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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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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浪漫

(2006-02-09 19:01:51)

 浪漫?当浪漫的无法更加浪漫的浪漫变成虚伪的无法更加虚伪的虚伪时,浪漫还不及一桌大餐让人受用……

  http://t0.baidu.com/it/u=2399654598,2373146688&gp=2.jpg 

    那时我还是个穷光蛋,除了一颗高傲而敏感的心,我似乎什么都没有。爱情这个字眼似乎离我的生活还是遥不可及,我做的只有等待和守望,在自己的一隅阵地里孤独的品尝着单身的苦。

    “情场如战场”,这句话真的是至理名言,我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战壕里手守着自己的阵地的时候,一颗爱情的流弹就冷不丁在我的身边爆炸了——发生意外最多的地方就是战场,谁也不会知道下一个牺牲的人会是谁。情场也是如此,可是能在情场上牺牲也是一件幸事啊!

    她不是那种万里挑一的美女,只是气质避人,走到她的身边,被她无意中的眼神一瞥,我就禁不住的心率加快,面部的表情也十分的不自然。她倒是落落大方,主动的给我打了一个招呼,初次相识,反而像久已未见的老友,搞的我既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朋友捅了我一下,告诫我不要自做多情,还好意的提醒我人家是应酬老手,刚才的只是客套局。这番话让我很受伤,还酸酸的想,也许他是嫉妒那番所谓的客套没有加诸他身吧?

    有时男人的第六感也很强,又或许是对女人的嗅觉吧?我总是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更或者是应该发生点什么事。酒局散后,她明显放慢脚步,直到我眼角的余光可以扫到她随风而摆的刘海儿,当我的眼光再向下移动的时候,我看到的是迷人眼睛里散射出的迷离眼光。我们的步伐开始协调起来,在轻轻的落脚声中又有偶尔的言语,在喧嚣的人流声中又有切切的心灵交流。世界仿佛被隔离开来,我们有意无意的制造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圈子,这时候的我早已经随着那迷离的眼光迷离了。

    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我的手机里也保存了她的声音。就是在那个送她回公寓的晚上。

    其实,我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所以我一直不敢表白什么,更不敢越雷池半步,我太害怕她受伤害了,更害怕我会因为奢求什么而失去难能可贵的感觉。所以我压抑。虽然进入社会多年,压抑已成了一种本能,可是这一次太痛苦了,仿佛她在我的心里放了一把尖刀,每每想起,刀绞般痛。或许她就是那尖刀。

    一个周末,一个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莫名的理由,一个小小的酒吧,一个靠窗的台子,一股咖啡的浓香,一张再生动不过的脸,一双永远迷离的眼神。我就坐在她的对面,咖啡的热气和一点烛光让本已经模糊的视线更加的朦胧。

    “怎么了,忽然想起我?”

    “怎么是忽然,我们不是每天都发短信息联系么?”

    是啊,我居然和一个有男朋友而男朋友不是我的女孩每天都联络,而且那些短信息绝不是无聊的笑话和虚伪的客套话。

    “我和男朋友吵架了……”

    “为什么??”

    “为了我和一个不是我男朋友的男人每天都通过短信息倾诉,我手机的短信息存储空间里只有那个男人,而没有他的位置;他认为这个男人比他更了解我,而我似乎也更加信任那个男人……”

    我沉默了,像一艘沉没的战舰;她沉没了,沉没在我制造的无尽的沉默中。好久,她才说:“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停滞的思维又重新的运转起来,当时我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为伤害了别人的感情而内疚。

    “你还爱他么,你以前的男朋友?”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加上了“以前”两个字,真的不知道!

    “爱!!他给了我机会,他还是我的男朋友。”

    “爱”斩钉截铁的回答,后半句却低沉,失落,甚至听不到,但只有前半句就已经够了。

    “那你应该和那个男人断绝来往,他伤害了你的感情,更伤害了你,他应该从你的生活里彻底的消失……”

    “可我做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删除所有的信息,和他断交,在他的影子后面开心的划一个句号,重新和你的爱人开始美好的生活??为什么?”

    “——我也爱这个男人……”

    我又沉默了,但我听的见腔子里“嘭嘭”的心跳声,很清晰,我低下头,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知道,假如她的眼神渗透到我的身体里,我会作出不理智的选择,我会疯狂,我会迷失自己!!

    “那个男人也很爱你,我知道,我看到了他的心。可是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他不会让你幸福的,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应该离开。这是这个男人可以给你的唯一的浪漫!”

    “我……你……”她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很真实的泪水。我伸出手轻轻的抹去她鼻翼旁润湿的泪,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她的身体,也是最后一次。她的泪水渗进我的身体,在我身上永远的留下了痕迹,抹杀不掉的痕迹。

    “我该走了,祝你幸福!”我说完走出了这个伤心的酒吧。我回头看时,她泪流满面的拨着手机,我下意识的摸出手机,可是没有响起那悦耳的乐声……外面的风一吹,脸上好凉,才知道泪流满面的不止她一个。

    一个周末,一个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寻求答案的女孩,一张撒满泪水的台子,一杯最苦涩的咖啡,一句莫名其妙的祝福道别,一对受伤的心灵,和一个没有答案的结局……在我甩身离去后,只有这些定格在那里。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心很慌,本以为是爱情的流感让我的心肺功能产生了紊乱,现在看来,或许这就是不安——心里浅浅的意识到注定会受伤害!

    几天过去了,我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某天早晨起来,我忽然意识到生活还应该继续,爱情还会到来,心情倒也开朗了不少。下了楼发现告示栏上写着我的名字,后边还有三个字:请取信。

    信是她写来的,字很清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字。

    “在我约你时,就已经想好,假如你说你会爱我疼我照顾我,我不会在乎你现在的状况,我会让我的男朋友成为永久的过去。我承认我爱那个人,但是我们缺乏沟通,他根本不能体会我,理解我;我承认他比你优秀,在事业上你永远没有办法比过他,因为你太善良了;但是我对他的爱和对你的根本是两回事,我爱他,更多的是爱他的成功,爱他的外在,而对你,我却有那种眷眷不舍的情愫,我好想永远的呆在你的身边,我……可是你却让我失望了,我的心死了。

你说,你离开我是能给我的唯一的浪漫,可是这个浪漫它太苍白了,我不需要这样的施舍。也许你根本就不懂爱情,在我这里爱情不需要太多的物质支持。浪漫?!你更不懂,你给我的只是伤害……或许,你根本不爱我……”

信很短,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看完,当我把信纸折好放回信封里时,我感觉我好象真的对爱明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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