关腐烂之魔,最好的方式就是将他囚禁在-片窗明几净,充满光亮的环境中,连点灰都沾不到,这才比死还痛苦。”
“说的没错,搞不好关个几年还会享受这种牢房了。”
“那可得等奇迹了,没听过粪坑中的蛆不爱臭却爱新鲜空气。” 另外在旁的几人热烈加入闲扯,众人大开玩笑。
“每回拿给腐烂之魔的食物都让我作呕。” 将一大碗盛著腐败生肉,上有污浊酱汁,细小黑苍蝇盘踞的食物由推车下方中拿出,其味道之臭让在场之人都掩鼻。
“谁能欣赏这种食物,大概就只有腐烂之魔了。”正想将食物放进透明琉璃墙旁一个笼罩黄光的方形孔内,却又奇怪道:“这上方的琉璃看来有点奇怪。”墙上的文字和流光都有点中断。
“是吗?”一旁的人见状随意伸手一探,原想敲敲测试,没想到一碰竟穿过去,众人面色大惊,透明琉璃缺了一大块!
“腐烂之魔呢?” 大夥贴上琉璃墙拼命扫视,就是不见那平时会曲缩在墙角暗处的魔物!
“不好--出状况了--”
“快--通知……你、你怎么?” 只见原本拿著食物的人竟一头栽到那大碗腐败生肉上,大啖美食般的狂吃,连牙都暴突出。
“赤介--快住口--”旁人忙制止的想拉开他,却被他甩开,力量之大让人不敢靠近。 惊见赤介两、三口吃得一大碗腐食碗底朝天,还津津有味的舔著碗旁沾附的腐水酱汁和黑苍蝇,大夥儿看到差点吐出,连其他闻声赶来的人也作呕。
“他、他疯了吗?”
“我……我听说腐烂之魔拥有附上人身的能力,会不会……”
“谁能欣赏那种食物,大概就是……腐烂之魔了!”其中一人说著赤介方才说的话。 大夥儿一阵错愕,这群人中的领头者马上大喊。
“围起来-千万别让他跑了--” 在场众人马上围住这名享用完“美食”的同伴,对方像野兽般发光的眼朝他们看来,口中淌下乌黑口水,腥臭之味不断散出。
“我还要……肉……给我死尸的肉……”形貌越来越可怕的赤介,双眼发直的朝同伴走去。
“先用绳子绑住他--”有人抛来二捆粗麻绳。 众人应变快速的分成二小队,拿著粗麻绳,一方由上另一方攻下,同时飞扑而上!
“快--腐烂之魔应变力慢,别让他有时间思考--” 麻绳缠上赤介颈子,另一条朝他腰上缚去,众人合力将他压制到墙上,粗麻绳赶紧绕上他! 赤介原本发直的眼,在麻绳绕到第二圈时忽然神态一变,喉中呼噜声响,一滩黑水涌喷出,顿时哀嚎此起彼落! 酸臭的黑水飞溅墙面,马上挥发腐蚀烟,更遑论被溅到的人,几乎沾衣即蚀,碰不得脱衣也来不及,黑水一路腐蚀入骨。 被黑水重创的众人,短短时间内,受创处都已肉化见骨,无不痛嚎倒地,腐化血水混著恶臭黑水,满室腥臭!
“肉……死尸的肉……”赤介像看到美味般,探出已成紫灰的手,就要扯下地上死掉的同伴手臂啃食,一个寒冽的男子声传来。
“本已犯案,再杀我庭下人,腐烂之魔,本庭判你受绞焚之刑,就地处决!” 瞬间,昊光乍放,整座牢区亮如烈日下的白昼,光芒照耀,一些幸存者身上的黑色腐水都化成尘烟消失,而强光让向来处在阴暗潮湿处的腐烂之魔痛苦不堪,只见赤介哀嚎翻滚,随即一道深绿色的黑影由他背脊退出! 一个相当矮小的黑绿魔物,仅有常人一半高,全身呈浓稠液状的蠕动,身上遍布大小不一的肿瘤,双眼似凹陷黑洞,嘴极大,齿如锯状,如今因强光而扭曲狰狞。
“天相大人!”听到这声音众人忙恭唤。 而腐烂之魔一见来人,更是惊恐的退著身,两道银光却比他的退势更快,朝他射来,将他钉往墙上,定睛一看,竟是两根银色棒针!
“乾脆让我一尽地主之谊,给你一件鲜艳的好衣服,再送你上路,如何?”来人性格刚毅的面庞,充满男性气概,眸光凛锐。 十四星宫神将中的天相,一身亮皮黑色衣裤,高魁拔挺的男子,双脚高筒大靴,一头短棕发只留脑後一条小辫子,左耳别著细铜链一路延伸绕颈一圈成颈链,右耳挂著小指长的柱状晶石,双肩友上高突,各有无数小圆洞。
“将受伤的人扶下去。”
“是。”随行而来的人忙再招唤其他人手带下受伤同伴。
“不包含你,水音。”他头也不回,唤住一个想趁乱一起离开现场的纤细背影。
“是、是吗?我……我得待在这吗?”唔,好臭。一名黑发、清秀圆脸的少女,掩鼻杵在那,对自己的倒楣感到很呕。
“你不在这怎么当转载庭行文记录的见证者,要接你兄长的职位,当本庭的左右手,这种阵仗是免不了的。”
“可是……我是暂代的……”可以不用什么场面都参与吧,尤其是太过污秽血腥的地方,多不适合女孩子。
“嗯!”冷眸随著低哼声缓缓射来。
“人就是要长见识,我、我见识著。”水音马上抽出随身行文记录本,以示随时恭候。 天相一脸淡酷的没展露出丝毫表情,只是回过头,一拍右腿侧袋,另一根特长的木色棒针飞出,拿在手上,朝眼前被钉在墙上的腐烂之魔比著,闭上一眼开始目测。
“一生爱以黑水腐蚀人,居住黑暗潮湿地,身长不到二尺,颈子就在嘴下三公分,看来橘、红、紫三色倒非常适合领你受绞焚之刑!” 说完长木棒针射出,这次直透腐烂之魔的颈项,属於妖魔的黑绿之血淌出。
“饶命……饶命……”本就如浓稠液体般的身躯,此刻更是吓到像要化成一滩烂污般,口中也发不出声了。 光鲜亮眼的东西向来是腐烂之魔所惧伯的,面对光明大放的亮光已叫他痛不欲生,艳丽的色彩更令他避之唯恐不及!
“橘色绞你颈子--”天相叱声,橘色织线从他肩上高突的一个小圆洞中飞出,勾上腐烂之魔颈上长木棒针,再飞绕过钉在两旁的银色棒针,准确缠上他颈项。
“红色焚你一生罪恶--”再一扬手,左腿侧袋飞出一根较短的棒针,随著另一个圆洞中飞出的红色织线扣上天相手指,须臾问已折弯绕过短棒针数回,他中指一勾,红线张成网状,射向腐烂之魔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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