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人对日本的情感很复杂，最近在读李永晶的《东京留学记忆》。他在日本留学十年，观察东京生活种种，细致而入微。应该说是很熟悉其中的运行逻辑。作者刻意没怎么去谈东京的文化，但从行文中却可以感受到日本味。

所谓日本味，即是日常生活的情趣，简洁、朴素，那种坚持的精神毕现，又好似“职人”精神的一种。为什么日本国民性如此，或许可找出些许道理。近百年来，中国知识分子日本留学、关照中国社会现实。不过，给人的一种感觉是，看日本文化固然可以旁观，但身在中国文化其中，却常常难免捉襟见肘之感。至于有益的经验，却未必会切实地执行起来，恰如《山行日记》所记述的，在大陆山上捡拾垃圾，看似可行的方案，却不得不基于“现实”缘故而放弃。

日人有“官卑民尊”，所以可民告官。仔细观察中国文化，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结果官民之间的鸿沟总是不时出现，社会新闻版上的种种官民之间隔阂的情势总不间断。李永晶带给我们的虽只是日本留学生活的一鳞半爪，却足以让我们反思：我们这个时代到底欠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