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乐观留一丝空间

文/笑镜

 

（1）不久前的泰国！不久后的中国？

 

弹弓，钢弹，酒瓶，汽油，菜刀，榔头，你，我；

倒伏在鲜血里，棘突在泥泞里，

子弹穿不透坚硬的胸膛，慢慢和血一起冰凉，

天那么亮，云依然穿着纯洁的衣裳。

轮胎碾压过你的胳臂，曾经高举的自由，

战靴践踏着你的小腿，曾不知疲倦的向民主狂奔，

这一切并没有因为死亡而颤抖，

却永远的定格在街角金发碧眼的摄影师颤抖镜头之中。

长枪，战车，军刺，瓦斯，警棍，镣铐，走来走去的他；

掰开你紧握的拳头，用雪茄烧尽那写满希望的字条；

挑开我蜷缩的身体，然后用力刺穿我死都要保护的她的小腹。

天那么亮，云依然在空中飘飘荡荡。

你，我，打碎了手里的碗，撒了一地的孟婆汤！

他，立在城楼上，脚下是他鲜活的油画像，手握讲稿，慷慨陈词：

泰国人民，终于站起来了！

 

（2）扫黄

 

过去的恩客冲进了巷弄，外边也被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叫床声被客套所掩盖，

随即，只剩下谩骂和惨叫；

难不成这个月你没来？

难不成这个月我来了？

难不成这个月我没交？

难不成……

一拳打掉了下巴，手铐勒进了脊梁，

大盖帽笑了笑：我要的不是你质疑的高潮！

 

（3）官老爷

 

所谓的管理拔出了战刀，五色的战车突然杀到，

三轮车四处逃窜，蔬菜摊软在地上，

滚到我面前的是一个苹果，

滚到你面前的也是一个苹果；

滚滚向他面前的是一个又一个的仇恨；

我，苦涩，

你，叹息，

他，装作，浑然不觉！

 

（4）扫黄之后

 

妓女再不能随意用自己的身体换来饱足，

一餐肯德基也变成了奢想，

茫然的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恍然不知足下已长满了鸡眼，

她依稀记得妈妈说过的话：如果他不是真诚的爱你，

要拒绝他的叨扰！

 

地上的那根鸡腿被一根线拖着，

她叼着鸡腿被牵进了幽暗无人的窄巷！

又被牵到了人潮汹涌的广场！

 

（5）善款

 

你的钱，你的好意，

我的钱，我的无奈，

投入那个镶满宝石的暗箱里！

他，情深意重：

父老乡亲们！我们看你们来了！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大家哭成一团！

 

他们围在那一桌珍馐佳肴，

大家都在问：然后呢，然后呢？

他，嬉皮笑脸：

父老乡亲们！我们看你们来了！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大家笑成一团！

 

（6）请给乐观留一丝空间

 

如果不想让这个世界成为悲惨的世界，

就请给人们的乐观留一丝空间！

 

 

——恍然一梦，笑镜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