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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文友泽文见面记
车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似乎是搬家了,但是搬哪儿去了呢?这些老朋友,真的久违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好在我始终认为我们属于《酒干倘卖无》那首歌中唱的那种关系:“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也便坦然。
但是这次下了决心一定要找到的,于是便继续探问,可是旁边没有知道的。好在司机反应快,拨打114帮我查询,很快便有了结果,果然搬家了,文联和编辑部都一起搬到了老州政府所在地,现在是有名的大理《蝴蝶之梦》大型舞蹈史诗的演出地楼上。天哪,三号晚上我就在那里与全国各地的来宾一起看演出,还照了不少照片呢!
于是赶去,三楼,进门,看到办公桌后面的一个熟悉的人,一下子好像忘了名字,幸好记忆真的有意思,会在瞬间提醒,先看到的外间的是杨义龙,原来在洱源的小说家,现在也进入编辑部了。
正谈话间,泽文从里间出来,他听到我的声音了,听出来了。很高兴的一刻。真的是那样的感觉:“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然后交谈,聊天,都是些文人在一起一定会聊的事。几年以来,我在外面折腾,走一条半文半商的路,他们依然故我,在“文化巷”探寻心灵的故乡。
义龙的小说在《春城晚报》连载过,断断续续的看过,难得现代的文人书写远古的传奇。泽文的诗歌不错,散文也很好,但是这几年在网上读到的部分基本是书评文章。他说,这是他现在的主体。“我读故我在!”一个很好的、爱思考的读者;一个很好的,爱记录的写者,每年都有很多文章在海内外报刊与读者见面。
然后谈到过去的日子,也顺便点染现在的岁月和生活方式。这几年,我们确乎在不同的道路上寻找同样的目标,同样的福祉。
泽文介绍,自己习惯了在大理这个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过宁静的日子、讲述细腻的生活故事,甚至在苍山之麓置了一处房产――开发商统一建盖的别墅,现在还没有装修,希望做的事情就是在退休之后好好读书、写作、栽花种草,宁静地体悟生活的滋味。他说,这正是李智红的生活哲学,李智红是永平县有名的才子,一直以来也在家乡的文化单位工作,写诗很好,写散文很出色。是我们中极富灵性的人之一。泽文说:李智红提出一个修养生息的生存哲学,集中体现为四个小字:住小地方,写小文章,拿小稿费,过小日子!很有意思的提法,很达观的心态。相比之下,我这几年的折腾要多些,但是也一样总结了在大城市的四“大”:住房压力大,交通压力大,工作压力大,经济压力大。看来,这一小一大倒是相映成趣,正好可以折衷一下,以此将生活的形象描摹得更出彩。
每个人走的路可能不同,但是从心灵深处讲,只要是与文学恋爱过一次,骨子里面的影响是难以磨灭的。这几年,我用演讲的方式,用各种励志行动和写作的方式在这条路上寻找一个突破口。而泽文们,一样在宁静中细心的创造生命的故事。
是有福的人啊!
中途,我手机的响声三次将我“叫”出办公室,叫出正浓的谈兴,我回转的时候发现泽文在电脑上录入学生的作文,他说,他编辑这些文稿,亲自录入免了校对,修正也方便。
这个细节就是他对生命认真的一个外化的细节。在我的印象中,泽文的生命就是这样用细节书写成的篇章。
看见这些细节,就像是阅读大理这块土地上的一些小故事,很诗意也很人文,有些醉意。
想起几天前刚到大理,看到天空的那种蓝,体味洋人街上的那种范围,苍山顶上的那一抹白雪和洱海延伸开去的那持续的荡漾,我写了一首小诗:
整个古城好像是/用酒酿制的/怎么看山也醉/看水也醉
洋人街上洋人喝酒/我只是路过
这就对了,像泽文这样一帮文字教徒的工作也是醉的原因之一吧,这样一帮认真生活着的人,亲自录入学生的一词一字的人同样构成了这快土地的一个魅力点。
末了,我的手机再次催我,我决定一起照张像,这机会不容易。
快门会锁定很多东西,我看了看,泽文、义龙、我,我们一起在看着前面的同一个方向。是的,这么多年,虽然路不同,业不同,行不同,但是,我知道,在文字侵染过的心灵旷野,我们都还是孩子,各自玩一个玩具,但是必将殊途而同归。
因为,在最后的时刻,泽文找出自己的那本散文集子签送给我的时候我感受到了:
看到那个叫做《卑微者最先醒来》的书名的时候,我心底一颤;
翻开第一篇,看到《母亲的顶针》字样,最后一段写道:“母亲一生只用了两枚顶针,可她却在冗长的岁月里补好了全家老小生活中许许多多的遗憾!”我的心又一颤!
我知道,我们可能各自都有遗憾,但是不同的生活方式和道路的组合也会像那两枚顶针,会在瞬间,在几年之后再次见面的这一刻,将我们之间的距离缝合,就像母亲将有裂缝衣服补好!
我将身体从两个老朋友,两个文人的办公室带出来的时候,我知道我带不走心底浓郁起来的祝福!
为大理,为文学,为依然写着,认真想着的人群,为很多泽文、义龙、智红一样的朋友,也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