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名黑发女子灭,目前不知去向,也是一个潜在危机。”席斯原本想跟大司圣探问,只是目前看来他老人家是自顾不暇了。
“这个女人的能力,绝对不在梅丝达女侯爵之下,最可怕的是她连魔气都让人感觉不到。”不知为何,紫微对这名女子相当在意。 月帝略蹙眉宇。
“朕不觉得她对飞飞有恶意,甚至是……希望朕的感觉没错,否则若真与这名女子为敌,只怕星宫神将十四人加上四季司圣联手,都难以取胜!”一面之缘的对峙,他对此人有着难忘的深刻。
“这么说她的能力在梅丝达之上!”紫微震惊。
“莫非她是远古神魔!”席斯也讶异。
“毕竟是大神官,对妖魔的来历反应敏锐。”月帝一笑。
“谣传魔界中有四个与魔皇大公同等悠久厉害的妖魔,灭、破、殒、裂,无声之灭、折冲之破、喋血之殒、虚空之裂,他们不老、不死,能力高深莫测。”
“难道那个灭就是……”紫微不敢置信,那个黑发女子看来几乎与兰飞同龄。
“远古神魔中的无声之灭!”
“血统越纯粹的妖魔越不具魔气,果真如此。”席斯环胸。
“可是,光城圣院的古书曾有过一段记载,远古神魔有五个,最厉害的是第五个,直到一场大战后,第五个消失,至今在妖魔界中还是一个谜。”
“我也听大司圣提过,远古神魔——灭、破、殒、裂,还有最后一个毁,撼宙之毁,听说他是五人中能力最高的!”
“五人中能力最高,经过一场大战却消失了,在妖魔界中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席斯、紫微皱眉,同时一悟。
“魔皇大公!”
“没错,撼宙之毁就是魔皇大公,当年他以能力震慑其它四人,一统妖魔界!”
兰飞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消息,眼看三界钥约之期已进入倒数阶段,旁人开始着急,连席斯也没把握了,唯有月帝始终泰然,没派任何人去寻找。 直到三界钥约之期的前一晚,正与众人商议事情的月帝,像感应到什么,望向寝宫,就在众人莫名时,却见他笑了,摇头靠向倚背,有些松口气也有些释然。 入夜后的荒魁之原,双月高悬,一金黄、一紫白,既独特也奇魅,夜空漫飘绿莹与粉、蓝光点,置身其中,有着静与幻的迷惑感。 白发沐浴在双月交织的光辉下,显得清雅出尘,兰飞坐在石栏杆上,伸手轻掬着夜空中的柔光,紫瞳悠思凝着。 听到接近的足音,她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绮灿夜空幽叹。
“小时候,有人对我说,只要对着月亮许下愿,月亮就会达成我的愿望,所以我许下生平第一个愿望。”
“什么样的愿望?”月帝温言问,倒不曾听她说过往事。
“希望父亲能回来,但是……”她一叹,苦笑着。
“世事永远不如人意,我的身世,你多少也了解。”
“你的父亲是上一任春之圣使,母亲是已去世的日光城之后。”
“简单说,就是私生女!”
“飞飞……”对她的自嘲,他皱眉。
“你别担心,这些事早成过去,更何况我的童年并不寂寞也不悲苦。”
“这一切……伤害过你吗?”
“伤害我!?”兰飞一笑,吹散掌心的光点,耸肩道。
“或许有吧,只是当时我太小了,来不及体认这些事,长大后,倒觉得真正受伤害的,该是身陷感情漩涡中的父母,还有……前任日帝!”
“前任日帝?”
