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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假设下的意义生成---读卡夫卡《御旨》

(2009-08-07 09:52:33)
标签:

御旨

皇上

寓言

锁钥

卡夫卡

杂谈

分类: 读书行走

    《御旨》大约写于1917年。这篇情节并不复杂的短篇小说,是一则寓意不甚清晰的寓言。寥寥数百字,读来仿佛有种魔力,你会获得一些似懂非懂的领悟。“简短的《御旨》是理解卡夫卡作品的锁钥”①,卡夫卡小说集的英译者将它作为“导论式寓言”列于篇首。

                 多重假设下的意义生成---读卡夫卡《御旨》  

 

多重假设下的意义生成

                  ——读卡夫卡《御旨》

卡夫卡,二十世纪初欧洲著名的表现主义作家。他生活在奥匈帝国行将崩溃的时代,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成为席卷欧洲的“现代人的困惑”的集中体现,并在欧洲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卡夫卡热”。我们所熟悉的《变形记》,即通过小职员萨姆沙突然变成一只使家人厌恶的大甲虫的荒诞情节,表现现代社会把人变成奴隶乃至“非人”的“异化”现象。

《御旨》大约写于1917年。这篇情节并不复杂的短篇小说,是一则寓意不甚清晰的寓言。寥寥数百字,读来仿佛有种魔力,你会获得一些似懂非懂的领悟。“简短的《御旨》是理解卡夫卡作品的锁钥”①,卡夫卡小说集的英译者将它作为“导论式寓言”列于篇首。

故事的基本情节是:皇帝临终前想通过一个传旨人将御旨传给你(某个可怜的属臣),但最后却没有成功。这一情节首先是在“据说”的假设下诞生的。卡夫卡用假设建构了现代寓言的话语方式。

“你”作为《御旨》中自始至终贯穿的线索,“是皇上的光辉在极其遥远的地方投下的一丝飘忽的影子”,然而“你”却受到皇上的重视,恰恰是唯一将得到御旨的人。如果传旨人顺利到达目的,“你”将成功得到御旨,“你”可以是一个盼望得到权利的人,可以是一个思想者,或者一个写作者;而“你”只能充满着希望,“过尽千帆皆不是”、“肠断白频州”,“坐在窗前”梦想而已。

故事对“传旨人”正面描述颇多。“由于皇上对这条御旨很重视”,传旨人开始努力穿越人群、房舍、田野,想将这个接力棒递到“你“的手上——结果,这个过程被无限期搁置了,“传旨人”越是想抵达世界的中心,就越是接近堆得天高的渣滓。这里用了8个分号句子,组成了镜子式的迷宫,所有的假设都没能成立,说明这种努力是徒劳的,一如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的徒劳。

“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可以代表权利,代表信仰,或者其他什么。他可以使“传旨人”拥有太阳标记,本可以畅通无阻地一直前行;可是他已躺在死亡之床上,随时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他除了向传旨人发布御旨外已毫无作为,遥远的属臣便只能无望的等待。

至于那道御旨是什么,为什么选中的是“你”而不是别人?“世界的中心”是什么?……都可以在读者的假设中生成。作品表现主义意味十足,人物都只用一个模糊的人称,模糊个体的差异、独特性,使之带有普遍意义,一如卡夫卡其他作品中的那个字母k。也许你会发现这不过是一则有关御旨的白日梦而已。你可以理解成无法冲破的权利之网,或者是对平庸者的嘲弄,或者是对人类生存无意义的读解,或者是对真理探寻的变形,当然也可能是卡夫卡对自身写作命运的渴望、不信任和某种深层的恐惧。

 

注释:

①选自《论卡夫卡》,叶廷芳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P680

附:

御   

             [奥地利]卡夫卡

    据说,皇上临驾崩前曾在御床上向你传下一条御旨。而你不过是皇上的光辉在极其遥远的地方投下的一丝飘忽的影子,但皇上却恰恰只对你一个人——可怜的属臣传下了这条御旨。皇上命传旨人跪在榻前,贴着他的耳,悄声传下了御旨。由于皇上对这条御旨很重视,因而讲完以后,还让传旨者在他的耳边复述了一遍,并点点头表示领旨人没有弄错。临终前,群臣聚集,四周的护墙都拆除了,在高高的摇晃的拱形门前的台阶上,帝国的巨头们排成圆圈,当着群臣面,皇上遣出了这位传旨者。传旨者得令后随即就上路了。他十分强壮,精力充沛。他一会儿用左手一会儿用右手分开拥挤的人群,辟出一条道来。遇到阻拦,他就指一指胸脯上的太阳标记;他畅通无阻,一直前往,没有别人像他这样顺当。但人群聚集得太多了,他们的房屋简直望不到尽头。如果传旨人能来到空旷的田野的话,他马上就会像飞一样地行走起来,这样不一会儿,你大概就会听到传旨人的拳头打你房门时发出的巨响。但代替这情景的却是,他的努力完全无用;他得不断地一再地穿过内宫里的屋子;可是他一直没有成功;即使他穿过了这些内宫,也没有什么用;他还得费力下那些台阶;可是下台阶后,也是徒劳;他还得走过那些院子,但是,在走完第二个深宫四周的院落后,前面却又是台阶和院落;在它们后面又是一座宫殿,如此排列下去有好几千;假使他最终冲出最后一道宫门的话——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于是,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座都邑,它是世界的中心,那里堆积着很高的渣滓。这里还从来没有人能走得过去,更不用说一位带着死者的使命的人了——当夜色来临时,你却坐在窗前,梦想着得到这道御旨。   

       (刘小枫 译  孙凤城 校  根据U. Heise编《文艺理论读本》1977年德文版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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