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局势下，看波兰人的胸怀

          东方云子（2022年2月27日星期日，匆草，京华）

今天（2022年2月27日星期日），央视多档节目（朝闻天下、第一时间、新闻30分、今日环球，等等）报道，据联合国机构统计，目前已进入波兰避难的乌克兰民众达12万多人，波兰成为乌民众避难的主要目的地。报道里有令我倍感温暖的画面和解说，那就是波兰放开边境，对蜂拥而至的乌克兰民众悉数接纳，十分友好，不附加任何防疫条件，不需要乌民众提供核酸检测阴性证明等等，大批波兰民众和志愿者在沿途设点，为乌克兰民众送上食品饮料及安置物资。我从中看到了波兰政府和波兰人民仁慈、友善、开放、包容的胸怀，情不自禁写这篇小文，礼赞波兰。

本月初，波兰总统杜达先生信守多年前的“冬奥之约”，如约来华出席北京2022年冬奥会开幕式，绵延七十余载的波中友谊再续新篇。遥忆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6天后的10月7日，波兰与我国建交，成为最早与新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之一。两年后的1951年，中波公司成立，这是新中国首家中外合资企业。

我认识波兰，始于历史课介绍世界战争时提及的波兰和波兰人民承受之屈辱和痛苦，始于天体课对波兰人哥白尼日心说的概述，始于音乐课对波兰人肖邦的简介，始于化学课对波兰人居里夫人的述评。

波兰首都华沙，是我的一位老师最喜爱的外国城市，他说“华沙”，多好听的名字，比美国首都“华盛顿”听着悦耳。我曾在国际会议上巧遇一位久居华沙、专事波兰历史文化研究的华裔专家。与她面对面交流两个小时，几乎言不离波。问她将来年高了会不会回祖国定居直至生命终结，她沉默片刻，说做梦都想回去，数十年在海外，归心似箭，却迟迟下不了决心，实在舍不得离开波兰。显然，波兰之于她，不再是一个国名符号，而是镌刻在她灵魂深处的第二故乡了。

波兰首都华沙街景一角。（《目光——美学家带你看世界》一书作者程孟辉供图）

此时，我又想起中国知名美学家、出版家、商务印书馆资深编审程孟辉先生。前述的新中国首家中外合资公司成立时，程孟辉诞生，该公司总部正好设在程的家乡上海。该公司步入不惑之年时，程孟辉接手主持中国第一家中外合资出版社——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工作。多年后，他在访问波兰回国，写过一篇文章《从哥白尼到肖邦——走进波兰》，是“程孟辉博览世界系列”的第七篇。该文收入程孟辉著、中国出版集团所属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出版的《目光——美学家带你看世界》一书。

打开《目光——美学家戴你看世界》之波兰篇，作者对波兰人文的两段描述可印证我说的波兰人的胸怀以及对中国的友好。

之一。我在整个波兰境内，所看到的是一片宁静祥和，无论是首都华沙，还是南部重镇克拉克夫抑或其他城市、乡野，都是如此。那里街道整洁，市容优美，人民朴实敦厚，热情善良，他们手不释卷，优雅好学，姑娘一个个高雅柔情、美丽婉约，小伙儿们从容率真，英气逼人。看得出，他们生活在和平安宁的国度，因为幸福与自信昭然写在这个国家民众的脸上。

之二。波兰民族是很有个性特征的伟大民族，是一个很有趣味的民族。这里的人们优雅朴实，勤奋善良，热诚友好，而且，他们对中国的神秘充满向往，对中国人民充满友善，也有一些年轻的朋友甚至渴望自己能有一个中国恋人，有的甚至不远万里，勇敢地只身到中国寻亲。有一位叫尼斯的波兰小伙，为了要找到一位中国姑娘，来到中国上海，寻找他的梦中情人。此外，在波兰给我们做导游的中国80后张先生就是中波联姻的亲历者和践行者。今天已儿女绕膝的他，每每回溯起当年与波兰华沙丽人相爱的心路历程，仍然会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而热泪盈眶，话语之间，充满着对婚后美满姻缘的幸福感受和对上苍的感激。……波兰妻子非常贤惠，每天将丈夫换下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熨烫整齐，挂入衣柜，供夫君享用，而且，勤俭持家，很会过日子，尤其不主张经常下馆子吃饭，认为那样太花钱，不值当。这一点，张先生觉得与我们中国的传统观念一致，因此，他倍感欣慰。因为家庭的幸福，张先生在波兰，一点都没有距离感、地域感和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