“父亲、母亲还有前任日帝,三人是好友。”兰飞幽叹道。
“母亲是日光城的贵族千金,与继承日帝的皇子有婚约,父亲当年是到日光城学习的少年,三人年龄相近性情开朗,很快结成莫逆,只是皇子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友竟和未婚妻日久生情,最后私奔,这个举动差点让日光城和光城圣院的关系毁了,真是年少轻狂!”当年才十七、八岁的父母大概一切爱情为上。
“你这么想吗?”月帝端详她。
“你不曾为了心中所爱,而有放弃一切的冲动?” 看着他那双正经的眼,兰飞想起月帝十六岁时,也曾为了初恋情人花理夫人,差点要私奔。
“日光城和光城圣院绝裂,影响甚鉅,妖魔界和修罗界中的不肖份子有可能乘势侵害人界,要我为了一己之私,而让无辜人陪着受罪,我……做不到!”她不认同这样的冲动。
“莫怪席斯说,你的情操更适合当圣君,虽然洒脱率性,遇上冲突,却宁愿牺牲自己也要顾全大局,使命感重。”
“难得他那张嘴对我有好话。”看来揍他是揍得过度了。
“他要朕若想逼你就范,可以以此相胁。”
“死家伙!”前言收回,狗嘴是永远吐不出象牙的。
“但是受用,尤其对你这个只会逃避的无情者。” 面对月帝那责难的目光,兰飞清清喉咙,稳定一下怦怦跳的心。
“父母私奔一年后被找到了,因为春之印选择了父亲,再加上日光城的皇子深爱母亲,虽然痛心好友与爱人双双背叛,依然盼望母亲能回头,为了母亲,皇子形销骨立,大司圣和学院长对父亲晓以大义,但上父并不想逼迫父亲,最后是父亲觉得愧对好友与恩师,狠下心结束了与母亲这段感情,当时他并不晓得,母亲肚中已有我。”
“可以知道你的个性像谁。”到最后关头必定顾全大局。
“听说,母亲生下我时,日光城的皇子已继位为帝,他坚持后位为母亲而留,一生的妃子只有她,这份苦候多年的痴情令母亲内疚又感动,直到我三岁,母亲托人将我交给父亲后,就嫁给了日帝。”
“看来你母亲做下决定时,当真狠心不留恋。”私奔是如此,连决定放弃女儿也如此,该说无情吗?
或者,是得不到就干脆斩断一切的绝然! 这一部分的个性,与兰飞平时不争、不强求的无心,倒是有些相近,如果这是优点,某种程度来看,又何尝不是无情,因为不争不求,所以也从没把任何一件事或一个人放在心上过吧!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父亲一死,春之印竟选择了我,封印进到体内时,全身就像处在火烧的地狱里,好难受!”回想当年接受春之印的痛苦,她皱拧了双眉。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烧死的时候,有人抱起了我,一股凉意从额上灌入,平缓了我体内的焦灼。” 兰飞永远记得那温雅的声音,充满祥和——
“至上界的春之神,这孩子以年幼之躯接受春之印,负荷太大,请您暂敛其锋,待她成年,再启封印吧!”
“人界上父。”月帝毫不怀疑,这是唯一能封闭至上界封印的人。 兰飞点头。
上父的真实容貌连大司圣都没见过,只有学院长和三位神祭司见过,但是在兰飞那模糊的印象中,依稀记得一个亚麻色长发,清美、灵圣的十七、八岁少年,但是那温柔的手抚上她时,又像是个少女,真是奇怪。
“听大司圣说,你曾在日光城居住过一段时间。”
“父亲死后,大司圣虽带走我,但母亲执意要我回日光城,所以童年有段时间我是在日光城,在那很快乐,因为日帝非常疼爱我,还有其它的皇子、公主玩在一起,童年的我并不寂寞,但是对母亲,我无论如何都不愿再亲近,因为我不晓得她何时会再决定送走我。”兰飞怅然一笑。
“你害怕往事重演。”
“我是讨厌无助。”她摊手道。
“从小不是被人送走,就是被人决定何时该放下我离开,我受够了,光城圣院一直希望能带回我,好让我接受成为四季司圣的教育,毕竟我身上怀有春之印,既然父亲来不及走完这条路,何不由我来继承,我知道母亲很悲伤,但是这一次的离开是出自我的决定。”
“你恨过自己的父母吗?”
