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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一)
在京待了很短的时间,公司安排我去兰州一个项目上增援。CA1221航班载着我驶往向往已久的西部。搭乘飞机时,我习惯于坐在舷窗边,俯瞰大地的景色。这一次我有机会欣赏到黄土高原的壮丽景色:那种感觉就象是在沙盘上空飞行一般,下方是一望无垠的黄色土丘,略抬头便可看到碧蓝的天空。黄色、蓝色,界限极分明。
走出机场大门,一片开阔,放眼望去都是黄灰色,视线内的建筑寥寥无几,“敦煌”字样在大型广告牌上不时出现,那种西部的苍凉顿时包围了我。接机的司机董师傅告诉我,兰州中川机场是国内离市区第二远的机场(拉萨贡嘎机场最远)。在去西固区的路上,我充分领略了黄土高原的贫瘠——两侧的山上真可谓是“不毛之地”。在机场高速的一个出口处,我发现了“西宁”的字样,赴西宁一游的想法油然而生。汽车穿过黄河上的一座小桥,驶入了大型国企C企业,我即将在这里度过一个多月的时光。
在兰州的第一个周末,我独自去市区看了看。这个城市在地理上的一大特点就是狭长,东西长达三、四十公里,而南北一般宽三、四公里,最窄处甚至只有一公里多。黄河穿城而过。市区的景点乏善可陈。
非常不巧的是,或许是因为我自己水土不服,或许是因为宾馆的伙食不卫生,或许也有工作压力过大的原因?在兰州的第二个星期二的夜里,我开始腹泻,这一泻就是两天,快虚脱了,上办公室的二层楼梯都费劲得很。后来诊断结果是“急性胃肠性感冒”,这应该是我这20多年来最严重的病了吧,我把人生第一次的输液留在了兰州,那路边的小诊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场小插曲没有影响我周末的刘家峡水库之行,仍然是独自一人。走走停停,长途车不停地上下客,六、七十公里的距离花了足足三个小时。汽车经过横跨公路的“陇上明珠”的牌坊,停在了路边。进入景区,我发现这里几乎没有被开发,游人稀少,所以我在和游艇服务提供者的谈判中占尽优势,结果以240元的价格谈妥了一艘六人座的小快艇——“华明”号,来回炳灵寺104公里的水路,含炳灵寺30元的门票。
雅马哈马达轻快而又有力的鸣响起来,那种节奏感让我联想到北京唐会令人血脉贲张的HIP HOP,内心忽然间变得非常得强大和充实。快艇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类似于漓江的水道,进入了库区,仿佛在瞬间,视野一下子开阔了数倍,数十倍!我必须把头使劲从左侧移动180度到右侧,才能触及到水库的“宽”!我能感受到天变低了,而自己的胸襟、胸怀在扩张,多日郁积的一些不快顿时变成了那朵朵白云,飘上了天空。
快艇从平静的水面驶过,就象是裁缝那把锋利的剪刀,“嘶!”的一声将平滑的绸缎裁成了两部分,也象是“唰!”的一声拉开了刚刚上过蜡的拉链。那种感觉实在是畅快极了。
刘家峡水库是黄河、洮(Tao,第一声)河、大夏河的交汇,因为筑坝拦水,所以湍急的黄河到这里一下放慢了脚步,泥沙得以沉淀,库区的水极其清澈,呈现出浅蓝色。
来这里的多数游客一般只是在库区里兜风、饮酒作乐,而我却要一直向上、上溯。水面在刹那间从极清变成了极浑,进入了黄河,此所谓“泾渭分明”。两岸皆山,坡度超过45度,却仍有不少牛羊在其上觅食,让我大叹神奇。快艇还经过了黄河边一个恬静的村庄,这里的人们在河边耕种,仿佛与世隔绝。
炳灵寺到了。这是甘肃第三大石窟,仅次于敦煌和麦积山,据称是文成公主进藏时随行的工匠所建。游览炳灵寺,我享受的是VIP待遇。整个寺庙只我一个游客,爱看多久就看多久,船长王师傅是我的专职导游兼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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