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马尔代夫3 - 仍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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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人间
这里是一个开心的人间,早餐厅里煎蛋的男孩瘦高腼腆,总是笑咪咪的向人问好。
几对亚洲小夫妇很有趣,象是度蜜月的样子,有一对象韩国人,喜欢拍照,连摆甜品的台子也不放过。日本女孩普遍怕晒,每天都穿着长袖在海边走,甚至有一个一天打着阳伞。有一对喜欢在游泳池里嬉戏,甜蜜恩爱的样子,可走在路上,有时一前一后,男的表情淡漠麻木。还有一个日本女孩象是时装表演,不知道带了多少身衣服,平均2小时一换,而且走到哪里都拎着LV,我和Jeff称她“路易威登小姐”
有一个说意大利语的“单亲妈妈”带着宝宝,请我帮她和宝宝合影时,宝宝突然哭了,就是不肯入镜。
一个下午我独自躺在椰树下看书。突然听见高声谈话(这里太安静了,一点点声音也算高声),原来Jeff收了风帆,带一个瘦男人走过来和我认识。他叫Sandor,也从瑞士来,住在离我们不远的小镇。
Sandor善砍,神通广大,他开过花店,现在有一间发廊和摄影工作室,他乘商务舱来的,一身不显眼的名牌,每天去水上的spa(他奇怪我们为什么只去过一次),Sandor说话好像“穿prada的恶魔”里面的台词,动辄品味品质。但这个人并不讨厌,很快和我们成了朋友,每天晚饭后一起去喝酒,还推荐他的cooling Cream 和感冒药给我。回程时我们搭同一班飞机,他在dubai停留一晚,约我回瑞士后去他的发廊剪头发拍照,替他作回“春季发型”的模特。(有天他批评我的头发说:你这个也叫头发啊,回去我给你剪剪)
开始我以为这人是骗子,存着戒心,上网查出如他所说的,此人的确是个小有名气,瑞士小姐瑞士先生也光顾过他的工作室。于是接受了邀请。
发型师的男友帅且腼腆,我总是禁不住多看几眼,想这么标志的男人是guy实在可惜。(事实证明N年后他对某漂亮的小女生动了“凡心”)
奇怪的人间
岛上的人形形色色,最扎眼是一对说法语的“恋人”。女的象俄罗斯人,身材高挑,但太高了我看不清她的脸。她每天穿着薄纱走来走去,一步三摇妩媚万千。晚餐时海风吹得烛光晃动,可再昏暗的烛光,也无法不看见她坐在情人的腿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食。只觉得做作好笑,但不关我的事情。
第二天早餐时Sandor 带着夸张的表情对我们说“我们昨晚被吓坏了,一夜未眠。我们的邻居,那个俄罗斯女人半夜来敲门,大喊救命,说她的男朋友打她!”我当然不信,不靠谱的老外经常编些奇怪的笑话,我早习惯了。可Sandor很严肃,使劲说是真的,还说“俄罗斯女人”是“法国模特”,这会儿正坐在前台哭呢!
早餐后,我果真看到前台有个“法国模特”梨花带雨。
傍晚,我和Jeff在沙滩上散步,竟然看到那一对儿横陈在沙滩的夕阳里,第二天上午又举着香槟在游泳池里调情...... 这个人间,真是奇怪!
辛苦的人间
酒店的服务生多是年龄不大的小黑,人分几等,最辛苦的是每天清晨清理沙滩的,被海浪带上来的杂物收拾好,珊瑚整理在一起,填在游泳池附近的平台下面。我们躺在椰树下享受午餐的时候,他推着小车艰难的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黝黑的皮肤暴露在正午的日光里,瘦小的身体在平台下面爬进爬出,我甚至有点内疚看到这一幕。Jeff认为他可以在酒店里工作一定比留在家里更好些。
据说岛上的服务生都是一整年才能回家一次,可是你看不到他们欣赏海景,看不到他们出现在任何一个客人享受天堂的场景,他们是人间。
我们每天都在房间里留下两三美元的小费,尽管不多。
Coco Palm 集团在这个岛上有2部分酒店,我们住的还算正常,超超豪华的那部分仍在建。神通广大的Sandor也不是怎么和工头说的,拉我们一起去谢绝参观的未完工“总统套”。穷奢极欲就不必形容了,最夸张的是,每间套房都有一个管家房,开业后,酒店提供一个私人管家,24小时贴身跟班,真让人受不了。
“总统套水屋”在一片极开阔的浅滩,甲板和套房组成一个美丽的树叶形状,树叶中间,有一间临时的“水屋”是工人的房子,大通铺,所有的工人吃住在一起,我没有看到更多的细节。
海啸后的人间
第一个清晨因为失眠,我们比扫海滩的服务生起的还早,去看日出时看到沙滩上许多被海水冲上来的杂物,有拖鞋,圆珠笔,瓶子,日用品甚至积木。我心里一惊,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属于几年前被海啸摧毁的房屋。看了总统套的工地以后,我想也许很多杂物来自这里,可是积木和小孩子的鞋又怎么解释呢?
