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杰出的女中音歌唱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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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曼华1979年从贵州山区考入上海音乐学院声乐系预备班(差生班)。入学后詹曼华因基础差,条件不太起眼,与同届新生差距太大而找不到声乐老师。当时的她因一时看不到学习前途与未来希望而深感失落。经陈老师的悉心调教,四年半之后,次女高音詹曼华以在校生的身份,代表我国参加1984年维也纳国际歌剧歌唱家大赛。她力克各国的强劲角逐者,夺得了大赛第一名,为祖国争得了荣耀。至今她还坚持认为当年她是站在陈敏庄老师的肩膀上才能得奖的。赴美国留学并居留美国的詹曼华活跃在国际声乐艺术舞台,在歌剧《卡门》《水仙女》《塞维尔的理发师》《浮士德》《湖女》等歌剧中担任主要角色,受到广泛的好评。俄罗斯音乐杂志上说:“花腔次女高音詹曼华以她那罕见的美妙歌喉、自然的音乐风格、艺术家的高雅气质和精湛的演唱技巧,赋予罗西尼歌剧咏叹调以新的魅力。”Die Opernwelt说:“从来没有人能像詹曼华那样把罗西尼的塞米拉米德(Semiramide)演唱得如此精彩绝伦。”
梁宁曾先后受聘于各著名歌剧院,足迹遍布国际上所有重要的音乐之都:奥地利维也纳、德国柏林、意大利米兰、美国纽约、法国马赛、荷兰阿姆斯特丹、加拿大多伦多……也以卓越的表现和演唱才能塑造了众多不同风格的重要歌剧角色,奠定了她在国际歌剧舞台上的地位。
1998年,在霍恩的推荐下,杨光获纽约朱丽娅音乐学院全额奖学金录取,并于2001年获高级艺术家表演文凭。在朱丽娅学习期间,杨光开始在世界歌剧舞台崭露头角。2002年杨光应邀为美国芝加哥歌剧院女中音,从此正式登上西方歌剧舞台。而杨光的从艺道路也是曲折的,这点和关牧村差不多。
她印象中的父母是那种教子严格且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父母,因此她没少受皮肉之苦。但父母再严厉,她也明白父母还是爱她的。不幸的是,这种爱在她九岁时却变得残缺不全。
那年起,父亲因文革中的问题受牵连,坐了三年冤狱。一个囚犯的女儿在同学面前受尽误解和欺负,还要常常挺身而出去保护妹妹,而又必须忍辱负重,不再为母亲添加更多的烦恼。
郁结在杨光幼小心灵中的苦闷,幸亏有一个宣泄口,那就是唱歌。她说:“我从小就喜欢唱歌,这也是妈妈唯一不会反对我,不会因此打我的事情。妈妈说,我一岁半的时候唱歌就不跑调,两岁的时候跟着收音机就能准确完整地唱整首歌了。”
父亲出狱后,已经不能做回原来的工作,后来与出狱的狱友一起开始做生意,本不是做生意材料的父亲,不仅赔了本钱,还给家里带来了大亏空,那笔钱直到父亲53岁英年早逝前才还清。
家庭的窘境,让杨光希望早些独立,她没有考大学,而是中学毕业后,进了技工学校,19岁时她当了一名纺织女工。也许命中注定她要走上歌唱生涯,她读的技校恰好重视学生的文体活动,她的歌唱才能正好得到了发挥。
而工作后,一位从专业演出团体退下来的厂里同事,不仅对她的演唱加以指点,还建议她去考音乐学院。这位同事还带她去看了一场歌剧。那恐怕是一场全世界绝无仅有的歌剧,因为除了一位在国外受过训练的演员在唱意大利文,所有演员都用中文演唱。同一台戏有两种语言,这真算是绝版了。
然而,杨光描述她听这凭生第一场歌剧时的感受是,“我当时一下子就掉进去了,被音乐整个包围了。我当时就想一定要唱这种歌,如果有一天能上台站在合唱队伍里,这辈子就满足了。”
当时已经21岁的杨光考过了中央音乐学院的专业考试,又拼命复习遗忘了多年的文化课,当师傅将大学录取通知书交到她手里时,用比她还急切的心情催促她快拆开看看。那情景杨光至今忘不了,她还怀念工厂里那些热心纯朴的工友们。
正常的音乐训练应是从童年就开始了,像杨光这样21岁才开始接受音乐和歌唱训练的已经是特殊情况。幸亏她遇到了好老师,她说,陈瑜老师是少有的能深入探究声乐理论并将其应用到教学上的老师。
生活的坎坷,也让杨光更珍惜得来的机会,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她有着强烈地渴望要把握自己的未来,因而她刻苦努力,像海绵一样饱吸着知识的营养。毕业时,她以第一名的成绩留校任教。之后曾四次获得国际声乐比赛大奖。
这时她开始懂得用一种虔敬的心去感谢上天的赐予,“也许是上天要我用全部的热情和生命去投入我的歌唱事业,对待事业和对待一份工作的态度应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