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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真正的“守望者”?——《麦田里的守望者》题旨解读

(2012-07-03 14:51:12)
标签:

北京大学

厦门大学

燕园梦

杨秋荣

悠哉

杂谈

分类: 悠哉论文

 

               谁是真正的“守望者”?

                 ——《麦田里的守望者》题旨解读

 

(发表于《北京教育学院学报》1999年第1)

 

                           悠哉(杨秋荣)/

 

摘要:学术界在论及《麦田里的守望者》时,通常认为“守望者”指主人公霍尔顿, 并且普遍忽略了霍尔顿的妹妹菲实对于全书的意义。实际上,“守望者”应作以下三重理解:首先,指成人世界,他们是放弃自己守望天职的“守望者”;其次,指霍尔顿,他代表自我想象的“守望者”;再次,指菲毖,只有她才是真正的“守望者” 。

关键词:守望者  成人世界  儿童世界

 

《麦田里的守望者》讲述的是出身于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少年霍尔顿·考尔菲德由于厌学而第三次被学校开除。他提前离校, 来到纽约闲荡。霍尔顿的本意是乘自己被开除的通知要过三天才能到自己父母手中, 他可在纽约逍遥几天, 而后回家面对父母的压力。然而, 经历了在纽约三天闲荡的可怕遭遇,霍尔顿不仅对纽约, 甚至对一切都感到极度厌倦和失望, 他打算和妹妹菲亦道别,然后出走遥远的美国西部。由于菲苾的及时劝阻,霍尔顿只得放弃出走计划,回到家中,随后被父母送至疗养院,接受精神分析大夫的治疗。

与整部小说主题密切关联的一个问题是:谁是“麦田里的守望者”?

目前学术界普遍认同的观点是:“麦田里的守望者”就是主人公霍尔顿,小说原著的中译者施咸荣为其代表。施咸荣认为,霍尔顿“带着孩子气的天真追求爱情理想和公平的世道,向往东方哲学,幻想自己长大成人后去当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这种见解未免流于表面,其依据是小说中每每被评论家征引的一段话。霍尔顿在对菲苾谈到自己的理想时说:

 

我老是在想象,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站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 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第二十二章)

 

然而,通过对文本的细读,我们不难发现,“麦田里的守望者”其实应作以下三重理解:

首先, 指成人世界, 他们是放弃自己守望天职的“守望者”。上述引文中的“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其实已鲜明地揭示了这一点。小说中还有这样一个令人揪心的场面:霍尔顿踊蹈独行在百老汇大街上,这时他看见一对夫妻和约莫六岁的小男孩在前面走着。“汽车来去飞驰,刹车声响成一片,他的父母却一点也不注意他,他呢,只顾紧靠着界沿石走,嘴里唱着:‘你要是在麦田里捉到了我。”,小说结尾处,霍尔顿带着妹妹来到公园散心,他让菲苾去骑旋转木马,自己则在一旁充当“木马守望者”。这时天下起了雨,“所有做父母的、做母亲的和其他人等,全都奔过去躲到转台的屋檐下,免得被雨淋湿”。上述情景,其实正是整个成人世界放弃“守望”天职的几个缩影。

作为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霍尔顿遭受了第三次被学校开除的厄运,此时他的心情应当说是十分沉重与难过的。霍尔顿曾对打扰自己心境的阿克莱逗笑取乐,他把红色猎人帽的鸭舌拉下来遮住自己的眼睛,用沙哑的声音吁求道:“亲爱的妈妈,把你的手给我吧。你干吧不把你的手给我呢!”霍尔顿实际上乐在外表,痛在心灵。面对霍尔顿这头迷途的羔羊,整个成人世界没有给予一丝温暖和关爱。霍尔顿的父亲身为律师,一心只想让儿子将来进耶鲁大学或普林斯顿大学,却丝毫不关心他内心的真实愿望。而他母亲则连送给儿子的礼物(一双冰刀)也给弄错了:霍尔顿想要的是跑刀,母亲送给他的却是花刀。霍尔顿偷偷溜回家探望妹妹菲苾,碰巧父母从舞会归来,他赶紧藏进壁橱,随后悄悄溜走。

显然,他与父母的关系已形同陌路。而对于开除学生这样一件大事,潘西中学校长绥摩博士只是假模假式地找霍尔顿谈了两个钟头,然后写封信通知他父母了事。安多里尼老师曾经因为救护一个跳楼自杀的学生而赢得霍尔顿的爱戴,如今,面对无处安身前来投宿的霍尔顿,沦为酒鬼的安多里尼却一边灌着威士忌,一边侈谈某位精神分析家的格言。斯宾塞老师倒是一心想帮助霍尔顿“恢复些理智”,但他所谓的帮助,不过是些假模假式的提问和隔靴搔痒的训话,以至于霍尔顿一边听一边直走神,随即赶紧找个借口逃跑似地溜之大吉。

