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到家又接近于零点——这是近两个多月的常态。然后一觉睡到9点。再有仨钟头,午饭后又得“跑马溜溜”地坐城铁上班,因为做在城西,卧在城东,西食东宿,路上来回至少仨小时。除了太晚了偶尔开开车,基本的规律就是如此。
然而好像没人看得见。
领导似乎更喜欢俯首贴耳的人——不管是真心还是表面;也喜欢看到下属在忙——不管是真忙还是装忙;更多的时候比较喜欢笨蛋——不管是真笨还是假笨,只要比领导笨就好。这是我原来点评别人微博时的一段话,用在这里似乎恰如其分。
我也很忙,有时忙得忘了吃饭上厕所。主要是领导看见我时没感觉我忙,一位副总曾经这样评价我:“看起来就像一只天鹅,表面很悠闲,其实很努力,两只脚蹼一直在水下划动着。”对这个评价,我还是蛮受用的。可惜这只是副总而不是大拿的评价。
更重要的是我不会装笨。所以声高盖主,不会唯唯,不屑诺诺,还总在会上发出异响,可干活又不惜力,爱拚命,是一个让人又恨又不得不用的人。但一定是只敢中用,不敢重用。
老婆常这样说我:“家里还不如旅馆,你这上的是什么班。”其实我明白,老婆大人并没有嗔怪的意思,只是觉得付出与所得有点不靠谱。
也是,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除了开会,还要策划,给版面找饭吃,给大家找作业,带着几个年轻人练手,披挂上阵亲自操刀。最后下来,考核工资还没有孩子们的多。那有什么办法,咱又不愿争利于市,为大家的事可以去争,自己的,哪好意思?
10年前我被临危受命(前任老总真言)要闻部的时候讲过一句话:天道酬勤,不酬勤,则不合天道!回想当年,虽不似提刀四顾的庖丁,也如同百步穿杨的花荣。事实上,十年之后的验证,回头再看,只是一觉扬州梦,浑不如年轻时的杜牧,还能赢得青楼薄幸名——不是我食言而肥,而是“大江东去,故人已去,江山依旧”,还是不能酬勤。
连公道都很难做到,还奢求什么人道和酬勤的天道!
左不过,是良心上过不去。公道与否由他,良心有无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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