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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夏之印》作者:四方宇

(2018-10-15 10: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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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分类: 小说

 前方一个灰发幅竖,双耳尖长,面孔削瘦雪白的面庞,眼瞳浓浊的像别上去般,不如寻常人有眼皮、眼睑之分。

     “呼,被那些虫爬的痒死了,结呆竟然是逮一个这么丑陋的魔物。”左边的雁鸟头润晃了晃,摊了摊左翅,伸懒腰似的。

     “幸好疫病之魔笨的很快上勾,否则再装下去,我怕自己快露底。”

     “那是你太没用了,只要主子一声命令,我可以装一辈子死人!”右边的杰昂然抬首,相当骄傲。

     “是谁刚开始抗议不当尸体被虫爬的!”润嗤声。

     “是谁当个尸体还在那扭动不停,摆明只爱说大话!”杰回驳。

     “笑话,谁叫你演个女人,看到主人还要一副呆愣相。”

     “诱敌就要演得真,我只是把每个女人看到主子的反应照实演出来而已,哪来你接下来只会哭天喊地的叫救命。”

     “被疯子追杀不喊救命,难道要喊干得好吗!”哼。

     “主人。”两只大鸟头,同时转向正中央的红发主子。

     “你说,谁表现的好?”

     “嗯……”火红头颅沉思抚颚,显在思考。

     “主人想说的一定是我,杰!”

     “是我,润!” 大鸟头互朝对方叫嚣,展开大翅振鼓,气喷得颇有蓄势待发之状。 这两头巨雁变成人身的时候看起来有模有样,实际个性却完全像人界中十二、三岁的小孩,经常吵闹不休。

     “杰、润。”正中央的主子轻声一唤。

     “主人!”双边大鸟头马上恭候在旁。

     “你们是怎么被那家伙杀掉的?” 像问到重点般,大鸟头同时委屈一呜。

     “我才执行完任务把活尸死人全杀尽,忽然头就被轰掉,如果不是主人有计划,我早回头砍这死妖魔了。”润垂泪,因为虽不会死,可是很痛。

     “我被拦腰砍断,就这么成了二截,这么窝囊的事,如果不是为了主人,我是绝对不干的!”杰泪眼红眶,向来要比润冷静的它,也很呕。

     “我们真的很强,可是……”

     “为了主人,我们努力装弱了……” 两头大鸟头又撒娇的磨蹭着主子颈项。

     “乖。”红发男子疼爱的大掌拍拍两头捱在肩颈中的圣兽。 蓝翅巨雁在灵界圣兽中虽非稀有,却少有人敢以此兽为座下圣兽,因为它们自尊高又凶悍至极,哪怕认了主人,一旦主人能力与它们呈伯仲之间时,随时找机会反噬其主而离开是有过例子的。 所以真正能驯服蓝翅巨雁为座下圣兽的人相当稀少,因为这样的人除了能力高之外,性情多半也接近狂的程度,才敢有这等无人可匹敌的自信,认定自己永远是强者。 反之能力过高的主人,则常是它们依赖撒娇的对象。

        面对这样的 “主仆情深”,自知没被看在眼内的疫病之魔,白森的脸庞阴寒冷笑。



    “等你们主仆成为尸骨里的一堆时,就知道谁才是强者。”

    “啧、啧,看到灵界圣兽在此还敢这么嚣张,你应该是我逮过的妖魔中最没见识的蠢蛋了!” 疫病之魔在对方的轻蔑下面色铁青,眼前这个红发男子充满矛盾,看来总是很有教养地温和笑笑,偏偏言行又吊儿郎当的语多嘲弄,眉宇所透出的光辉也让人清楚他却绝非寻常人。

    “你是想告诉我,身为灵界圣兽的主人,你的能力更不简单吗。”疫病之魔浓浊的视线射出杀机。

    “咳。”红发男子微笑的清清喉咙。

    “其实我这人不爱夸大、更不喜欢表明自己的不凡过人处,只是,以诚待人向来是我的原则,但是你说得好,我的确不简单,因为我是——”他一弹手指,双肩上的两颗大鸟头马上伸长脖子拉开喉咙。

