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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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文艺”的左岸,一步一个咖啡馆。而当你站在狭窄的 rue St-Benoît 的时候,“迈一步” 你会走过两家,“花神”向左,“双叟”向右,全都声名震耳。http://www.elainejeff.com/upload/Image/Paris/EOS%205D%20Mark%20II_IMG_6215.jpg
我不讲究,是那种凭情绪而不是名字进咖啡馆的人。此时此刻,头脑累了,情绪来了,便一定要在10分钟之内找一个隔着玻璃看就喜欢的地方小坐一会儿。
一下午读亚当.戈普尼克的《巴黎到月亮》,刚好看到 ‘两家咖啡馆的故事’ 一章:“我们来到弗罗尔(花神 Café de Flore),环顾了一下四周和楼上楼下,找不到一张空桌子——在那样的一个星期六——于是我们走了出来,想着该到哪里去。我有些渴望地看着就在街另一头,圣杰曼广场上的双叟咖啡馆。两家咖啡馆之间只隔着又小又窄的圣贝诺伊街。”
这段描述几乎重现了一个多月前的 “那样一个星期六下午” ,我和Sab决定找个咖啡馆,路过花神的时候,看里面满满当当的不见缝隙,就想着再往前走几步,去我每次离开时都要去的那家,刚好在小广场边上,离可以转乘RER机场线的地铁站很近很方便的那家。
人稍少些,我们满意地坐下了,而且是在靠玻璃的座位。咖啡,果汁,红酒,和两份好吃的salad composee。
http://www.elainejeff.com/upload/Image/593bd34ejw1dq7nbabsvwj.jpg(借用下小S的图)
如果我时隔多日告诉Sab,其实我们去的就是声名震耳的 “双叟”,那个多少在巴黎,来巴黎和要来巴黎的人心里的, “存在主义” 的 “萨特、西蒙.波伏娃、加缪” 们或者海明威的,毕加索和朵拉·琦尔小姐的 “双叟咖啡馆” 的话,她是会高兴,还是高兴?如果我时隔多日告诉Sab,其实那店堂里有著名的两个尖嘴猴腮的清服中国人雕像的话,她会不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还记得N年前第一次自己逛巴黎左岸的时候拿着书找 “双叟” 的时候,那时候我对巴黎一无所知,一心为了找到它却未必有时间坐一坐。然后不知道从某一年开始我不再找什么了,只为了坐一坐,却多次撞进这个曾经想找的地方。这是否是一个人生的暗喻。
花神 Café de Flore 好像是巴黎左岸的一个坐标或者坐标的代号,每当人们说起的时候,我都明白,却没刻意走进去。王尔德曾经对纪德说:“你去告诉老板,别再收我们的钱了。我会让这家咖啡馆名声大震。”王尔德在离这里五个街区的地方去世后,花神咖啡馆成了巴黎见报率最高的一家。王尔德在死前出版的回忆录结尾注明:写于花神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