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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无助的种种
(2007-02-15 09:23:55)和妈妈去超市买年货
几百块的东西我们把它们全都打包
用一个巨大的箱子装了起来
然后用超市的购物车从商场里推了出来
很茫然的不知道该怎样挪动 很重
熙熙攘攘的路边正好是不能停车的地方
我和她艰难的一点点抬
不过五十米忘记抬了多久
或者搬到光滑的花坛边缘用力去推它
依然移动不了太显著的距离
那个时候感觉很无助
孤立无缘
人流从身边反方向匆匆走过
忽然想到父母从前在饭桌上的一句戏言
妈妈看到我从前的一个同学
帮父亲把刚分的一箱年货扛在肩膀上走上楼
父亲则空手微笑着跟在身后
她说
养个儿子多好
什么东西都能搬上楼
多省事
是啊
站在那个箱子旁边
我真的恨不得真的变成她的儿子
也许那时我真的能二话不说的扛起那个箱子
将沉重转移
可是糟糕的是好不容易抬到可以停车的地方
仍然打不到车 我一个人向前走
一百米之内起码有十几个人在试图拦车 我苦笑
这真的是最无助的时候了
我真的以为很多事情
只要努力只要行动只要你想改变境况就能有所改观
但是那个时候突然就无能为力了
准备给朋友买火车票手机闹钟响然后起床
随即屋外的闹钟也刺耳的响起来
我走出屋子看到他站在那对我说
给你做点什么东西吃吧
然后我楞在那
真的没有必要
你真的没有必要因为我要早起买票
就起来给我做早饭
连着两天晚上都没有睡着
总是长时间处在半醒的状态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很红
红得自己都开始心疼
湖北人喜欢在外过早
而假期里我总是起的很晚
他每次都起得很早出门给我买早饭
每当我起来桌子上总会有各种早点
让我选择
真的没有必要
他总是喜欢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给我买东西
他总说这个你需要的
他总是在放假以后把装着几千购物券和上千现金的钱包
放在我的抽屉里
他说你需要什么就买吧
真的没有必要这样
给快要高考的表妹打电话询问她的近来的成绩
听说她三月要去武汉考重庆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
父母前后打点妥当
几乎是从最开始就按部就班的盯着她成长的一举一动
而他却那么耽于管我
为什么？
我说要出门
他也不问我去哪只说要注意安全
我很晚回家他也只是说这么晚才回啊
仿佛只是一句感叹从不追问
为什么你们就不像别人的家长一样
有时严厉有时苛刻
有时斤斤计较有时刨根究底
为什么你们给我的自由越多我越是恐慌
越是有那么多宽容我越是手足无措
不知该怎样挥霍那么巨大的给予
仿佛是一夜之间就丧失了行动能力
只能停住
也许这才是最无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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