    “我的主子是光城圣院创始以来——最无可匹敌、无人可及、能力过人、气度一绝、罕见尊贵——全世界第一把交椅至高无上的——猎魔大圣者——”杰和润同时合唱似的引吭高歌,唱诵主子的伟大。

    “乖~”再一弹手指,两只大鸟马上又乖巧闭上口。

    “谦虚,纵然我们再厉害,也要懂谦虚才行。”对着眼前的疫病之魔,红发下的面庞绽出更加迷人的笑容。     

    “懂了吧,只要有我在,任何妖魔都不可能逃得掉。诶,我看你自首好了,否则我真正出手,就怕你有跟烟尘同化之虞。” 纵然是不同类别的生物,又作恶的丑到让人觉得他跟条烂蛆差不多,也要秉着慈悲爱物的心理,不可以有歧视,这是光城圣院的院规,唉,他这人就是个守规矩的模范生(自认)。 红发男子双肩上的巨鸟重量该是不轻,但他却洒然自若的阔步朝疫病之魔走去,仿佛肩上的巨物毫无重量般。

    “或许你在光城圣院的地位不差,但你若将我当成一般妖魔那可大错特错。”疫魔阴阴冷笑,像这种追捕者,半年来,他不晓得杀了多少!

    “喔~”几乎是明白每一个妖魔都会这么回答,这三颗不分种类的头,以主人为首很有默契共同点头。

    “我倒欢迎再多来几个,因为你们这类人的生气向来比人强,吞噬一个胜过吞噬三个凡人。”

    “嗯~”不同种类的三颗头,也倾听的摇头晃脑。

    “尤其你看起来比以前的人更有力量,但是我这半年所增强的妖力只怕也不是你能想像的。”

    “呿~”不同种类的三颗头,共同再作出嗤声一呸的表情。

    “就来看看谁才是最后站着笑的人吧!” 蓝绿雾芒由疫病之魔身上汇散出,接着像有气流卷动般,瞬间笼罩全城镇,绿雾浓得连白日的阳光也照不透,疫病之魔的阴笑声,更让这些雾气像有重量般压下!

    “这些雾只要一沾身就瘟病侵骨,让你们尝尝活活被骨穿过皮肤,看着腐尸虫蚁一寸寸蛀食,直到成了活骷髅是什么滋味!”他得意狞笑,随即一股剧痛由胸腔传来,还未理解何事,浓浊的眼瞳就看到鲜绿的水液划空洒下,绿液是妖魔的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疫病之魔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胸骨正穿刺而出,肌肉迅速萎缩消去,水绿的血狂喷,才抬手想压住伤口,就见指骨也突破皮肤,白森森的骨,仿佛肉被削尽般骇人!   

      当他听到底下传来沙沙声响时,就见遍地密密麻麻的腐虫蝇蚁朝他覆来,疫病之魔惊恐到想喊时,面颊颧骨已迸突出,一声锐号惨叫声在浓浓绿雾中回荡!

    “火擎——”深雾中宏亮的男子声像震破重重魔障直达天际般,上空的水晶球马上化成一道昊光破云而来。     

       奉天地之名,穹苍聚气——

       浓浓的绿雾刹那间如漩涡飞绕,还带起满城的尸骨,成了一个盘大的龙卷漩涡!

       日月,开我封印——

       叱扬的声,撼动天地般,一道清圣虹光由漩祸中心点灿射,照耀的整座死城一片澄澈。

    “火炎——除秽——”

       威喝的令喊,卷动尸骨的漩涡随即呈反方向飞绕,绿雾渐渐转为红雾,接着为火焰所取代,整团火焰漩涡飞上半空,片刻,火光褪去,成堆的尸骨也化如尘烟飞散。

    “莲、莲花印记——你、你是——光城圣使——”瘫坐在地的疫病之魔,话来不及说完,便被一记力道给猛踹在地!

    “谁才是那最后站着笑的人呀!”一脚踩上那挣扎的妖魔,骄狂的纵笑声贯耳。

    “说说,现在是谁在笑呀——疫病之魔!” 疫病之魔再次被眼前的人吓住了!    

