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 草书千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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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书千字文》是傅山草书中的重要作品,它虽没有其立轴大草的幅式气势,但丝毫不为尺寸偏小而在书法的其实格调表现上有丝毫的减弱。由于其传统功底深厚,因此能在古拙中不失流畅,在苍劲中蕴藏灵动。此作在风格上肆意挥洒,气势跌宕,从点画到章法,都不受成法的拘囿,大笔浓墨,线条连绵不断,纵横牵绕,线形飞舞、跳动,处处都充满着动感,充满着生命的力量,气势撼人、笔墨淋漓。
傅山的书学思想
十七世纪,是中国书法理论思想发展的一个重要转折时期。特定的历史环境,使傅山的审美感情打上了鲜明的时代烙印。这种感情既是深沉的,也是真诚的;是悲壮的,也是神圣的。傅山先生具有独特的书法思想,他的一个警世骇俗的观点:“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率真毋安排。”也就是著名的“四宁、四毋”,现在已成为书画艺术创新的一大法宝,是他对中国书法的一大贡献。首先“拙”,不是通常指的笨拙之拙,没有精糙、蠢笨的含义,“拙”的内在是“正”,是他堂堂正正的高尚人格。以正拙为其艺术特色的书作,是他刚正秉性的必然产物,是既敢于恣肆,又敢于放任而不死板的正极之后出现的神奇。正中含奇,奇不失正,奇即列于正之内,正即连于奇之中。是若拙,而不是真拙的大巧。他说:“写字无奇巧,只有正拙。正极奇生,归于大巧若拙已矣。”他进而又说:“写字之妙,不过一正,然正不是板,不是死。”既要端妙周正,而又不死板呆滞。如何克臻此境呢?
他的理解是:“写字不到变化处不见妙,然变化何可易到。不自正入,不能变出……但能正入,自无卑贱野俗之气。然笔不熟不灵,而又忌亵,熟则近于亵矣。”我们领会他的精神,体味他的哲理,强调“变”、“化”,变则通,化则灵,变化中则神气生焉。他有一别号为“观化翁”,即有此寓意。这其中的变化,“正”是根基。他多次强调“志正”、“学问正”,学书之道只有从正道入,才能变化无穷,时出新意。从平正到险绝,由险绝复归平正,再由平正递进到新的奇绝,在往复无穷的变化中,不断升华到更高的境界。但是奇和怪、板和正、熟和亵,一墙之隔的界线非常微妙,过犹不及。因此,巧与拙,要的是恰到好处的火候和分寸至为重要。黄庭坚就主张:“凡书要拙多于巧。近世少年作字,如新妇女子妆梳,百种点缀,终于烈妇态也。”所以大家书风,拙胜于巧,巧处不易见,但总觉其博大。而小家,巧胜于拙,巧处易见,反而更觉其浅薄。傅山的思想正在于此,不能简单地、肤浅地看作是偏激和反中庸。他自己承认:“志正体直,书法通于射也。”他最注重的还是作人的一腔浩然之气。全祖望说:“傅山非止言书也。”一语道破他强调“正”的真谛,正是“此中机变,不可胜道,最难与俗士言。”在这里使我强烈地感觉到,傅山在对正与拙的深层地阐发中,已形成了自己一套独特的书法思想体系,冲破历史的局限,为有清以来的书法创作和评论提供了有力的武器。明清以降,想有作为的书法家们,在追求个性解放、为自己崇高的艺术理想而奋斗的时候,几乎无一不紧紧抓着这一武器。傅山独特的理论,一直影响着后代的书风。这也可以说是傅山尤嫉俗媚、坚质浩气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
