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满久没有上网了。
这样一个三月,这样一个春天,大概是很难忘的吧。
上半个月特别的忙,忙的焦头烂额,有时候似乎觉得自己没有自己的意识了。下半个月则平淡庸懒。太原如此自然的过度到了温暖的春天。于是沙尘暴如期而至。上个星期五的上午,我们上完计算机硬软件原理的实验课,用他们的话就是用脑又费力的事。刚从机房出来就被风沙吓住了。肆虐的狂风卷着肮脏的尘土一会儿飞上天际一会俯身掠过。你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不远地方的一定数量的沙子嚣张的朝你扑过来。而你只有无助的站在原地任它侵袭。煞是恐怖。我终于见识到了在北方省份很普遍也很著名的沙尘暴。而就是这样力度的风,在太原人看来都还是无关痛痒的平常。他们说最大的沙尘暴来时,能见度只有五米,只要你张开嘴,就会满口沙子。555~~下午上高数,我动作慢了一点,结果挺着狂风去教室,我在风中艰难的向前,到了主楼电梯又满了,于是等了好几趟。等我终于上了十三楼的教室推门进去,大家都看着我。这样“美好”的春天真是令人难忘。
前几天学校组织舞蹈大赛。班里的十一个人紧罗密鼓的开始张罗。第一次在训练的地方看他们跳舞。我站在教室的讲台上,望着他们。忽然就想到了我的高四。我想到我们大家准备广播操比赛的日子。那个时候我记得有大的风,每天大段大段的时间我们都在操场上训练。日子就在对成功的渴望和枯燥的动作中流逝。我从来不知道持续那么久的努力可以潜移默化中改变所有人对终点的期待和态度。所有以为不值得的付出就是在最艰难的努力后渐渐又了可以实现的价值。大家慢慢对舞蹈大赛的比赛充满了期待,因为所有人都希望看到自己的成果——也许还是很令别人和自己振奋的结果。
比赛当天因为要提前准备,下午线代课的教室里只剩下了大概四分之一的人在上课。晚上我亲眼看到了他们所有人的进步。我敢说不管结果如何,他们的成果已经很丰硕了。我像几天前一样站在他们前面激动的看着他们卖力的演出。我多么希望那个时刻可以停下,我仿佛看到这样一个时刻和一年前的某一天出人意料的完美重合。虽然当事人总觉的自己的表现还有瑕疵,但是每个人都激动的感到了一种力量。似乎我走到的每个环境里都会有这样的一种力量浮起。我一直感动于那样努力的过程,还有那样美好的展现。
三月下旬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西北赛区的比赛开始了。学校里贴出比赛的直播时间。当天终于胡涛给我发短信说他看到我们学校的在比赛。但是我却没机会看。图书馆的电视估计都已经满了。后来知道第一场比赛跟东道主河南大学的比赛输了,一个星期后的自己终于知道,这第一场比赛造成了多么大的毁灭性影响。雁茹看了那场比赛回来激动的向我们描述她非凡的感受。那无疑是和我一样对体育比赛有着无限热情的女生。我们眼巴巴的期待着他们的比赛,每天上网查他们的战况。后来的比赛似乎很顺利。小组赛的其他比赛都赢了。他们的个人魅力和个人技术统计都赫然站在了排行榜的前列。但是因为第一场的落败我们学校只能排在每场全胜的河南大学之后成为小组第二。然后的比赛仍然很顺利,我们学校挺进了西北赛区的四强。但是,也许每个人隐隐之中都有这种担心。小组第二的身份使我们只能在半决赛里对战另一组的第一名——去年CUBA的亚军,“西北王”的太原理工。我用绝望的心情查到了他们从此止步CUBA的消息。我坐在电脑前迷茫的楞很久。时间回到一个星期之前激烈对战的直播现场。虽然我没有看。但是现在的我回想起来,如果那个时候赢了,我们就是小组第一,然后我们的对手就是后来败在我们手下的第四名。我们带着赛区第三的成绩遗憾的离开了CUBA的赛场。
其实没有那么多也许,所有的假设都是空泛且愚蠢的。我们每天都在经历很多期待很多打击做出很多努力收获很多出乎自己意料的结果。很多解释和自欺欺人的说辞都是无济于事的。
大家总是收到心理测试类的短信。吕晶猜闪闪在她心里是红色,然后她就问她红色代表什么,闪闪不说。她就来问我。我也不说。由于闪闪平素比我强悍,所以她就爬上了我的床,激烈的逼问我红色代表什么。我敷衍的应付她的逼问。如果说出口闪闪恐怕是要把我吃了。可是她仍然不罢休。我那么不习惯关系好的人这样硬性的以身体压迫来逼问我。那时的我忽然就想到了小贺。那个时候的小贺也是和我闹着玩,大家意识上会因为长时间的对抗而不愿意轻易善罢甘休。我那么不愿意伤害他们,那么不愿意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显露出自己残忍的一面。我奋力的坐起身用手抓住她的胳膊。我的指甲深入到她的皮肤,我知道什么样的力度可以让她退缩什么样的力度可以让她感到我的认真,感到我想正式的提出停止胡闹。我心里告诉自己停止,停止。那样的时刻我的指甲猛的想放肆的再深入以解我几分钟之前的不爽,我像也许我扭过她的胳膊听到她犀利的叫嚷时会更有快感吧。但是我适时停止了。我那么不喜欢对抗,这么多年了,从前残忍的自己,从前放肆的自己,以整人为乐的自己,心中总是泛滥愤怒和歧视的自己,随时扬起巴掌的自己已经变成了韦老师口里的性格温和的和事佬,变成了凡事寻求平衡的自己了。我们恐惧于自己残忍的显露。仿佛要置他人于死地的地步。
那个时候的小贺和现在的吕晶还有从前被我伤害的人,请接受我的道歉。
现在的我安静的过着大学生活。从不逛街而且令我自己无可奈何的是还很少出校园。整天上课,听歌上自习,去器乐室练练单簧管,偶尔开开会。
这样的一个春天,大概会惊奇不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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