       对方火焰的红发在阳光下更如火炎飞舞,浮在眉心的红莲印记像血红宝石,炯灿的嵌镶在额上,连那对原本深褐的眼瞳,此刻都像充血般艳红。 四季司圣中的夏,一身如焰火所化,拥有浩荡强盛的正气,唇角扯出的笑,却带着一抹狠与邪,红色眼瞳更是一副见猎心喜的看着踩在脚下的疫病之魔。

    “嘿嘿,我该怎么整治你好呢,刚刚的幻相已经好好的招待过你,现在嘛……”手指搓抚着下颚,眉宇笑的充满一股狂态。

    “是真的把这些疫病之气全回送给你,让你活生生的骨破削肉,再被腐尸虫蚁吞噬呢,还是……喔~喔~这样不够,你居然敢砍本圣使的座下圣兽,罪大了、罪大了~嘿嘿~”他自言自语,眸瞳亮起的色彩是相当异态的高昂。

    “身为……光城圣使你……你竟想私自处决妖魔,这是违反‘三界钥约’的……”



      下一刻,疫病之魔被猛地抓起,摔飞到崩坍的落石上,他想趁势爬起,四肢却有火红似绳般的结印缚在他手脚上。

    “哼,你也配提‘三界钥约’呀,那就该明白未领受钥之印的妖魔是不能来到人界的!”夏再次一脚重踩到他胸膛上,力道之剧几乎巴不得踹穿他,令疫病之魔当下呕吐出一大口浓绿之血。

    “偷跑来就算了,竟然以这么残狠的手段杀尽一座城的人,还控制他们的尸身继续为祸,留你这条烂蛆到底活着干什么!”

    “呵……就算你……恨不得杀了这条烂蛆,只要有‘三界钥约’在,你……就不能随意处置我……你,你想干什么——”疫病之魔正得意回应,大掌忽覆住他僵白的脸,就这样将他抓提起。

    “诶,你一定不晓得四季司圣中的夏,向来就爱私自处决妖魔!”骄傲的笑,加重在手上的力道,额上的红莲印记迸出火红精光。

    “你、你敢——这是毁了‘三界钥约’的举动,杀了我——是挑衅魔皇大公的权威——啊——”

凄厉的惨号在火炽的巨焰中传出,疫病之魔整颗头被烈焰吞噬!

“取你一条烂命还抵不了你所杀的人界居民!” 火炎红光再一闪,疫病之魔只感觉自己活生生再由腰身被断成两截!

    “你……敢毁‘三界钥约’……你敢挑衅……魔皇大公的权威……夏之圣使……你敢毁……‘三界钥约’……”

    “主子。”杰和润看着始终被火炎印缚在落石上的疫病之魔,此刻浓浊的双瞳更加呆茫,喃喃自语的念着。


    “啐。”夏昂首冷睨。

    “几个幻相就足已吓疯,连枷锁卷咒都用不着,真没出息,还是干脆杀了他算了!”


    “主……主子,还、还是交给我和润,我们会将他送到南方的转裁庭,交给‘星宫神将’中的天相大人处理。”

    “是、是呀,我和杰一定会努力达成使命。”
封印解开后的夏是另一种个性,火暴、高傲、狂霸到没人敢领教的程度,连本性凶悍的蓝翅巨雁,面对此时的主子,都要谄媚陪笑。

    “罗嗦什么!”夏回眸横睨。

    “再吵就把你们两只鸟头剁来烤,喔~我想起来了,蓝翅巨雁的肉质外皮烤个三分焦,里面透个六分熟,可真是上等味道呐~”他回味似的闭眼。

    “主、主人,你、你不会真的吃过灵界圣兽吧!”杰和润当下畏缩在一块。
睁开的红眼瞳,打量着自己的座下圣兽,唇边绽出的笑又是那抹邪,再次感到有意思的搓抚着下颚。

    “主、主、主子,你、你别尽是笑,不说话呀!”怎么光看主人的目光就真的觉得有火在烧烤它们。

    “说什么呀,吃过也不稀奇,‘三界钥约’又没规定不能吃圣兽的肉。”

       呜!

       兽权不公、兽权不公——灵兽也有兽权要伸张!


