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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剑封喉杂谈 |
分类: 心灵心绪 |
天高云淡,总会照我骄阳
董桄福/文
看完央视十套《人物》专题,本期讲述心脏外科手术专家万峰在蛋黄般大小的心脏上做手术的故事。正觉得现在的医学让生命充满希望,大感敬佩。
然后坐在电脑前,上网,自然就想去看看冉云飞的“匪话”,这柄青锋剑一直在向丑恶、腐朽和专制出击。(见拙文《向一把叫做“冉云飞”的青锋剑致敬》)。
相当意外的是,他在天涯的博客网页提示:对不起!该BLOG暂且不能访问!
再试,三试,一样的提示。
我像卡夫卡的《变形记》中的格里高里醒来变成“一只巨大的甲虫”一样吃惊。这话过头了,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发生早在预料之中,我吃惊的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前几天是不断删除他的文章,昨天还看到冉云飞对此提出的质疑。没有想到,今天就“断剑”,封口行动开始了。
最近,遭到同样“断剑”的事例很多…………省略号中都有人,都有声音,都在讲真话,为民讲话,结果,就在这一段时间,成为一串黑点了。
沉默,无话,好几次站起来,在书房转圈,望窗外,望早晨还在感谢的太阳。
现在太阳偏西了,冷,不是外在的冷,是内在的冷,赤心正在凝固的感觉。
当然,不完全是因为冉云飞的“匪话”,是因为这个诺大的国度,居然如此的害怕一个子民的话语,一个家长让孩子闭嘴,剥夺说话权利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就是什么感觉。
其实,可以装疯卖傻的,将书架上庄严的《宪法》取下来,将关于公民享有言论,结社,集会自由的条款涂黑,或者干脆将这一页撕掉。其实,也可以将整本都扔掉的。看来如此庄严的事情其实也就是说说玩玩,让百姓白信一场而已。
但是,法的精神并非针对注定会短命的专制,所以还得严肃起来。将宪法再次的放置到书架上,只是,换一个位置,可以先作为暂时用不上的闲书,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千辛万苦训练出来的说话能力才能再次的使用起来。
记得很小的时候,父母教导我要说真话,如果讲假话母亲一般用刮鼻子的办法惩处,而父亲就严厉了,一定是树条子,会很用力的鞭打到身上来。
现在我也继承了这个办法教导我的孩子。
现在孩子睡了,睡得很熟。
但是他会醒的,他也会长大的。
我怎么告诉他呢?
孩子,整个国家都害怕真话,你一定要学会讲假话!这不行吧?
孩子,即便学会讲话,今后会有人禁止你讲话,尤其是禁止讲真话。干脆你就不要学习讲话了,终身做哑巴吧!这似乎也不妥。
为什么?无论如何,天赋生命的同时一并就天赋了很多的权利,很多的自由。
但是,总有些人要千方百计阻止别人讲话,讲真话。
真话可是用火做的啊!用纸就保得住吗?
真话饱含血泪啊,用权利就掩盖得了吗?
权利是什么?化用一句流行语:问世间权为何物,不就是一物降一物!
当真正可以制衡的力量出现的时候,今天的“断剑”将成为恒久的罪恶。
这其实是宇宙规律,无关乎谁的警告。
只是,真的觉得荒唐。昨夜读八十老人江婴的诗,有一句说:“一万里江翻梦幻, 五千年月照荒唐。”这是真话!
但是,这样的真话让世道人心辛酸。
“宁尝寂寞不尝欢,颠倒人生颠倒看。四十余年蓦回首,春花满眼觉心寒。”
这也是真话。这样的真话就不是辛酸的问题了,是“心寒”。
不过,大火烧草何曾尽,春雨过处又翠绿。我想,害怕真话,断剑封喉的时候其实也就是疯狂的时候。有句话说:“上帝欲使人毁灭,必先使人疯狂!”对人如是,对专制又何尝不如是。
我还是继续读江老的诗歌好了:
“伤悲我自借诗倾,久历榛荆未止行。但得人间存赤子,何愁寰宇不风清。”
剑可以再铸,罪无可饶恕。
天高云淡,总会照我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