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9日30日两天,随西安风云户外穿越了秦岭的草链岭。
草链岭:海拔2645米,位于洛南和华县的交界处,属于东秦岭既华山山脉的主峰。草链岭主脉跨越华县,华阴,洛南,蓝田,渭南,呈U型,主峰屹立于华洛之界,宏伟博大,气象万千,南麓是伊洛,丹江水系的发源地,北麓有遇仙、石堤、罗纹、沟峪、罗敷、霸河诸水。
【活动安排】第一天:西安—洛源镇---黑章台---草链岭----岭顶(扎营住宿)----第二天:三斤水----柳树沟---三岔坪----桥峪水库
—西安

4月29日一早,先乘车到达商洛的洛源镇,在洛源镇一眼就可以看到蓝天下连绵起伏的草链岭,从草链岭上流下的涓涓细流在山脚下汇集成洛河和丹江。

中午时分我们开始登山,预计黄昏时就能登上草链岭,晚上将在草链岭上睡帐篷,数着星星过夜,所以大家都是背的重装大包。
山脚下满眼都是新绿,细碎的小花洒满我们走过的山路。

一路拔高,汗流不止。前不久得了头晕病,不敢走的太快,告诫自己慢慢走,不着急,也一路祷告求上帝保守。虽然有病在身,但我不想就此终止爬山,山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登山的路上,看到两位农民身背百十斤重的箭竹下山,他们是一早上山到草链岭上割箭竹用来扎扫把的。据说这一趟要挣100多元钱,很辛苦的钱。和他们交流,两位农民脸上的汗水和朴实的笑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登顶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天突然变了,大雾弥漫了整个山顶,起风了,大雾随着风势迅疾地飘动。

我奋力向前,已经可以看到草链岭上高高竖起的通讯钢架子。

脚下是厚实的草甸,每一棵草都像一个麦秸捆,有绿色已经从草心里发出,再过一段时间,想必这里的草甸就是一片绿色了。

老公爬上来了,身后是一片云雾。

帐篷,睡袋,锅灶和水都在老公身上背着,老公体恤我的身体,只让我背着吃的东西,我是轻松多了,他是累的够呛。

终于到达山顶,风大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在顶上,我们还见到从我们相反方向上来的几个西工大的学生。
想来在西安上大学的孩子如果能爱上登山的确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大学四年,完成学业,又能爬遍秦岭,多有意义啊。

岭上是草甸和石海交错的世界。雾大,我们能看到的很有限,据说天晴的时候,草链岭是一直绵延到天际的,非常壮观,是数得上的特大草甸,此时的我们只能靠想象了。




翻过大岭,下行有100多米,是我们扎营的地方。这里的风比岭上要小一些,天稍黑时,风大起来了,呼啸着几次险些把我们的帐篷掀翻,温度也骤然降低,等我们钻进帐篷的时候,已经冻得浑身发抖。
帐篷外面风大雾大还下起了小雨,看星星看月亮都是不可能了,草草吃了点东西就钻进了睡袋。
这一晚风整整刮了一夜,帐篷呼啦啦响了一夜。
这一夜也成为一对青年男女最难忘的一夜。他们带来了帐篷却没有拿睡袋,夜间的温度几乎达到零度,他们幸亏带着四五瓶小二锅头,两个人整整一夜靠二锅头驱寒,风大怕吹走帐篷,把帐篷的绳子拴在自己的胳膊上,后半夜雨大,帐篷开始透雨,风雨交加,冻困交加,他们说就是狗熊来了都会怜悯他们的窘迫,这情况是第二天起来后我们才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大雾大风夹着雨点。没有办法支锅做饭,我们在风雨中开始收帐下山。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听到了水声,领队云枭让大家就地休息,取水做饭。我沿着小溪走了很远,不知是雨的滋润还是少有人烟,小溪两边的青苔绿的格外诱人,溪水亦如水晶琉璃一般。




大家拿出了自己带的东西开始大快朵颐,几个年轻人让我大开眼界。他们摊鸡蛋,煮咖啡,品茶,据说他们有时还带着茶海上山。
我第一次感到,在大山里品茶,品咖啡,味道真是非常非常特别。