    “杰、润,你们过来。”它们的主子忽笑嘻嘻的召唤。
不要!向来高傲的蓝翅巨雁,此刻瑟缩的像落水鸟般,两只大鸟头无言的摇头!

    “造反呀!主子的话也敢不听——真要被烤成六分熟是不是!”夏当场火气爆出。

    “呜……”杰、润只好噙着伴君如虎的泪,战战兢兢的过去。

    “乖~快过来,这才听话。”高贵的俊颜随又灿着笑意,对来到眼前的圣兽,上下把它们的头和脖子都摸摸拍拍,像在鉴定什么。


    “主子,到、到底干、干什么?”

    “喔~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夏的圣兽,这等质感,烤个三分熟度,绝对鲜嫩味美,尤其双头鸟,味道一定更特别,嘿嘿~”

    “主人……呜呜……”被非礼完还会被吃掉,杰和润当下喷泪。


    “哭什么呀,是不晓得身为座下圣兽,一旦主人有万一,它们连命都要献出来。”


    “可是……那是光荣战死……”


    “对呀,没听过是为了满足主人的……口腹之欲而死……”

    “那就由你们开先例嘛。”这有什么奇怪。


    “主人——主人——”杰和润当场把大鸟头全捱靠到夏的胸膛,拼命哭求。

    “我们会努力工作……你说什么我们都不敢反驳……好回报你的不杀之恩,求求你……别宰了我们吃……”


    “是吗?”夏环胸,懒懒道:“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能在多短的时间内把疫病之魔带走,来回转裁庭,否则留个动作不快、又爱吵、只会撒娇的圣兽,不如宰来吃省事。”
夏话才说完,杰和润已消失在眼前,连带落石上的疫病之魔也不见了。

     “哟~偶尔玩玩圣兽,真是个不错的闲暇好游戏。”夏看着远方天际的双头巨鸟,正叼着妖魔前往南方转裁庭。

     “话说回来,听说蓝翅巨雁真的令人回味无穷。”
他涎着口水着迷的看着自己的座下圣兽,天边的杰和润奋力飞的同时,只感一阵恶寒窜过。  

       迷雾的月夜,万物苍茫,险滩上布满被风浪经年累月侵蚀的巨岩,狂风卷扫浪花飞溅,在迷夜下听来,凄厉如鬼号,令人惊心。


        滩边孤崖上,一双狼噬的眼,看着崖底下堆积如山的尸体,有成堆的枯骨,也有半腐及尸身完整的,男女老少皆有,少部份还残存一口气蠕动,尸堆上爬满虾蟹,浪潮来去带走满滩的腥红。


    “这是今天新增的尸体吧,你还真是喜欢看人活活死亡呀,魅枭。”


    “渐渐失去气息而成为死尸,是最美的过程。”他舍不得移开目光,头也不回道。
嗤之以鼻,却也没敢多言,深知他的独特癖好,挖人内脏之后,还要对方残存一口气,好活活挣扎至死!

    “那几个……光城圣院的人,都三天了,没想到领头的队长竟然还没死,好强的精神毅力。”
寻着他的目光看往近湖水出入处,五具穿着白衣绣着靛色图纹的男子,四个已死亡,其中一个气息微存的,胸腔部位开了个洞,心脏已不见,躯体更在海水连日侵潮下皮肤泛黄白,僵硬的面庞濒死不远,一只死吊的眼瞪着高崖,显然是临死前的怨愤。

    “越强的人,垂死的挣扎,越美。”如狼的眼,充满痴茫的异态。


    “连续几起海边村落被屠村的血案,不但当地国家派人追查,在你连续杀了这么多个光城圣院的追查者后,对方势必派出更高层的人来追查,你行事得小心点。”


    “更高层的人。”诡沉的笑容在月色下扯开。

    “光城圣院有黄、靛、蓝、红、紫,五阶层的猎魔者,目前所杀的都只有黄,靛二层级的人,就算派出了紫色层级的人,我也没看在眼内。”
看到崖底那双高吊的眼瞳已成散漠的无神,终于观赏完了这场垂死的美丽挣扎,魅枭闭上眼,犹感意犹未尽。

