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阴雨。躺在被窝里看书。看舒国治的散文。一手藏在被子里暖着另只手拿书,翻页时放下书再拿起,调整下姿势继续,一直到这只手冻极了再换手看,如此两番,不一会鼻尖就冻红了。但这仍是我从小到大最爱的事。还记得有次,应该是小学的时候,如果没有记错是一个周三,下午只有两节课。那是一个夏日,放学时突下暴雨,一路小跑回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拿毛巾把湿漉漉的自己擦完后抓本书就往床上跑,夏天的床铺着竹席,平坦坦空荡荡的,我至今都记得,我是蜷在床的一角看的书。那个下午的惬意我到现在都会时常想起。
而这一日的清闲来的实在不易,躺在床上看看文风古老的散文实在是再适合不过,舒国治的文字如一位清瘦广博的老人,闲闲的,与你讲起前些日子他走过的地方,那些时时都在却并非人人皆知的细节,兴到浓处比较一下瑞典和日本的白瓷杯。一篇接着另一篇,完全不着边际,却是一派闲散笃定的心境,是当下沁我心脾的一帖良药。
还有,前些日在书店发现,仿佛现又开始流行起雷蒙德.卡佛这样的极简主义。时常不知道书店这风是从何吹起的,上一礼拜是保罗.科埃略,下一礼拜又是萨冈,现在又是雷蒙德,过不了多久你就又只能在书架的角落里寻找他们了。若细究起来就会发现,可能只是因为某位时下流行的作家说了句我深受某某启发之类的话,某某才得以被大众认识。经典变流行,流行变永恒,这倒是件闻所未闻的趣事。
此篇可做今日赖床之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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