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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含之洪晃杂谈 |
知道消息那天是一大早,我忘了我在干什么,父亲随手递给我一张报纸,我看到了上面的报道。不过,似乎一切都很平静,我依旧忙我该忙的,看看电脑上有什么反应,可是南方的大雪人潮已经盖过了老人的离去,也算作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纪念了。我看了洪晃的博客,这是她写的最少的一篇文章,但是确实是我感动最多感触最深感慨万分的几句话,原来啊,在生命的生离死别面前,我们还是如此地相形见绌。“妈妈走了”,这就是最最最朴实的话了,我不知道当时洪晃是怎么想的,或者压根也没有什么想法,但那时的她应该是一个长大了的孩子了,一个正真的大人了,不再是那个尖酸刻薄经常长篇大论给人一个泼妇形象的北京贫嘴妞,不再是那个把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那么玩儿似的事儿妈性情地打死评判或者是宣扬一通,毕竟,“妈妈走了”,“我们还在一起的”这只能使自欺欺人,这只能使假的,“妈妈走了”。
昨天晚上,看了中央电视台新闻会客厅的专访,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央视这个栏目的人性化的一面,会客厅有了那么多的温情。洪晃穿着黑衣,面容憔悴了很多,也怪不得父亲问洪晃多大了有50了吗,我说46,母亲说怎么看起来那么老。不过,她也是该老了。她的身后就是章含之的遗照,是章先生刚刚从大学毕业的样子,20出头,那样的神采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气质那样的Vigor,用洪晃的话来说,那是一种气场,确实也如此,那是一种大家闺秀受过良好教育的名门大小姐的感觉,也不怪乎人们会称她为“末代名媛”。可惜啊,73岁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还算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岁数,可惜了,老人就这么走了。
在采访中,洪晃还是没有能够忍住,她一直在强忍着不要让自己哭出来,何必呢,虽然说上镜头不是很漂亮,你就哭出来吧,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咱也不是什么漂亮的主儿,而漂亮的主儿却离开了咱。洪晃说道母亲还是像一个小孩子说妈妈那样,那种感觉还是母女之间的唠嗑聊天的亲切感,我们又何必去强求她呢,毕竟在母亲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孩子。母亲的浪漫爱情的坚守信仰凝望,女儿是浪漫过了头;母亲活脱脱是从英国十九世纪浪漫主义文学中走出来的小说人物,女儿则是美国现实主义文学的破落户儿,这就是这样的母女俩,却可以一起八卦一起凑热闹一起度过那段艰难时刻的亲人,是洪晃“最后一个亲人”,真的是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做我妈妈的女儿”,这是不是太迟了,先前你干嘛去了,先前你就不是妈妈的女儿了吗?其实,不需要刻意去说可以去做,无论你做不做你都是你妈妈的女儿,而如果你将来要去做,你又如何去做呢?是那个小女孩时候的女儿,是一个长大了的女儿,还是一个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女儿?而今,当老人走了,这样的说法是不是太迟了?是不是不算迟呢?是不是不迟?
仅以此文悼念章含之先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