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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西瓜皮及我们那时候
我吃着西瓜,对oran抱怨,现在的西瓜皮越来越薄了。
oran明白我的意思,她说,还行,削削还能炒一盘。
于是,晚上的餐桌上,便多了一盘清炒西瓜皮,只放小许盐,临起锅时放点红椒和小葱增色,装盘后皮相还不错,不差于其他葫芦科瓜果菜。
我对阿泉说,尝尝,这是爸爸小时候经常吃的西瓜皮,现在可是难得吃到了。说完,我心里又吐槽:现在的西瓜皮越来越薄了。(以至于,想炒盘西瓜皮吃也越来越难了。)阿泉尝了一片,不以为然地说,和冬瓜味道差不多。怎么会和冬瓜差不多呢,比冬瓜甜,比冬瓜筋道,比冬瓜香,比冬瓜更消暑,比冬瓜……我张口就能说出许多不同来,而且,这是吃西瓜得来的附加品,有废材利用,持家有度的感觉。
记忆中,小时候的夏天,常有瓜农拉着板车在马路上叫卖。母亲有时会一次性买一大堆西瓜,码放在堂屋阴凉处,吃瓜前先浸在沁凉的井水中,吃时有冰过的口感。那时,常吃的是一种马陵瓜(或马兰瓜),厚厚的瓜皮,可腌可晒,可炒可煮,如今这种厚皮瓜种淘汰了吧。母亲在削瓜皮时,每每看到我吃过的西瓜红瓤上的牙印,便会数落我没吃干净,太浪费,而我总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下次照旧。吃不完的西瓜皮会丢到猪圈里喂猪,毫不浪费。那时候,我们常与猪吃相同的食物,如红薯,蕹菜,各种青菜。
有时我会触景生情给孩子们上“忆苦思甜”一类的教育课,比如在吃完甜甜的西瓜后再吃滋味一般的炒西瓜皮时,方式就是讲述我和oran小时候“贫苦”的故事:那时候家里经常断电,所以经常用煤油灯;没有装电话,与亲人朋友联系只能写信;那时候只有黑白电视机,一个星期只能吃到一次肉,每天要干很多活……然后孩子们就会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并问些诸如此类的问题:你们那时候有KFC吗?啊?没有,那有麦当劳吗?啊?也没有,那想吃薯条怎么办?
薯条不就是土豆条吗?这有什么了不起,我故作神秘地说可以烤土豆。哇,烧烤,我们也要去你们那个时候吃,孩子们兴奋地跳了起来。我终于为我们那时候扳回一局,却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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