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快乐么?好像从来没快乐过。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对“年关”的概念有更深的理解了。以前玩暗黑2,每到破关的关键时刻,才发现手头积攒的药水装备不足以应付地狱里的那些魔鬼,平时不做好库存和预设工作,遇到大门的时候,它就自然而然的“关”给你看。这两年我越发觉得春节就是这样一个让我觉得麻烦的关。
我的厌怠感并非普适的,那些挤破头皮的返乡大军自然没有相似的感觉,对他们来说,也许归巢的愿望是寒冬里唯一的温暖。
快乐和笑容是没有关系的,小时候过年,我大多数时间笑得满开怀的。可是笑不代表快乐,更不代表幸福,就像每次喝酒我都会变成那个无话不谈、百无禁忌的家伙一样,我每次都是忘我的侃大山、扯闲篇,可是有谁知道我笑容背后的悲苦。可是酒局就是酒局,眼泪不应该是主旋律,过年也是如此,就算欠了一屁股债,还得给自己在意的人扯上二尺红头绳啊。
回忆小时候过年时的所谓快乐,大概也只是从老师眼皮下解脱出来的自由感,与其说是春节带来的快乐,不如说是假日带来的快乐更贴切一些。也许过年时最大的快乐就是可以拿着压岁钱去小商品市场狠狠的消费一把,粘贴、文具、贺年卡、兵人、漫画、人偶,等到这些占据了书包,压岁钱也所剩无几了。
渐渐的,兵人快搜集全了,漫画追满追停了n多部,这时我也长大了,搬家时兵人在路上散落了,而四部最爱的漫画也卖给了别人,最耗费我精力的海南和西藏出版社先后发行的《篮球飞人》,启蒙的海南版《圣斗士》,少年时一部珍贵的无删节版《城市猎人》,还有大半部《七龙珠》。现在还满怀念那时候在院子里大搞军事演习的时光,当然还有躲在被子里看漫画、啃小说的懵懂岁月。
长大了,就更不喜欢过年了,而且是非常厌烦。
过年会放爆竹也是我讨厌过年的一大原因,我小时候被彩珠筒炸过手,之后我就彻底成为了禁炮的中坚分子。记得那时候我还住平房,对面五楼有个小子比我小一岁,比我高一头,经常用窜天猴对着我们家放,更可气的是还用修路铺底的石子砸我们家瓦,终于有一天我受够了用半头砖砸了他的头,从此我不再受骚扰,可是对爆竹的恨却永生无法散去。像摔炮、彩珠筒、窜天猴这类的东西,落到坏孩子手里都成了凶器,年年禁炮可是年年照放,年年失火年年死人,可是人们依然乐此不疲,好在只有讨厌的年关鞭炮才会上市。
进了阴历年,老人们的禁忌就越来越多了,生离死别都成了不该提及的话题,可是真实的人生谁能躲过生离死别?难道疾病和灾难会绕过年关再回来么?
其实还有很多麻烦的事情,我也懒得唠叨了,总之一句话,一进年关,人都活的不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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