下面这位就是没有带睡袋的那位。这会儿他又拿出了二锅头喝上了,回忆昨晚的苦难日子,他百感交集,此时他说看那儿都像是五星级宾馆。

下面这位是我们此行的向导,网名为“老头”。年轻英俊的他不知为何其这样一个网名。

吃罢喝罢,继续下山,路已经很好走了,风景极美。








岩石的缝隙里一丛花儿吸引了我的视线。

待我留心看时,竟发现许多岩石上都有顽强生长着的花草甚至树木。
无论如何都要绽放自己的生命———是草就要捧出绿色,是花就要绽放灿烂,是树木就要彰显生命的不屈,大自然的启示,让我沉思良久。




下面这位是领队“云枭”。他当过兵,很像电视剧《士兵突击》中走出的人物,他说当过兵的人可能会后悔三年,没有当过兵的人要后悔一辈子。言外之意,三年当兵给了他无穷的财富,一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

绕过一座山峰,眼前一下子开阔了起来,一大片平展展的草地上开满了黄色的小花。爱煞这片开满花儿的草地,就像到了香格里拉,大家怎么都舍不得走了,足足在这里缠绵了一两个小时。












我和老公先行出发了。

前面依然是秀美的山峰,路上依然洒满小花。


终于见到了人家,已是下午五点左右。

有人家的这条沟便是桥峪,我们要顺着这条沟走出大山。
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山沟之一,一条溪水一直伴随着我们,两边是峻美的山峰,溪水越来越大,它的尽头就是山口的桥峪水库,溪水让这条山沟充满了灵气,





时而可见一处一处的民居,原始而淳朴,像童话中的小房子。有些房子已荒废了很久,场院里长满了青草,没有人的足迹,也许正因为这一点,却营造出了一种少有的纯净荒凉的美。



有的房子里依然住着人,虽然是土坯房,但院落却干干净净。


“时有幽花一树明”,细雨中的花洁白而芳香,花蕊和叶片上缀满了钻石一般的露珠。


还见到了麦秸垛,远远地在场地的一角。

下面这个带帽的是鸡笼,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鸡笼,很有创意。

这里不多的几乎人家大都养牛,养羊,这位老人在放牛,跟她聊了很长时间。

这样的地方让我想起田园诗人陶渊明,口里不禁念起陶渊明的诗: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田园。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椋,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如果归隐,我喜欢归隐在这样的地方。





还要特别说一下下面这位姑娘,她叫盈盈。竹篱茅舍,人面桃花,此行给我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为我和老公先行离开了那片草地,所以远远走在了前面。后来领队云枭、向导老头和盈盈追上我们,让我们停下来等着山外的车来接,说是其他人已经就地歇息等待车辆了,因为山里信号不好,无法和司机联系,他们下山叫司机去。
我和老公觉得体力还可以,决定继续走,碰到车的时候就坐,盈盈开始与我们同行。不成想车子根本上不来,天黑的时候盈盈手中的对讲机接到领队和向导的呼叫,让盈盈立即雇村中的农用三轮山,把后面的人往山外拉。
盈盈,一个瘦弱的女子,当即决定让我们先走,她要和农用车一起回去叫人拉人。看着她孤独一人消失在夜幕中,我从心里敬佩这个小女子。
原来这段路整整有30里长,那时我们已经走了有20多里。路面极其狭窄,尤其到水库的地方,一边是水库,一边是狭窄的路面,不要说错车,大一点的车根本是进不来的。
我和老公在晚上8点出山坐上了接人的依维柯,等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听到远处有农用三路车的突突声,我急忙向窗外张望,黑暗中,声音传来的地方依稀看到一点微弱的灯光。等农用三轮车穿过大坝,来到我们面前的时候,让人吃惊不小,所谓微弱的灯光,竟然是驴友们的手电发出的光亮,这农用三轮车就没有车灯。
幸亏有惊无险。
这让晚上没带睡袋的那位驴友又增加一项难忘的经历,他上车后告诉我,他是第一次玩穿越,此番穿越,回去能写上中下三本书——-一位非常幽默的人。
对了,此行穿越共计19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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