当代著名学者朱谦之先生说:“傅山是一个思想极其自由解放的人。他的反奴性思想,是当时民主主义思想倾向的最突出的表现。”傅山极力反对奴俗思想,在一草书条幅中有云:“奴儿婢子学家翁,但见人来发痫疯。一自龙山庵放火,南无古佛楷芙蓉。”他反对浓艳浮靡的奴态,推崇直率自然、淡泊恬静、荒疏粗野。他鄙弃贱态的低俗,追求古朴的高雅。傅山满腔的悲愤情绪决定了他只能在丑和媚之间选择前者。“丑”,并非丑陋、丑恶之丑,亦非与“真美”、“大美”相对立的东西。它表现在书法上,是一种朴实无华的风格。其相对哗众取宠来说,是一种孤傲的人格。这里的“媚”,是谄媚,取悦于人的贱态。它不是妩媚的媚,而是奴颜媚骨的媚,是与高贵相对立的下作。与“媚”相对的“丑”,则是一种傲岸不驯、刚毅不屈的象征。有人说傅山是嫉恶人生的,这话绝对是错误的,原因是他对傅山的认识尚停留在一个片面的表层。我认为傅山之所以要鄙弃世俗生活,正是因为他太爱人生,绝不愿使人们把生活变成平凡而庸俗无聊的缘故。这也诚如徐渭所云:“高书不入俗眼,入俗眼者,必非高书。然此言亦可与智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傅山在反对奴俗的立场上与他前辈的这位大文豪、大书法家的思想是完全一致的。它具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傅山的书法观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对先秦诸子学说的创造性的发展。例如,他强调书品人品之高度统一,对赵、董的批评贬斥,对颜真卿的推崇和仰慕等。他的这种书法观,我们可以理解为是他对荀子所谓:“君子能亦好,不能亦好;小人能亦丑,不能亦丑”、“形相虽恶而心术善,无害为群子也;形相虽善而心术恶,无害为小人也”的极端人格主义旗帜在书法上的搞扬,表现了他坚定的政治立场和鲜明的爱憎观念。傅山由此出发,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老、庄“古朴自然”的观点。他不认为丑而善、朴而真的美是不完美的。相反他认为,至美的书法乃是崇高的人格、忠贞刚正的品性的自然流露。而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朴实率真,必须根除巧妙虚伪的做作。要“不见文字,但见性情”就要“不假修饰,任其丑朴”。傅山这种法贵天真,不扬于俗的思想,正是老、庄学派对天然之美的礼赞和推崇。他认为“然古朴而今文,古藏而今露”。丑丑拙在藏与露、隐与现的演进中,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傅山说:“拙不必藏,亦不必见。杜工部曰:'用拙藏吾道’,内有所守,而后外有所用,皆无心者也。”他的“丑”、“拙”的书法观念,实质上是老、庄的道学思想的发展。当然,傅山并没有采取庄子“万物齐一”的相对主义态度来抹煞美与丑的界限,也没有堕入那种“弃知绝学”的愚味主义泥潭。他是借庄子的“人为失性”说,反对董其昌的“巧妙”说;用庄子“纯朴不殊,性情不离”的无为的至朴至美,来证明崇高人格不加修饰的自然流露就是最完美的书法。他说:“汉隶之不可思议处,只是硬拙,初无布置等当之意”、“信手行去,一于大若拙已矣”。反复强调“拙”,由“拙”归于大巧;而人为追求的奇巧,只是小巧。大巧不论美丑,但见性情;依据这种至朴至美的道家美学观,傅山针对巧妙而讲拙,针对柔美而讲丑,针对轻滑而讲直率。宁可这样,不要那样,不搞折衷,不讲冲和。虽属极端,愈见公平。傅山把传统书法的人格主义和自然主义统一起来,过到了尽善尽朴、至高无上的大美境界。