“曾经。”兰飞坦言。
“他们先后给了我慈爱,却又都离开我,母亲如此、父亲如此,连苍……”
“苍?”
“他”是我最后对月亮许下的愿望,一个只能存在脑海中,旁人都不愿对我提起的禁忌。”兰飞低喃。
“忆不起容貌,却始终埋在心里,清楚地知道
“他”是存在过的人。”
“他是谁?”竟能让她牵挂如此之久。 见月帝不悦的模样,兰飞紫瞳有些溜转,故意蹙眉充满思慕的捂心道:“我也不晓得,只知道我经常想着这个人,可以确定的是 “他”不会老,而且长的很好看,就这样从小,我日也想、夜也想,想到我长这么大了,还不知道 “他”是谁?” 月帝的蓝瞳开始沈下。
“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从小想到大当然重要,再说,“他”还救过我呢,怎么可以忘记恩人那么没良心!”
“从小想到大够了,以后不准再想他。”
“为什么?”果真如她所料,月帝接下来是懊恼浮在眉心,对他的观察是越来越有心得了。
“你真想听原因吗?”月帝凝锁住她。
“你该知道的,不是吗?” 原本只是兴起的恶作剧,见他这么认真,兰飞不自在嗫嚅。
“我……我不知道,我想回房休息了。”才起身要走,却被拉回,迎上那双坚定的蓝瞳。
“明天已是三界钥约之期,朕将离开东方城堡,前往贺格公爵的空中都城,你既来找朕,难道不是打算 “顾全大局”牺牲奉献自己。”他一语双关,啄吻她泛红的鼻头。
“你……是为了三界钥约之期才非要……对我……”
“不!”月帝摇头。
“先前朕气你的欺骗,也气你从离开银月古都,竟真的把朕抛到九霄万里远,又发现你中了妖魔的计灵气正流失,才想干脆趁此……将计就计。”手段不光明,他也不隐瞒。
“你都对我下了梦中相见的 “言灵”,要我每天想你一次,谁有办法把你抛到九霄万里远!”为此,她可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还被蝶迦罗取笑。
“你真的每晚梦到朕?”月帝搂上她的腰,另一手抚摩那倔傲的下巴笑问。
“你自己下的言灵还怀疑!”才想闪躲他意图落下的吻,下一刻却被紧紧拥入那堵自然气息的胸怀。
“飞飞,你真的天天想着朕!”声音中有着高亢。
“告诉朕,你梦到什么?”
“就像你现在对我做的一样呀,有时候在梦里我会听你说话,有时候你只是在月光下抱着我,反正……不想想起你,你就是会出现嘛,自己做的事,何必问我。”
“飞飞。”抱住她的双臂,忽然收紧到要将她揉入体内般用力。
“月帝……好痛呀!”不解他忽来的情绪,只知道骨头快被他的热情抱断,兰飞闷喊着。
“朕太激动了。”月帝改为捧起她的面颊,蓝瞳炯亮也笑得相当异灿。
“除了快接近荒魁之原那几天,朕以月梦术与你相见外,梦中相见这回事,朕根本没对你下过言灵。” 紫瞳眨大,愣启着唇。
“骗……骗人,你明明……开口了……”
“朕是吓你的,朕根本没将言灵的力量灌注其中。” 终于知道自己坦承了什么的兰飞,刹那间粉脸通红。
“可恶你——”她用力推开他,想走,却被月帝由身后抱住。
“你不想要灵气了?”他笑,相当开怀。
“我不要!”她窘得都快烧起来了。 月帝咬上她那发烫的耳根,显然享受她的不知所措。
“这怎么行,少了你,四季司圣就无法同时结印开启神道,到时你最尊敬的人界上父可得冒着危险来到荒魁之原。”
“你——”兰飞咬牙,气恼自己在他眼前永远处于劣势。
“飞飞,你是爱朕的吧?”
