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母校
快乐源于内心。当你不带任何私利,倾情于心中的目标,而目标在你不懈的努力下非常精彩地出现在你的眼前,你没有理由不叹服,没有理由不快乐。回首这个过程的每一段,那精彩纷呈的一幕幕,便足以让自己深受鼓舞。这似乎有些自恋,但正是因为这种自恋,才在享受经历的过程的同时,不断地迫促着自己朝着目标努力,不断地制造新的令人快乐的故事。
第二天,也是“五一黄金周”的最后一天,唐湘华、郭正华、蒋海军和我相约到离别了30年的母校看一看,拍一些电视素材,好加入到聚会的电视片中,送给同学们一个惊喜。下午4点,我们在母校门口会合。先期到达的唐湘华同学已与母校的一位老师联系好,我们一到,便由袁老师引路。
我们的教室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郁郁葱葱的树。教室旁有条沟,炎热夏季发出淡淡气味,沟里薄薄的沉淀,如同蛇皮样干裂,课间我常盯着“蛇皮”发呆,有一女同学和我说话,我却只盯着那沟,记得她说了一句让我惊愕的话:“哎呀,我看见这些东西全身就发抖。”她果真抖了几下,我笑着盯着她,仿佛在鼓励她继续抖下去,可她却不再发抖。如今,这教室和沟上的树伴着我的记忆一年又一年增长着。
那里原是一块凹凸不平的黄泥坪,潘威武老师用装满石灰的滚轮画出两道笔直的平行线,便成了100米跑道。15岁那年,我光着脚丫在跑道上狂奔,再怎么努力,却始终要花20秒的时间。现在,跑道和它的周围,成了“雏鹰林”,栽满了一株株松树,每一株松树上面悬挂着一块长方形钢牌,上面镌着一个名字。袁老师告诉我们,一颗树就是一名飞行员,我数了数,大概有30多颗。我们的后代终于在我们曾经狂奔的跑道上起飞了。
阴暗、潮湿的防空洞,我们在里面挤了一个学期,现在它的上面已建成了一个小小的花园,摆着石桌石凳,成了人们小憩的场所,只在不远处的坡下留了一个装了铁门洞口。洞口的旁边,是一幢五层教学楼。如果30年前我们有这样的教学楼,也许它将全为市里的标志性建筑。那一排树,是我们领取了毕业证后的第二天,由陶老师带着我们栽下的,它们也有30岁了,成了一片参天树林。
那边,有几个穿着时髦服装的学生经过,洁白的衣服,造型别致的跑鞋,不急不忙从容不迫地走着,点缀在绿色的校园里,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看看自己身上随意的穿着,想着当年一身破旧,光着脚丫冒雨跑步上学的情景,没有失落没有哀叹,却从心底里窜出从未有过的幸福、喜悦和满足。
袁老师抽空跑到教学楼,将我们造访母校的情况告诉了值班的周副校长,周副校长热情地迎接我们,并和我们合影留念。我们从未想过校领导会如此盛情。我们不去打扰母校,如同久违的儿子回到母亲身边,看着母亲疲惫地小睡一会不忍打扰一样。但血脉相通的亲情,使母亲感觉到了儿子的到来,母亲一骨碌爬起来,望着儿子左瞧右看的,这种喜悦和激动是可想而知的。周副校长执意留我们共进晚餐,但被我们谢绝了。
母校,对您我们只有付出,只能付出,哪能给您增添一点点麻烦呢?
为我们上过课的老师大部分调走了,在母校退休的仅有两个,我们一一拜访了他们。
贺(廖)平辉老师,要是没有人介绍,我肯定认不出来的,她已经发福。桌上摆满了吃的,好像她早已知道我们会来拜访她。我们4个人,她只认识唐湘华,因为唐湘华曾经在十中当过教师,但一说到我,她便笑开了,那神态还是30年前的样子:“你就是坐在最前排的那个小个子。”我也笑了,直夸她的记忆超常。
廖老师最大的特点就是随意,不拘小节。那时我在14班,我们班上课纪律非常乱,老师在上面讲,学生在教室到处跑,叫着喊着。廖老师也不说什么,干脆拿过一叠报纸,麻利地塞到屁股下,一动不动地坐着。那节课就这样散了。高考的时候,正好她监考化学。我要交卷了,她经过我的身边,我给她看了看试卷,一会她说:“考得很好!”出了考室,我发现身后有两人在说话,其中一个说:“我前面的那个小孩考得非常好。”我回头一看,正是坐我后面的那个人。我说完故事,笑着对廖老师说:“那时我们不知道怎么搞舞弊呢,不然请您指点一下,考得会更好。”说得廖老师哈哈大笑。
胡业强老师72岁了,春节期间摔了一跤,差点过世。我们看他的时候,他已记不起我们了。他教过我们的数学,我是数学迷,有难题一定要解出来才痛快。有一次我在看墙上的数学题,站了很久,没有解出来,胡老师见我着了迷,也站下来看,他一步步引导我,难题一下就解了,我满足地一蹦一跳上课去了。
我们的老师都是无私的、纯洁的,是真正的“人类灵魂工程师”。现在,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秉承老师的教诲,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不断地影响着我们,尽管30年的变化非常大,但是我们思想却没有改变多少,仍然是那样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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