其次,他对崇高壮美的追求和讴歌,也始终贯穿在他“四宁、四毋”的书法思想中。我们可以将宁丑、宁拙、宁钝、宁朴、宁隘、宁支离,字真率、宁横概括为宁为玉碎,将勿媚、勿巧、勿利、勿妩、勿轻滑、勿安排概括成为不瓦全。这是傅山品格中最有锋棱的地方。他反对“美而恶”,以美为根本标准,主张宁要丑之善,不要美之恶,淋淳尽致发挥了老、庄“丑而善之美”这一侧面。他以丑而妍、、大巧若拙、归真返璞的理论观点,响亮地提出“四宁、四毋”的口号。这就极大地充实了我国传统书法的内涵并为之又开一新境界。
傅山眼中的媚是包含着圆滑柔弱、浮靡市井习气的低级趣味的东西,是书法格调中的下乘,而傅山眼中的丑则包涵着刚纯、方直、疏野、雄强、豪迈等特点。这不单纯是两种美学观点的对峙,而是两种人格、两种思想的斗争,也可以延伸为投降和战斗之间的选择。基于此,我们就更能深刻地理解“四宁、四毋”思想的深刻含义,以及傅山坚质浩气、尤嫉俗媚的崇高人格。
艺术中的崇高是自然和社会生活中崇高的反映和创造,因而也是艺术家崇高精神品格的表现。从美学上理解,崇高就是力之壮美。尽管傅山在艺术创造中强调形式与内容的不谐和,而与传统优美或秀美拉大了距离,但傅山所作许多波澜老成的龙蛇大草,却正是体现他这种美学思想的鸿篇巨制。
傅山基于这种思想的支配,其大量的书法艺术作品,无不打上这种思想的络印。傅山之书作,尤其是狂草,敢于打破陈规。敢于“胡乱”,不以“法”行,而由“气”运;不是温柔和平地委曲心直,而是慷慨激昂地宣泄愤怀;不是近乎静止地描头画解以求形象,而是在变化运动中的瞬间捕获灵感、追救神似。浩气呈奇、高风跨俗、线条流走的高速度,点画跳荡的快节律,是完完全全地随着自己的感觉和情绪在剧烈地变化。篆意舒布诸体之内,隶书由秦、汉而三代,魏书由六朝而魏、晋,楷体以行态出,行书以草势贯,草书则更竭尽荡逸姿肆之能事,支离率意、天真烂漫、如醉如狂,不可端倪而真气弥漫。因此他的作品不认是巨窠榜书,还是寸径小楷,亦真亦行,不晋不唐,不宋不元,信手拈来而神韵超迈、风范自远,意境不期高远而自高远。
在中国书法理论领域里,历来对“巧”、“拙”有两种不同的观点。一为“书道只在巧妙二字,拙则直率而无变化矣”(董其昌)。“精美出于挥毫,巧妙在于布白。名手无笔笔凑泊之字,书家有字字叠成之行。使转圆劲而秀拆分布匀害而工巧,方许入书家之门。”(笪重光)
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说法是唐张怀瓘的观点:“故大巧若拙,明道若昧,泛览则混于遇智,研味则骇于心神……”宋姜白石更激烈:“与其工也,宁拙;与其弱也,宁劲;与其钝也,宁速,然极须陶洗俗姿,则妙处自见矣。”宋黄庭坚说:“凡书要拙多于巧。”明顾凝元说:“拙则无做作气,故雅,所谓雅入深致也。”
傅山书法思想与以往各种流派的书法思想相比,有他自己的特点。以往的书法理论,不论是功利主义的还是自然主义的,都以“伪美”为出发点。在不同程度上随心所欲之后,都落脚于不逾矩。而傅山则至少是在表述上,特别强调人格的塑造和人品的修养,并以此为前提,随心所欲而充分表现人格。他将书法作为达其情性、形其哀乐的一种途径。还有,以往的自然主义书法理论,一般只强调书法的自我如何悦耳功能,主张“弄翰戏草”。而在傅山看来,书法则是人格的对象化,是极为严肃的事,“作字如做人”,“吾尝戒之,不许乱炎作书,辱此法也。”那么,傅山所说的就不止是“书德”。作书、做人都是一样,绝不能玩弄技巧。他是由极端的人格主义而导致自然主义,又由自然主义的表现手法表现极端的人格主义,以豪迈不羁的性情,表现傲岸不驯的人格和忠贞的民族气节。
