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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鲜血浇灌的聚会

(2008-05-31 20:34:42)
标签:

聚会

老师

徐锦川

打架

开瓢

杂谈

分类: 随笔

昨晚六时,正在迪欧咖啡馆写魔幻2,接徐哥电话,于是应邀前往他家小聚。没想到,这场聚会出现了一系列意外。

晚七时,我抱着一盒茶叶来到徐家。一进屋,但只见靠窗端坐着一位长者,戴着一副深度近视镜,赫然竟是我的大学老师,著名学者,著名电影评论家,著名……头衔太多,和头发形成强烈反差,不一一列举了。本应将老师的名字写出来的,可席间发生一个不愉快的意外,虽与老师无关,但老师在座,恐有损老师清誉,还是不说了吧。以下就简称“老师”了。

老师在电影圈里绝对称得上德高望重。老师是教电影史的。老师教我的时候是上世纪九四九五年,记得那时候经常有人逃课,经常是一个班里有三分之一乃至一半的座位是空着的。可是,只要是电影史课,座无虚席。电影史这样一门听起来比较枯燥乏味的课,竟会座无虚席?其实也不奇怪,我想就算是数学课,到了这位老师的口中,也象讲广播剧一样。这也是我们毕业后常常回忆起老师的原因。记得那时候,老师讲到兴处,脸上常常会绽放处孩童般的笑容。老师的笑是从里到外的笑,不光是从皮到肉的笑,仿佛连骨头和筋也都跟着笑,笑得非常高兴,非常真挚,非常灿烂,还有点顽皮,那时候他已经到知天命之年了。后来我一直想模仿老师的这种笑容,模仿不来。我想这可能是心境的问题,人有些时候并不是因为高兴才笑,而是为了笑而笑。

和老师一别就是十三四年了。这次邂逅实让人惊喜,让人感慨。终于能有机会敬老师一杯酒了。

第二个意外是,老师竟然还记得我。老师说:“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有点感动,有点欣喜,有点想偷着乐。要知道,老师门下学生少说也有几千人呐,而且一别这么多年。他能记得我,还不足以让我偷着乐吗?

第三个意外是,徐哥锦川竟然也是老师的学生。他都四十好几自称‘大老头子’了。徐哥不管是文采,还是人品,还是年龄,都是我比较欣赏比较钦佩的一个人,(年龄?也对,人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吗,花骨朵当然还是比较欣赏花的。而且他开得正盛。)能做他的老师本身已经很值得敬仰了。可他居然和我同一个老师,这使我有点沾沾自喜。我可以跟人说,‘你看,我跟徐哥有个共同的老师’。老师教徐哥的时候是在二十五六年前,那时候徐哥在文学院做学生。接下来我惊异地一一发现,聚会的八个人里,只有三个人不是老师的学生,这三个人里包括老师自己。而且大家都和我一样,不知道今晚老师要来。事实上在这之前我们都不知道老师竟然认识徐哥。

这就是桃李满天下吧。

聚会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下进行。学生们频频向老师敬酒,畅谈,学生们也频频向其他学生们敬酒,畅谈。聚着聚着,意外出现了——打起来了。

打架和老师无关。

打架的两位,一位坐在我的左手,五十多岁,另一位坐在我的右手,四十多岁,俩人加起来一百多岁了。五十多的是一位资深电视制片人,现在从事教育工作,四十多的是个导演,是老师的学生。这俩人以前不熟,只是见过一面。

打架当然是有原因的,原因我不想说了,没意义。肯定双方都有点责任。两人话不投机,但只见一个酒瓶子在我眼前一晃,我左边的那个脑袋被开瓢了。不是我左边的那个脑袋,是我左边那个人的脑袋。那个脑袋属于那位资深制片人的。资深制片人的脑袋血流如注,一头银发被染成了红发。我的脑袋也是一片精湿。瓶子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酒全洒在了我脑袋上。他满脑袋鲜血,我满脑袋啤酒,还夹着几根黄豆芽,不知道是哪来的。我从小就喜欢吃黄豆芽,但不喜欢把它顶在脑袋上。我这些年不怎么吃黄豆芽了,因为听说很多豆芽都是硫磺熏黄的。徐哥不知道这事,所以它今天出现在这个饭桌上。扯得够远的,今晚这事跟黄豆芽没啥关系。

那个动作发生得太快,而且谁都没想到会打起来,有点猝不及防。我抹了一把满脸啤酒,抱住右边的那位——那位导演——就往外拖。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吗,都是文化人吗,都是有素质的人吗,再不投机也不能动手啊,这一动手显得我们多没素质。我们文化人不打架,打架的不是好孩子,都一百多岁了。

局面很快被控制住了。我把打人的一方拉到楼下,徐哥和老师等人趁机把被打的一方送出家门。不,应该说是推出家门,他一直想把这场战争继续下去。

被打的退场后,打人的回到了房间,向主人诚恳道歉。两分钟后,退场。我们整理了一下桌子,短暂地分析了一下双方的矛盾冲突之后,迅速转移了话题,接着谈笑风生,快乐依然。好像那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听起来有点残酷,这都是什么朋友啊?其实不然,这是我们对扰乱秩序者最大的报复。对交战双方来说,这是他们这一生中的一件小事,却也是这一天中的一件大事。可是这件‘大事’对我们来讲,只值三分钟的谈资。三分钟后,我们就会觉得这场表演有点贵,得再加演一场才够谈论五分钟的。当然,那得多准备几个脑袋。

我无意谴责或怪罪两方中的任何一方,尽管双方都有不对,他们都是好人,而且,连年轻的那个都大我十来岁,要说怪罪,我不大够资格。但是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尤其在朋友中间。这很伤感情,而且这很不给主人面子,也很不给老师面子。不管是何原因,都不要用武力解决问题,我们都不是靠武力解决问题的人,文化人吗,搞创作的吗,一百多岁了吗。

我相信很多看过这篇文的朋友一定会跟着长叹一声,“没想到九爷的朋友也这样。”其实也正常,都是血肉之躯,文化人也经常打架。

我顶着一脑袋啤酒在徐哥家又喝了两个来小时,后来惊异地发现,啤酒干了之后,我的发型竟然不错。我已经很多年不打摩丝了,也不用啫喱水,没想到啤酒还有这功能,不过啤酒的定型效果和发胶比较接近,能固定住,但不容易梳开。朋友们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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