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法属殖民地封城:警察干预,动用军队,把病人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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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家属却关上了大门,宁愿与鼠疫病人亲密相守,而不愿与他分离,因为他们如今已知道分离是什么结局。于是只听得一片喊叫、命令、警察的干预,继而动用军队,这才把病人夺走。”
上面的场景出自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创作的长篇小说《鼠疫》(《锐智号》老姜参考的是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中文版),书中的一个当时的法属殖民地城市发生瘟疫,突如其来的瘟疫让人不知所措。这部小说完全可以作为一部防疫参考书来看待,其中涉及到疫情预警、封城决策、公众心理调适、医疗物资调配、病亡者善后、城市解封等疫情完整环节 ,对人类来说具有现实警示意义。
以前,《锐智号》老姜带大家来了解了小说中所提到的封城决策过程,我们先回顾一下前期内容:
老医生卡斯特尔说:“我可明白,用不着化验分析……大约20年前我在巴黎见过几例这样的病,只不过当时谁也不敢说出它的名字罢了。舆论,很神圣嘛:它说不要惊慌,千万不要惊慌。还有,正如一位同行说的:‘这不可能,谁都知道,瘟疫已在西方绝迹了。’不错,谁都知道,除了死者。好了,里厄,您和我一样清楚这是什么病。”
省里的卫生委员会会议开始召开,老医生卡斯特尔直言不讳,
里厄大夫则用专业、理性的语言验证了局势的危险性,“要紧的不是推敲字眼,而是争取时间。”
医生们最后给出了结论:“我们必须负起责任,把它当成鼠疫来处理。”
会后第二天,高烧病人激增。各家报纸也提到了,不过都是轻描淡写,仅仅暗示一番而已。
第三天,省府的白色小型布告匆匆忙忙地贴在城里最不起眼的地方。里厄医生看后,认为当局即使听取了医生的意见后,仍没有采取面对现实的态度,布告内容对局势轻描淡写,称公众对此不必忧虑,当局会采取一切措施防止瘟疫的威胁,云云。
随后数天内,高烧病例连续飞跃,局势急转直下,最后不得不封城。
作者曾在书中评价人们的不肯面对现实的鸵鸟精神:“他们忘记了人应当谦虚,如此而已,他们认为他们还有可能对付一切,这就意味着天灾没有可能发生。他们继续做买卖、准备旅行、发表议论。他们如何能想到会有鼠疫来毁掉他们的前程、取消他们的出行、阻止他们的议论?他们自以为无拘无束,但只要大难临头,谁都不可能无拘无束。”
书中描写:封城造成的最显著的后果之一,是毫无思想准备的亲朋好友们突然面临的离别。母子、配偶或情侣在数日前分别时,还以为那是暂时的离别,他们在月台互相拥抱亲吻,随便嘱咐几句,有的还相约几天或几周之后再会。“他们完全沉浸在人类愚蠢的自信里,亲人的启程几乎没有使他们在日常事务里分析。只是后来他们才一下子发现那次分离是无可挽回的,他们既不能重聚,也无法联系。”
当时,一旦诊断为瘟疫,就意味着要把病人送走。病人家属明白只有在病人痊愈或死亡时才能见到他,因此往往不愿意他被拉走。本书的主角里厄大夫确诊时,就要一面安慰病人,一面要打电话通知救护车来拉走病人。于是就发生了对抗、流泪和劝说。邻居们起初还打开窗户往外看,后来便急忙关上窗。
接着就发生本文开头的一幕,当局要动用警察,继而动用军队,这才把病人夺走。
每天,里厄大夫都要面对悲惨万状的病人;都要被病人家属紧紧抓住胳膊不放,听到对方连珠炮一般无济于事的话语、许诺和哭泣;都要面对救护车铃声响起时引起的一片恐慌。“鼠疫正如抽象概念一般单调而毫无变化。也许只有一样东西在起变化,那就是里尔本身……意识到一种让人别扭的冷漠已开始主宰了他。”
里厄这样体悟:他再也不必费力压抑自己的怜悯心了,因为怜悯已起不了作用,人们对怜悯会感到厌倦。“在这些负担沉重的日子里,大夫找到了惟一使他宽慰的东西,那就是慢慢闭锁情感以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他明白这样做有助于他完成任务。”
关于封城中的大众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