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湘西行（四）从芙蓉镇到红石林
(2022-11-13 20: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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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白河（酉水）古丈木板房 |
分类： 驴行踪影 |
封面·瀑布与酉水河
说起芙蓉镇，便不得不说那条五里石板街，它也是来芙蓉镇旅游的重头戏，可惜我们来得晚了，只能盯着大瀑布而去。同时，晚上，这条街的大部分店铺已经上板打烊，即使一部分店铺开着，但一些活动却没法看到。在石板街的上方，有一座观音阁，看起来年代很久远，积淀很厚重的模样，可惜到了这个点，它也不可能让人进去参观。观音阁前有孩童嬉戏，有老人静静地打坐，有小镇上的居民在旁边端着碗吃饭，很是草根趣味。
沈从文在《湘西·白河流域几个码头》一文中提到了现在的芙蓉镇，当年的王村，而且不吝溢美夸饰之词。他说：“白河中山水木石最美丽清奇的码头，应数王村，属永顺县管辖，且为永顺县货物出口地方。夹河高山，壁立拔峰，竹木青翠，岩石黛黑。水深而清，鱼大如人。河岸两旁黛色庞大石头上，在晴朗冬天里，尚有野莺画眉鸟，从山谷中竹篁里飞出来，休息在石头上晒太阳，悠然自得啭唱悦耳的曲子，直到有船近身时，方从从容容一齐向林中飞去。水边还有许多不知名水鸟，身小轻捷，活泼快乐，或颈膊极红，如缚上一条彩色带子，或尾如扇子，花纹奇丽，鸣声都异常清脆。白日无事，平潭静寂，但见小渔船船舷船顶站满了沉默黑色鱼鹰，缓缓向上游划去。傍山作屋，重重叠叠，如堆蒸糕，入目景象清而壮。一派清芬的影响，本县老诗人向伯翔的诗，因之也见得异常清壮。”
向伯翔名乃祺，字伯翔。他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系，早年曾上书孙中山，主张制定宪法，实行民主建政。有著作《土地问题》提出均田主张，后任湖南省政协常委直到去世。倒是没见过他的诗，不知清壮与否。
因为这一带曾经是永顺县的酉水码头，所以街面上也显得比较热闹，五里石板街就是这么做起来的。我们去的时候，这个五里石板街与寻常旅游景区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只不过售卖的东西更多带有本地色彩，比如竹制品，苇草制品和银制品等等。当时看中了它们的背篓，想着，如果买一只背篓，回家背了它出门买菜也是挺吸睛，挺装×的。但我知道，家里人一定不会同意，只得默默吞咽下了这个邪恶的念头。
回到旅店之后，团队要求早上6点30登车出发。第二天起床，家里人留在旅店收拾行李，我出了芙蓉镇，到景区外面去买早点。这个时候应该随手拍了一些照片，奇怪的是后来找不到它们了。团队女同学多，拖拖拉拉地，到了6点40分，大巴才驶出芙蓉镇，往古丈县的红石林而去。这个时候，街道上已经有人在聚集着，我猜想是等着打工的本地人，他们聚集在街头，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芙蓉镇，也就是原来的王村镇的规模并不小，在进入镇子的街口上，竖着一座牌楼，上面用隶书写着“王村古街”几个字，旁边的对联是：“半边牌楼半边街，半农半商半柜台”。这个对子看起来很是不对。
古丈出茶叶。我曾经在自己的文字中说过，南方一带，但凡竹林多，茶园多的地方，大多都是极端穷困的地方。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也搞不太清楚，也许竹子和茶园多在大山之中生长，交通不便，山林不能够充分利用，所以贫困吧。这也是自己的胡乱猜测。总之，我在旅途中看到竹林密布，或者满山茶园，这个地方必然是贫瘠之地，一点都不会错。
从永顺县的芙蓉镇到古丈县的途中，山下田边，虽然也可以见到一些比较豪华的小楼，但同样会见到很多老旧的木板屋。有些木板屋的房檐下晒了一些枯黄的叶子，我估计是烟叶。也有在门前用塑料搭了棚子，堆放着掰下来的玉米。可以看出，这一带的农民，生活水平都比较低。后来从红石林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太婆在门前买采摘来的菌菇。一看就是非常好的野生菌菇，只卖6元钱一斤。但我们没法带走啊，假如带回家，它一定会烂掉。
但古丈也出了一个很有名的女歌唱家，她就是宋祖英，海政文工团团长，民族声乐博士。宋祖英曾经红极一时，后来因为希望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家庭的原因而隐退，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吧。说起来，她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居住的乡镇离着古丈县还有30多公里，后来一步步努力，终于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也是很励志的做人的范例。
古丈这个地名，乍听起来有点儿熟悉，但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后来才知道，沈从《白河流域几个码头》中，提到过古丈的茶，不过，他对古丈的茶叶并不是十分推崇，而觉得龙山县的菜叶最好。他说：龙山县“出好茶叶，和临近山城那个古丈县的菜叶比较，味道略淡。然而清醇之中，别有一种芬馥之气。陈家茶园在湘西实得风气之先，出品佳美，可惜数量不多，无从外运。”
我就很替古丈这个地方感到憋屈呀，白河就是酉水，沈从文先生大小生活在镇筸这个地方，也就是今天的凤凰县沱江镇，距离古丈不到100公里。他沿着辰溪和沅水下到常德，上至怀化，而且到了白河（酉水），就是不到古丈去看看。为当地人留下深深的遗憾。好歹您也搭个小船，穿过去瞧瞧人家的茶叶到底比陈家茶园差在了哪里嘛。
这次出来，天气不太好，一路都是阴天，所以，在车上拍出的片子都是灰蒙蒙阴沉沉的。当然，阴天有雾气，但毕竟光线比较暗，很考验相机和手机。天气不通透，玻璃窗上的反光就很厉害，沿途拍了一些乡民的木房子，到处都是反光，而且没办法修图，就让它们这么着吧。反正是车拍，看不出车窗也不正常。在一个拐弯处，我拍到了两个等候长途汽车的当地人，随手就给拍了下来。这张照片我很满意，后来把他做成黑白的了，不过，彩片也保留了下来。还是彩片有时代特点。
在车上拍到的最后三张片子是一个人赶着四头牛，然后，我们就进入红石林景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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