“不爱!”
“那还天天梦到朕。”
“噩梦呀!”
“那今夜可以来场美梦。”他啃咬她的后颈。
“或者……再烙条金蛇给你,如何?”
“住手!”她抓住那按上腹部的大掌。
“其实这尾金蛇能保住你最后三分灵力。”
“呃!”
“飞飞,朕不想逼你,尤其不要你因这件事而献出自己。”
“是吗?”兰飞疑惑的眼神回首看他,金蛇不算,他在她身上烙下的红印子可不少。
“嗯咳。朕总是个男人,尤其面对你还要朕不动欲念,很难。”月帝掠吻过那半回首的唇,柔声道。
“朕会等你,在你没点头前,就让这条金蛇护住你最后的三分灵力,好吗?”
“可是三界钥约……”
“别担心。”月帝的手掌抚上她光滑的颈项,光芒绽出,金色和细白色的链子环在她颈上。
“这是自然之气所化的链子,能恢复你一天的灵气。”
“真的。”兰飞喜出望外。
“飞飞,朕能盼你会有回应这份感情的一天吗?”月帝转过她的身问。
“我……我不知道。”她眸瞳有些不敢正眼相对的飘开。
“至少此刻,你愿意给朕全心全意的一吻吗?”月帝俯首来到她的红唇,仅离寸息,不忘调侃。
“别再把朕当成可吸食的灵气!” 兰飞怔一下,随即绽出如花的笑靥,主动揽上他的颈项,深深吻住他。 金黄与紫白的月光下,在飘飞的光点中,相拥的身影久久没有分开。 晨曦在迷蒙中绽放,夜正褪去它的迷魅,微光洒落大地,徐风拂着沈睡中的娇颜。 悠徜在白色床海中的兰飞,享受着晨光与自然之气的包围,直到一股极大的力量逼近时,她猛然惊醒。
“好强大的妖魔之气!”她震讶,连忙跳下床,发现自己在月帝的寝宫中,想来昨晚她在花园睡着了,月帝将她抱来此。
“兰飞大人!”层层白纱帐外,传来侍女请安声。
“发生什么事了?”
“炎妖和焦独连合南方妖魔界包围住了东方城堡,现在紫微大人领兵迎击,其它圣君所派的精英部队护守各方,席斯大人也将情况传报光城圣院。”
“月帝呢?”
“陛下已到神殿高塔,镇住东方城堡的结界。”侍女服侍她更衣。
“如果只有南方妖魔界的人,炎妖和焦独是不敢如此妄为的,他们应是有了强力的靠山。”兰飞沉着双目。
“空中都城有消息了吗?”
“还没听说。”
“看来贺格公爵还没解开封印。”应该尚未出关,否则空中都城早就出现。
“兰飞大人,请你留步。”见她迫不及待的要往门口冲去,侍女道。
“陛下说状况尚未明朗前,请您留在寝宫内,静待其它光城圣使。”
“等其它人!”兰飞翻了翻白眼。
“这种时候要我安静等着,不如要我的命!”说完她打开门,正要冲出去,却见到门口一群护卫严阵以待。
“兰飞大人,陛下有交代,若你不愿待在寝宫,那就让属下们保护你到神殿内,那有光城圣院的神祭司所下的咒语保护,任何妖魔都无法靠近。”为首的队长道。
“这是干什么?本圣使怎么说也是武将,不需人亦步亦趋的保护。”她沈下面色,不悦道。
“兰飞大人,以您目前的情况,还是请你安心养神,静候三界钥约的时辰到来。”
“又是月帝的吩咐。”真是,他也太多心了,虽然她不能做太耗灵气的举动,叫出青泉杖或开启额上封印,但是她能恢复一天的灵气,应付其它妖魔也绰绰有馀了。
“何必这么麻烦,放了鸠闇殿下,一切好解决。”嚣狂的笑声随着一道人影出现在眼前。
“妖魔界的人,请小心,兰飞大人。”侍卫队马上团团围住兰飞。 一身火红衣的炎妖冷笑着。
“哼,骄傲的春之圣使,何时也要躲在他人的背后,看来你灵力流失的事不假!”