2004年末的海啸马尔代夫也受波及。虽然伤亡不多,但许多酒店的建筑都被摧毁了。据说我们03年末去过的那个岛,就在海啸后重建了,现在住的这个也是重建的。
在海啸后的一轮重建中,大部分岛都走上奢华路线,似乎整个马尔代夫都有意调整成高端度假产品,不知道再过几年,还能不能找到三星的。
狗仔队的人间
我们很高兴住在Island villa,可以同时拥有海水和陆地。不过仍旧对水屋充满好奇。
14日晚上我们在水屋附近散步,刚好遇到一个酒店的服务人员。也许是酒店的培训,他一直谦卑的走在我们后面,尽管我们速度很慢并且挡了他的去路。我们实在不好意思,就停下来给他让路,打招呼。然后突发奇想问他有没有空的水屋可以参观。
刚巧正有一间,说客人深夜2点才会到。我们奇怪什么客人这么特别,他只说是斯里兰卡的“官员”,不希望被别人看到。
第二天才知道,这个“官员”就是斯里兰卡总理。呵呵,在他到来之前,我们进他的套房踩了一圈。
我一向对名人不感冒。可岛就这么大,餐厅酒吧就这么多,斯里兰卡总理总会和保镖家人一行出现在你的视野里,那阵势,即便是无声的进出也很惊动旁人。
最夸张是某天早饭后,先有1架水上飞机驶过,然后是2艘警方的快艇停在码头,我以为是警察来干涉“法国模特”家的“暴力事件”了。一会又来了一艘庞大的挂斯里兰卡国旗的游艇。20分钟以后,总理,总理夫人,儿子儿媳孙子,保镖保姆一对人鱼贯着上了甲板。我闲的无事,拿摄像机偷拍了1分钟。当了33年来唯一的一分钟狗仔队队员。
被金银洗劫的人间
我们极少到富人名流出没的场所,即便那些顶级名牌店也几乎不光顾,我觉得那不属于我的生活。可是这一次,我感觉岛上住了太多的有钱人,他们带来一种特殊的气氛,也影响了朴素的民风。
欧洲人不管真心假意,通常还是很绅士的,目光不得不接触的时候会笑笑说你好。而那些头发一丝不苟,衣着光鲜的人,即便和你撞上肩膀也会鼻子朝天的,多半就是超级“富人”了。我仔细观察过,晚餐的餐厅里,加上Jeff不出5个男人穿圆领T-shirt,其余都的衬衫,花色轻松简单可是不随便。女士还好,只有一半人是高调讲究。
好酒店自然比较贵,我们每餐只是啤酒饮料果汁和按杯记的葡萄酒,除了房间送的香槟,从没开过整瓶。我看过酒单,香槟红酒没有低于300美元一瓶的,可岛上仍旧有一半人从早到晚不停地开香槟。想必他们开酒的时候也都甩下不少小费。
有人挥金如土,就会有人趋炎附势了。Jeff说我太敏感。
餐厅里有个小伙子又高又帅,曾经给我们的桌子服务过一天,就不见了。Sandor说,他在餐厅也不留小费的,于是那个人来过一次就消失了,每天对另外一个桌子殷勤迎送。
卧室床头有一个小牌子,告诉我们每天都是一个叫Alie 的男孩来打扫房间和游泳池,我们头2天内只给他留过一次小费,后来他也消失了。代替的是3个更年轻的男孩,实习生的样子。有天我回房间取东西,看见他们正认真的在床单上摆花瓣,一副“有这份工作就很享受很满足”的样子。
刚上岛的时候,前台的人给我们介绍房间的设施和酒店情况,行李生已经把行李送进门,我手头没有零钱,看他在门口站了一下,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我们给行李生留下了几美元,确实觉得他挺辛苦,就不知道是不是来时的那个,那个没拿到小费的,会不会在心里责怪我们吝啬。
这里回忆一下三年前到马尔代夫的第一幕:
行李生把行李送到房间,同样的因为刚刚来到没有零钱。看他等在那里的样子,我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没有零钱。并且诚恳的打开钱包,抽出最小的一张10欧元给他看,他居然说这个也行,就从我手里把钱拿走了,还老大不高兴,以为我给他的是意大利里拉。估计他去前台换时,才能明白这个比美元更值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