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深处
我是一个苦命的天才
整天把一些蚂蚁样的文字
搬来搬去 堆砌着自己
的欲望和年龄
堆砌着这个时代的风景
有一天我说我想结婚了
与许多文人一样
我开始喜欢出门
看着天下美女如云
在亘古的钟声里漫过大街
为美丽殉难。我爱上她们中
的一个
这个结局莫明其妙
把我虚空的心情淋湿
我的稿纸荒芜了
开始与充满倦意的钱袋商量婚事
家俱们很快就蹲在脚旁
周身落满破碎的阳光
从此我爱的女孩成了我的妻子
而爱我的女孩却永远在别人的房间里
哭泣
生活就是这么一回事
既真实又美丽
当然结婚是件好事 以后我又
在另一种空气里健康成长
妻子象一支灌满火药的猎枪
顶着我的脊梁穿过岁月
使一些沉甸甸的词汇 在我的笔下
自由来去 烟尘滚滚

199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