    “不,光城圣院应看出这几起屠村案非一般妖魔所为,可能直接派出星宫神将,甚至,四季司圣。”


      “星宫神将和四季司圣!”如听到最上等猎物般,睁开的眼精光曝射。

      “喀喀,星宫神将个个都是英勇一方的神将,他们的垂死一定是更美的过程,而四季司圣,这四个带有上界封印的光城圣使,死状一定是更华美的让人期待。”
像已看到那一天的来临,魅枭整个面庞笑的颤动不已。

      “如果能与他们相遇,那可真是一场值得期待的飨宴,喀喀喀。”


      “别把星宫神将和四季司圣当成一般猎魔者,尤其四季司圣,听说在光城圣院里他们拥有领导星宫神将的能力,春夏秋冬无论哪一个,都有媲美‘浪?涛令’之主的能力。”

      “‘浪?涛令’之主……浩瀚的生命脉动……每次引动能力就能让人疯狂……”魅枭喃言地道。


      “就因为这份浩瀚的生命脉动,才能够掩盖掉你散出的气息,而且我另外安排在西海皇朝的人也进行得很顺利,可能的话就让‘浪?涛令’之主来对付光城圣院的人。”



        而魅枭眉宇却像完全失神的茫然,只是继续不停的念着:


    “事情大了,关系到我性命的存废。”飘飘浮浮的神态,吐着虚弱的话语。


    “别胡说了,你人在西海云台,谁敢动你一根毫发。”不要命了。

    “你没感觉到吗,日前你引动‘浪?涛令’,接着也有二道光球没入大海中。”

    “那与你有何关系?”
她是知道有二道力量进入海域,然而那二道力量一清圣、一雄浩,都不属魔邪之气,所以她并未在意。

    “那二道光球现在隐而未发,但是对我未来影响太大,弄个不好,我命休已。”卧榻上的人愁眉不展,唉唉叫的把脸埋入柔软的云絮里道。

    “别在那里无病呻吟,你不对别人如何,别人就千谢万谢偷笑了。”她笑骂,来到卧榻边坐下。
对方一个翻身,将头枕在她腿上,闭眼环胸不说话,沉思片刻才问:“你知道海岸边连续发生的屠村惨案吗?” 

    “听闻过。”因未发生到海面上来,她也不方便过问陆上的事。

      唉。

      腿上的面容敛整,缓睁的眼转为锐利。

    “如果说我跟那些屠村惨案有关,你会如何?”

    “你希望我如何?”她有趣问。


    “我不希望多余的人来插手。”


    “比如呢?”
腿上的人浅勾着唇,望着她那头垂拂的发,苍蓝的长发,柔如飘缎,泽如大海,令人心惘着迷。

    “舞天飞琉,聪慧如你,该知道我所指为何。”轻拨着那苍蓝之发,笑道。

    “光城圣院吗。”她调侃似的点点对方眉心。

    “怎么你会害怕呀?”可真稀奇。


    “是呀,我可真是怕死他们了,你要帮我吗?”扯扯拉在手中的蓝发,反显有些俏皮地问。


    “对付光城圣院吗?噢,你心眼可真坏呀。”她捏捏那修挺的鼻梁。 

    “你也不差呀,趁与南海皇之战把乱权的老国师诛灭,还将挑起战端的肇事者史威断首给送到南海皇,一举铲除了这帮势力,明确果断到让老国师那帮人想翻案都来不及。”这可说不上好心眼吧。


    “国师那老废物是自作自受,再留着他,危害的不只西海皇,而是整个四大海域。”


    “听来聪明的权相已掌握到那老废物什么事了。”

    “老国师对身为‘浪?涛令’之主的我,一再放话威胁要让我位置不保,再怎么不满我年少位居权相地位,也该惧于‘浪?涛令’的能力,但是他处处透出的是要我一无所有,西海皇帝早反感老国师那帮人,却苦无机会拔除,老国师心中也明白,既然如此,若不是有很大的势力靠山,老废物不敢如此嚣张。”


    “嗯,连西海皇帝都不满,还敢这么放肆张狂,可见他这个靠山多半是妖魔罗,毕竟能与天地正气对抗对的多是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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