其次,指主人公霍尔顿,他代表自我想象的“守望者”角色。成人世界的普遍不负责任,势必导致“守望者”角色的缺席。正是在这种情形下,并非成人、自己也需要父母“守望”的少年霍尔顿产生出充当一名“麦田守望者”的强烈愿望。霍尔顿心中存在两个彼此对立的世界,一个是现实的成人世界,另一个是想象的儿童世界。作为一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霍尔顿的一脚已经踏人成人世界,而另一脚还滞留在儿童世界里。因此,他的一举一动有时候显得比他的实际年龄老成许多,虽然对此“人们却视而不见”,有时候却幼稚得“像还只有十二岁的孩子”。他喜欢沉溺于对儿童世界的美好回忆,并以此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例如,他常常怀念死去的弟弟艾里,甚至在过马路时还要吁求艾里别离弃自己。在霍尔顿看来,儿童世界代表着一种理想的生活境界,那儿纯洁美好,成群的孩子在麦田里快乐地嬉戏;而现实的成人世界却是表面上假模假式,骨子里庸俗势利,卑鄙醒凝。值得重视的是,还在霍尔顿只有十三岁的时候, 因为弟弟艾里的病逝,他伤心地用拳头打碎了汽车房的窗玻璃,于是“他们就要送我去作精神分析。”由此可见,霍尔顿现实界/想象界彼此分裂的端倪从那时起就已经显露。

敏感的少年霍尔顿痛苦地发现一个事实:自己周围的人全是些假模假式的伪君子。爱尔敦·希尔斯中学校长哈斯是个假情假义的杂种,象娟妇一样巴结那些有钱有势的学生家长:潘西中学的历史教师斯宾塞举止粗俗,当着霍尔顿的面用拇指摄鼻孔,见解也迂腐不堪。学生们在学校里“一天到晚干的,就是谈女人、酒和性,再说人人还在搞下流的小团体”。斯特拉德莱塔是个玩弄女性的恶棍;阿克莱性格古怪,牙齿脏得要命,喜欢用手挤脸上的大粉刺,还喜欢随手翻弄别人的东西;欧纳斯特·摩罗行为下作,每次洗完澡都要在走廊上用湿毛巾抽别人的屁股;赛尔玛·绥摩年纪轻轻就装上了假乳;萨丽最喜欢看一些由明星主演的既枯燥又乏味的戏。纽约的爱德蒙旅馆住满了心理变态的人,他们甚至不拉上窗帘就干起男着女装之类的下流玩艺儿。欧尼夜总会聚集的全是些庸俗不堪的家伙,他们拼命地抽烟,用假模假式的名牌大学的嗓音大声谈论,好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值得说明的是,置身于周围污浊的环境之中,霍尔顿虽然沾染了抽烟、喝酒、撒谎、讲脏话等坏毛病,但他本质上依然葆有心灵的童贞,因此本人不同意有些评论家把霍尔顿视为“垮掉分子”[②]的观点。霍尔顿善良,乐于助人,曾主动向两位修女捐款,热心替溜冰的小女孩系好鞋带,并为两名参观木乃伊陈列展的孩子充当导游。尽管霍尔顿打心眼里讨厌斯特拉德莱塔,但仍把自己的狗齿纹呢上衣借给他,并为他代写作文。与斯特拉德莱塔态意玩弄女性相反,霍尔顿依然是个童男,虽然他出于苦闷叫来妓女,但面对坐在自己怀里的妓女孙妮,他并没动情,只觉得十分沮丧。

霍尔顿尤其痛苦地发现一个令他触目惊心的事实:儿童世界的乐园正不断地遭受着来自成人世界的侵害。霍尔顿在纽约地铁侯车室随手捡起一本杂志,里面谈的竟全是荷尔蒙和癌,弄得他心惊肉跳,一会儿为自己的荷尔蒙失常而担心, 一会儿又疑心自己得了癌症。卡尔·路斯曾是霍尔顿在胡顿中学的辅导员,可他唯一所做的事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房间里纠集一帮人大谈性,尤其是各种性变态,常常把这些孩子吓得魂不附体。不论是在妹妹菲睿所在的校园还是在博物馆展厅,霍尔顿都一次又一次地发现用笔写或刀刻着的“X你”两个大字,几乎触目即见,开始他还试着去擦拭,但最后不得不绝望地放弃自己的努力。正是出于守护儿童世界的童贞这一高尚动机,霍尔顿才萌生出想当一名“麦田守望者” 的强烈愿望。同样是出于对缺乏自我保护能力的弱者的关爱,而不是简单地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和好奇心,霍尔顿才不厌其烦地向出租车司机一再打听:冬天里,中央公园南边小湖的那群鸭子到哪儿去了?

