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王辅嗣弱冠诣裴徽，徽问曰：“夫无者，诚万物之所资，圣人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无已，何邪？”弼曰：“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训，故言必及有；老、庄未免于有，恒训其所不足。”

【引子】①无、有，道家的两个哲学范畴，类似于辩证唯物主义的物质与精神。

②体，本体（根本、本原）。此处为动词，“以之为本体”。

③裴徽，字文秀，河东闻喜（山西闻喜）人，三国时曹魏冀州刺史。

【白话】二十岁左右的王弼曾慕名拜访裴徽。裴徽问他：“毫无疑问，无就是万物的本原。但是，孔圣人从不肯对此加以评说，反倒是老子反反复复地讲，先生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王弼说：“孔圣人自然认为无是本原，但因为无看不见、摸不着，很难用言语将其解释清楚，所以干脆使用其相对的“有”来客观地进行解说；而老子、庄子无法摆脱“有”，所以要反复讲解不便把握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