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好多年以前，我常常做梦。有情节，甚至有故事。醒来说梦时也比较清晰。比如我常常梦见敌方飞机来轰炸，或者空降。忽然飞机变成了一只鸟，落在树上。有时还落在我手上，啄我手心中的粮食。现在多年不做梦了。偶然做一个梦，没有什么情节，好像一张对光不准的模糊照片，非山，非水，非人，非草木、鸟兽。醒来就忘记了。

最近两天，却连续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我梦见住在一座平房里，突然来了一群人，在我的房子上搭脚手架，我喊；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他们好像说是要改造成一个招待所。我说我屋里的东西呢？他们不语，我屋里的东西越来越少，我要说话，可是喊不出来，便放大声音叫，还是喊不出来，我要说的是：找你们的领导，来了一个处级干部，我说不行，得你们的经理来，还是喊不出声，我急得大叫……啊！（我感觉发出了声音）醒了。可是又马上睡去，忽然我的房子进水了。好像是下雨发大水。房子里我的东西慢慢不见了。自己被水冲着走，水很凉。我想，如果冲到大河的激流中我就完了……我醒来后又想了想，故事还能说出来……

第二天，又做梦，还是水。我躺在水中，漂浮了一刻，忽然到了岸边。我走着，也不知道到哪里去。眼前全是泥泞，陡坡，上上下下的，非常艰难。忽然又来了一个大浪，又把我卷进激流。我漂浮着想，是不是又要冲到大江大河里。可是，我又到了干岸上，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好像去找什么人，因为没有穿鞋。地面的小石子把脚扎得生痛，周围有各色各样的人，我和他们说话，他们全不理我。我又大叫，醒了……发现还住在自己的房间里……

除了战争年代那些梦，和生活有点关系，后来的梦，即使用弗洛伊德的“潜意识”也“分析”不出任何来由。

这两天，又不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