霍尔顿喜欢戴一顶红色猎人帽。这顶红色猎人帽有个长长的鸭舌,霍尔顿戴它时还别出心裁地把鸭舌转到脑后,这种在别人眼里十分粗俗的戴法在他看来却挺美。值得注意的是,霍尔顿是在得知自己第三次被学校开除的时候买下这顶帽子的。显然,在霍尔顿心目中,红色猎人帽已不仅仅是顶遮阳挡雨的物件,它不啻是反抗成人世界——尤其是反抗中产阶级所谓“读书,求学问,出人头地,以便将来可以买辆混帐凯迪拉克”的价值观念——的一种精神姿态的象征。他发誓决不按父亲的愿望上耶鲁、普林斯顿或其它常青藤联盟学校的任何一个学院。意味深长的是,在偷偷回家探望妹妹菲苾的时候,霍尔顿将自己心爱的红色猎人帽转赠给了妹妹。这样,在霍尔顿心目中,红色猎人帽又具有另一种象征意味,即守护儿童世界的童贞,抵御来自成人世界侵害的“护身符”意味。可以说,它寄托了霍尔顿对妹妹的真诚关爱,以及对她未来的美好祝愿。

最后,霍尔顿决意不再回家,他打算与菲苾道别,然后只身出走遥远的美国西部。当菲苾头戴红色猎人帽穿越灰暗的街景朝他迎面而来时,霍尔顿却意外地发现她手里还提着个大手提箱,她要求与哥哥一块儿出走。面对菲苾给自己出的这一难题,霍尔顿“觉得自己马上要晕过去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出走计划,带着妹妹来到动物园散心。这时天下起了小雨。霍尔顿买票让菲鑫去骑旋转木马,自己则在一旁充当“木马守望者”的角色。小说有这样一段描写:

 

嘿,雨开始下大了。是倾盆大雨,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身上都湿透了,尤其是我的脖子上和裤子上。我那顶猎人帽在某些部分的确给我挡了不少雨,可我依旧淋得像只落汤鸡。不过我并不在乎。突然间我变得他妈的那么快乐,眼看着老菲那么一圈圈转个不停。我险些儿他妈的大叫大嚷起来,我心里实在快活极了,我老实告诉你说。(第二十五章)

 

细心的读者不难发现:在小说中,甫从霍尔顿出场伊始,烦闷、寂寞就如同一块大石头,一直紧压在他的心头。唯有到结尾处,他的心境才突然一下子变得异常快活起来。霍尔顿完全有理由这么快活。因为,一方面,通过守望在菲睿身旁,亲眼看到妹妹在儿童世界里无优无虑地嬉戏,霍尔顿此时此刻感到自己获得了成为一名“麦田守望者”的想象性满足,他在一种虚幻的自我想象中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另方面,现实的倾盆大雨终于把霍尔顿浇醒。他意识到,自己微弱的反抗终究不过是徒劳。头戴象征反抗姿态的红色猎人帽行走在大街上固然不失为一道鲜亮的风景而令人刮目相看,但姿态仅仅是姿态而已,红色猎人帽毕竟无法抵档来自现实(成人世界)的倾盆大雨。在现实中,霍尔顿终究不过是个一次次被学校开除的失败者。由于霍尔顿的想象界/现实界始终处于彼此分离的状态,因而最终由父母送进疗养院,接受精神分析大夫的治疗,便成为这位自我想象的“守望者”无可避免的必然归宿。

第三,“守望者”的更深一层含义指菲苾,只有她才是真正的“守望者”。

许多评论家在论及《麦田里的守望者》时都十分遗憾地忽略了菲苾这个人物形象对于全书的意义。小说虽然篇幅不长,却塑造了赛尔玛·绥摩、琴·迦拉格、莉莉思·西蒙斯、萨丽·海斯、妓女孙妮等姑娘的形象。除去妓女孙妮不论,上述人物有一个共同点,即她们日后的命运就像霍尔顿在博物馆休息室见到的成千上万个看日戏的姑娘一样,她们在离开中学或大学以后,“你可以料到她们绝大多数都会嫁给无聊的男人”。然而,读者唯独对书中的一个姑娘不敢妄作如此简单的推断,她就是霍尔顿年仅十岁的妹妹菲苾。

与霍尔顿的想象界/ 现实界彼此分离不同,菲苾的世界是完整统一的。她是儿童世界里一个发育健全的女孩,也是全书唯一的理想人物。菲苾长得很瘦,但瘦得很漂亮,人非常聪明,是个连哥哥霍尔顿也不得不时时提防的“机灵鬼”。与霍尔顿的功课总是不及格相反,菲苾的功课出奇地好,门门功课都是优,拼写课尤其好。菲苾具有小孩子的一切天性。她天真活泼,蓝色睡衣的衣领上绣着红色的大象;爱好广泛,会溜冰、跳舞,擅长演戏,尤其喜欢骑旋转木马。她还喜欢淘气逗乐,例如对霍尔顿表演摹仿同学打隔儿,把体温烧得比体温表还高之类的小把戏。