傅山不同流合污,在政治不得意时,高蹈风尘之外,洁身自好。但这并不是他的初衷。他是要韬光养晦以求东山再起,去对抗强暴。他的这种坚质浩气,集中体现在他的书法艺术上,在他所标榜的“四宁、国毋”的观点上。我们可以说,他的书法是他心态的真实反映。他出家之后,完全摆脱了世间功利的缠萦,而潜心静气地致力于著述和书法创作活动,满腔激情寄于诗、书、画、印的艺术王国。我们看他晚年的许多佳作,虽是连绵大草,而惟其下笔有静气。他的那种超虚静劾的高旷心境,是由他的精神境界决定了的,断非一般书家学所能及。其分行布白,自有所执,了不异人,错落奇致,驰不失范。其势有如急湍奔流,波咽危石,真是一派自然的感情流泄。正如苏东坡所说:“书初无意于佳乃佳。”这与书法史上的一些不朽作,如《兰亭序》、《祭侄稿》、《黄州寒食贴》等皆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无意于佳乃佳的佳作。颜真卿痛切国贼的激愤、丧失亲人的悲痛,苏东坡宦冷怀高的寂寞荒凉,傅山亡国之恨的悲哀、壮志难伸的抑郁,皆莫不关意于书。书法者,抒发感情也。只有在这种无功利的纯真的心态下,内心之情,才能通过书法——笔墨纸笺这个载体,自然地不受阻障地外化。历代书法大家们,在此点上可谓不谋而合。
傅山的书法创作,是在感情的驱使下,不暇于细节周全的大方和真率。这与那种装腔作势、拿捏作态的所谓“练达”截然不同。他认为:“佳书须慧眼,俗病亡精思。”人们常说的意在笔先,还是强调意重于笔,这本来就有主次之分。傅山认为作字造作不得,若一味造作,必然大违心手,成字后与意之结构全乖。他说:“王铎四十年前,字极力造作;四十年后,无意合拍,遂能大家。”傅山对王铎书法的评价,还算可以。沙孟海在评论王铎时也说,其“矫正赵孟頫、董其昌的末流之失。”我们应该承认,这是正确的。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则不能矫枉。只有过正反弹之后,方能得正。无怪乎王潜刚在《清人书评》一书中说:明、清之际,在书法艺术上惟一可以与傅山相伯促的,王铎一人而已。傅山对赵孟頫和董其昌的评价就很不客气了。有些批评的话,说得很严重:“尚煗煗姝姝自以为集大成”、“妩媚绰约,自是贱态”……那么王铎的“造作”是指什么?王铎书法的造作处乃是有意合拍。合谁的拍?迎合俗人眼的拍,讨俗人的欢喜。因此当王铎无意合俗人的拍时,他便“遂能大家”了。傅山这种独特的书法思想,必然给人们固有的传统审美观念撒下强烈的光环。他的这种“丑、拙、率真、支离”的审美观是对董其昌的“书道只有巧妙”论点的抨击,与当时的风尚表示出明确的对抗。这正是傅山在中国书法理论上的独特建树。在明、清之际书坛上,董、赵之风盛行,书风日趋柔靡、江河日下的情形之下,这真足以挽临池既倒之狂澜矣!
书法艺术的一个优势,是高度集中、概括地体现民族审美观念和艺术个性,体现作者的思想、学识、修养、天赋等诸多特征。清代书法家兼书学理论家梁献的《承晋斋积闻录》中,有许多精辟的评论,如论董、赵:“赵文敏字俗,董文敏字软”,论王鸿绪:“横云山人王鸿绪,学董书,得执笔法,腴润有丰姿,然气骨少弱,不能上追古人。”康南海也说:“更勿误学赵、董,荡为软滑一路。”刘熙载更说:“书之要,统于'骨气’二字。”骨气不但是志节情操,也是学问修养。读书贵多、贵精、贵通。读书万卷,面壁十年,下笔自有神奇出焉。故自古以来,许多大学问家、大思想家,有些虽不善书,而其书自有一股高雅的书卷之气。若但成手技——雕虫小技,则不足贵也。从这点来说,傅山还真是一位最有骨气的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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