“试试看就知道真或假,倒是向来只有三脚猫能力的你,竟敢来到城内,不怕月帝的结界之力!”主子都被月帝抓了,属下还敢以卵击石。
“银月古都的月帝虽有高深的结界灵力,却无反击的法力,在他张结界前,快一步出手,只怕他是必死无疑吧!”
“说的好,知道银月古都外面的绿地为什么草长那么肥沃吗?埋的都是讲这句话的妖魔,要不要你也下去陪陪你的同伴。”兰飞环胸,撇唇道。
“而且对付你还用不着月帝的结界!” 她心中挺摇头,月帝的弱点每个人都知道,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包括她,也曾因小看月帝都被整惨,看来,别以貌取人还是有道理的。
“春之圣使,你的骄傲没多久了,照推算,你的灵力已经流失得所剩无几了。”炎妖得意地嘲弄。
“鸠闇殿下的石头,可是有破的力量在,凭你应挡不住妖魔界的远古神魔,今天能抓住春之圣使,可是多少妖魔梦寐以求的!”
破!
折冲之破!哎,她真是交了八辈子好运,今年遇上的人和事都这么猛!
“只怕得毁了你的期待,因为对付你也用不着本圣使亲自出手!”兰飞笑容可掬,送上一记歉意。
“还想故弄玄虚。”
“是不是故弄玄虚,等你先打赢本圣使的座下圣兽就知道了!”她扬声一叱。
“赛达——蝶迦罗——” 天空一声长啸,一只庞大的鸟身挡在主人眼前,大大的蛇头朝炎妖吐信而去!
“蝶迦罗呢?”
“嘎——没见到,只有赛达!”大蛇头摇了摇。
“好呀,这家伙,当圣兽当得这么嚣张,敢不理主人的召唤。”哪天不教训、教训它,还真不晓得谁是主子了。
“你不会以为这只幼稚的蛇头鸟有用吧!”炎妖嗤声。
蛇头鸟! 赛达的蛇眼顿然杀气腾腾。
“冒渎上古神兽!竟敢冒渎上古神兽!”骄傲的灵界圣兽,最不能忍受尊严被羞辱。
“赛达,只要你解决他,这个月我都陪你玩。”
“嘎——”赛达马上又兴奋的展开大鸟翅。
“好,赛达解决他,主人要陪我玩——嘶——” 血盆大口忽朝炎妖狂吐浓浓火焰,反应不及的炎妖被这迎头烈焰烧个当着,不禁滚地痛号。
“哼,既叫炎妖,应该很懂得用火,就让赛达陪你玩玩。”兰飞抛边飞吻,祝贺对方。
“兰飞大人,您去哪?”只见兰飞纵身跃上树梢,底下的侍卫忙追着。
“最后警告,不要跟着我,否则本圣使不客气了。”说完,她的身形消失在众人眼前。 远方,神殿高塔上,闭目掌控一切结界脉动的蓝瞳,此刻微睁,有些蹙眉。
“唉。”月帝叹,这妮子难道永远非得与 “等待”为敌吗? 来到城堡内另一处最高的顶端,是一片繁花交织成的空中了景台,在东方的妖精界,经常可看到树海或花海构成整片高台状。 居高远望,目前的情况对我方都还游刃有馀,看来,只要等到三界钥约的时刻到来,这一切都会停下,因为没有人敢在三界巨头聚首时,还敢嚣张放肆,再说鸠闇私出妖魔界原就理屈在前,此次部下为了救主,联合南方妖魔界包围东方城堡,已犯三界钥约的规则,相信魔皇大公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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