但另方面,菲苾又俨然是个“ 小大人”,可以说集儿童的纯真与成人的理智于一身。她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明晰的判断力,不仅能背出电影《三十九级台阶》的所有对白,而且,倘若大人带她去看一部电影,她马上就会知道影片是精采还是蹩脚。她还一天到晚潜心于著述,写的全是关于一个叫海译尔· 威塞菲尔的女侦探的故事。与霍尔顿的思维总是沉溺于想象界不可自拔相反,菲亦的头脑显然是立足现实的,同时又保持着想象的全部灵性,因此才“惹每个人喜爱”。

重要的是,在霍尔顿心目中,“非常懂事”的菲苾是与自己心灵唯一能发生沟通的人,也可以说是他孤独心灵的唯一安慰。因此,在住进纽约爱德蒙旅馆的当夜,霍尔顿就产生了给菲苾打电话,压抑不住“真想找老菲苾聊聊天”的强烈愿望,只是因为怕接电话的是他父母而作罢。第二天晚上,孤独的霍尔顿坐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想象着自己万一染上肺炎死去,菲苾心里会有什么感觉。“她心里一定很难受。她非常喜欢我。我是说她跟我很要好。”霍尔顿压抑不住想见妹妹的强烈愿望,于是冒险偷偷溜回家去探望。当霍尔顿离开安多里尼老师家,踽踽独行在午夜的纽约大街上,他不禁再次想起菲苾,“真希望老菲亦在我身边”。霍尔顿的这种感情显然已超越了通常意义上的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甚至还超越了霍尔顿对自己父母的感情。可以说,霍尔顿对自己妹妹有一种精神上的依恋。

在这里值得加以讨论的是,菲苾提出和霍尔顿一起出走美国西部,究竟出于什么动机?对于这个问题,评论界十分遗憾地忽略过去了,而本人认为它是解开《麦田里的守望者》题旨的唯一一把钥匙。

从霍尔顿对妹妹的评价中我们知道,“她感情非常容易冲动,就她那个年纪的孩子来说”。那么,菲苾出走的动机是否出于孩子式的感情冲动?毋庸置疑,霍尔顿出走西部的动机确乎是“决意不再回家,也不再到另一个混帐学校里去念书”,但这种动机是否也是菲苾的呢?显然不是。因为,通览全书,我们所知道的是菲苾是个优秀的学生,丝毫找不到她有厌学的倾向。相反,当她猜到霍尔顿已被学校开除时,菲苾生气地接连打了哥哥几拳,连连说:“爸爸会要你的命!” 随后又问道:“哦,你干吗要这样呢?”显然,这是菲亦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因而,对于菲亦出走动机的合理解释应当是:菲苾了解哥哥的性格,她担心哥哥在反抗社会的路上走得更远,最后不可自拔。她为哥哥的命运而担优。于是,菲苾这个智力超常的“机灵鬼”想出了一个就她年龄来说是最好的劝阻策略,即提出随哥哥一块儿出走。请看兄妹俩在旋转木马前的一段对话:

 

“好吧。可你快去吧,再迟就来不及了,就骑不着你的那匹木马了。”

可她还是呆着不走。

“你刚才的话说了算不算数?你真的哪儿也不去了?你真的一会儿就回家?”她问我。

“是的,”我说,我说了也真算数。我并没有向她撤谎。过后我也的确回家了。

“快去吧,”我说。“马上就要开始啦。”

 

从上述对话中我们可以确凿地知道,菲苾之所以对霍尔顿说出“我不再生你气了”这句话,并非因为霍尔顿带她来公园玩并购票让她骑了旋转木马(购票的线是菲苾送给哥哥的),而是因为霍尔顿向她作出了不再出走的承诺。由此可见,菲苾的出走实际上有惊无险,不过是善于演戏的她玩了出小把戏,其目的是阻止霍尔顿出走西部。

总之, 在霍尔顿出走西部的危险“游戏”中,与成人世界的普遍自私和冷漠相反,倒是来自儿童世界的妹妹菲苾给予霍尔顿极大的理解和关爱。漂亮、聪明并且“真正懂事”的菲苾以她写作侦探小说的非凡想象力及时设法劝阻霍尔顿悬崖勒马,使哥哥避免了一场掉下悬崖的危险事故,顺利地通过青春期的一道“坎”。因而,是妹妹菲亦而不是霍尔顿,在这次出走“游戏”中实实在在地充当了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

 



[] 发表于《北京教育学院学报》1999年第1期。

[] 钱素满编:《美国当代小说家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3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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