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小英

上个月在网上买了几本书，都是湖南儿童文学学会的作家写的，有三本属于红辣椒书系。邓湘子老师的《牛说话》是我早就听说过的。8月18日在亚洲儿童文学大会上看过图书的封面和目录，我就想买回来看看。

我之前读过邓湘子老师的《像风一样奔跑》，我非常喜欢邓湘子老师的语言风格，明快而富有诗意的语言，有一种田园生活的美。因为邓湘子老师写的农村生活，是我小时候经历过的农村生活，也是我喜欢看的。我和邓湘子老师虽然认识，但是并不了解太多，我只是从他的书中就能了解到他的语言风格，了解到他的家乡，还有他对农村生活的眷恋之情。我前年读完《像风一样奔跑》之后，就很激动地写了一篇读后感，我从那本书里看到我童年时的生活场景。

我看到《牛说话》写的也是农村生活，看到封面也是很喜欢的，只是奇怪牛到底会不会说话，会说什么话。不过，我想《牛说话》这本书既然是儿童文学，儿童文学中的动物都是和人一样，都是会说话的，这倒也不奇怪。我想，这本书大概是一个童话故事，我感兴趣的是，牛到底说了些什么呢？我首先看了标题，八个章节的标题都是象声词，分别是“哞哞哞”“喔喔喔” “突突突”“哗哗哗” “呼呼呼”“唧唧唧”“呱呱呱”“嗡嗡嗡”，没读完书的时候，我真是无法想象这些象声词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些标题真是很有特色呢。

国庆第一天，我就打开了这本《牛说话》，准备马上看完，可是只看了第一章，就要去浏阳喝喜酒。我准备把书带去浏阳阅读，但是我还是没带，结果去了三天，确实也没有时间看书。一回来就抽时间看书，不过假期总是有各种事情，所以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看完了这本不太厚的书。

在现在浮躁的社会里，家里也没有安静的书房，要读完一本书还真是不容易呢。我只有利用早上家人还没有起床的时间里安静读书了。今天早上，我就在家里人还没起床的时间里读完了《牛说话》。

因为我也是在乡村度过了童年生活，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乡村的景象。我能想象出那些水田、村庄和河流的样子，能感受到书中描绘的乡村生活场景。现在，乡村的人越来越少，空房子越来越多，很多土地荒芜，老牛对这一切不理解，而老农喜雨老汉出了车祸之后，还在用年老衰弱的身体坚持种地，老农对土地的热爱，也在故事中体现出来。可是随着老牛和老农的衰老，这种衰败的趋势是不可改变的。作者只是把希望寄托在喜雨老汉的孙子壮壮身上，壮壮似乎还有兴趣在农村喂牛，跟爷爷学犁田，还想跟老篾匠学织蔑活，但是毕竟壮壮还小，未来到底会不会留在农村，还很难说啊。

书中虽然没有特别写人的故事，但是从一个老牛的视角来看到乡村的变化，可以看到乡村的衰败，我感觉这本书是在唱着一曲乡村生活的暮歌，不是那种充满赞美和希望的田园牧歌。我在读书的过程中，想起自己家乡的情形，我也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我们这一代在农村长大的人，无论是通过考大学或者是出来打工，大多在城市里工作和生活，留在家里种田的人也很少了，只有少数老农民在家里种田。我的家乡也是很多土地荒芜，因此我每次回家，都在想，如果那些老农民去世了，这些田地真的就没人种了吗？

作者在《牛说话》中描写的乡村生活，充满了诗意情怀。乡村里那些特别的声音，如“哞哞哞”“喔喔喔” “突突突”“哗哗哗” “呼呼呼”“唧唧唧”“呱呱呱”“嗡嗡嗡”，听到这些声音，我都能想象发出这种声音的那种场景，作者通过这种描述和声音，表达的那种对乡村生活的向往。这种向往，其实只是一种内心的向往吧，真正要我们这些在城里生活了很多年的人，重新回到农村生活，或许会不太习惯了吧。我们很多人向往田园生活，只是走马观花地去看一看，去体验一下，或许可以住一天两天，或者一个月两个月，但是要住一年两年，或者要去种田种地，只怕没有这样的体力和定力了吧？我承认，我是没有这样的体力和定力了的。

当我们在城市的快节奏生活中忙碌奔波时，我们总希望回到那种慢节奏的乡村生活中，来调节自己的生活节奏，让自己疲惫的身心得到休息。可是当我们长期在慢节奏的农村生活中，没有变化，没有希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会让人感到厌倦。我们需要的是一种有希望有朝气的乡村生活。

《牛说话》这部作品虽然只是一首乡村田园生活的暮歌，作者表达了自己对田园荒芜的惋惜和叹息，但在结尾，作者还是看到了一些希望，希望就在孩子身上，我们希望壮壮能回学校读书，也希望壮壮能继承一些农村传统手艺。虽然这种希望有些渺茫，有希望总是好的。

（2018年10月9日星期二 上午1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