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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劫之寰神结(第二章)姻缘巧合

(2010-02-13 10:3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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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启双龙

天地劫

文化

小说连载

玄幻

游戏

分类: 游戏小说

碧眼金瞳  轻舟邀仙子
   美肴香醪  沉醉遗剑匣

 

殷千炀道:“终于到长平镇了,我们快找渡船口,搭船到濮阳吧!”

高皇君却道:“二师哥不需这么着急,上回我同师父从这儿搭船到濮阳,鸡啼出发,未至日落山头就到达啦!咱们还有半日的时刻,就先歇息一下吧!”

殷千炀道:“啊,真是对不住师妹,我只是一心想着赶路,未曾顾及旅途之劳顿,苦了师妹同心急的我一起奔走……也好,我们就先四处逛逛,歇息一会儿吧!”高皇君喜道:“谢谢你,二师哥!”二人便在镇上溜达。

这长平镇虽然是一个小镇,但也相当热闹,市集兴旺,连茶水档也是坐满了人。二人在镇上逛着,买了些物品备用。到了差不多时候,二人就前往渡头。来到渡头时,这里刚好停泊着一艘船,但并不见有船夫在船上,殷千炀便提议先找到船夫才行。二人四下打听船夫的踪影,几经打听之后,知道镇长对船夫的情况最熟悉,又知道镇长是经营药铺的,于是就来到渡头不远处的药铺前,找到了这里的镇长,打算向他问船夫之事。镇长见二人十分陌生,不是本镇的人,便问:“年轻人,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小夫妻两个是要来长平镇定居的么?”

殷千炀忙解释道:“呃……不是的,我们不是……”镇长道:“不是来定居的?那是来搭船的罗?”

殷千炀道:“我们是……但是我们不是……”镇长道:“什么是又不是的?老人家我耳朵有些重听,说话别支吾吞吐的,俐落点。”高皇君脸上不由闪过一抹红晕。

殷千炀只得道:“我是想请问您老人家,是不是知道渡头停泊的这艘船船夫上哪儿去啦?”

镇长道:“哦,你是说船夫方老三是吧?他昨儿个下船,就急忙跑来找我抓一味药引,可我这儿没啦,也莫可奈何。不过看他心急如焚的样儿,我也不忍,所以就指点他到这镇的东北方,约莫十里的江边树林子里,那儿或许还有得采收。他就急急的跑去啦!哪知从昨儿个到现在都没见着人影……”

殷千炀道:“这样啊……那还有其他的渡船么?”镇长道:“没啦!本来有三艘船的,凑巧一艘听说送去整修,另一艘则是我的伙计搭去濮阳啦!”殷千炀皱眉道:“这……这么不凑巧?”

镇长又道:“是啊,如果你们小夫妻俩急着搭船,不如帮个忙去找找方老三,否则等我的伙计打濮阳采购回来,也是四天后的事儿啦!”殷千炀道:“四天?这可不成……”高皇君道:“二师哥,我想反正咱们还有半日,不妨就做个顺水人情,说不定那船夫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能够找回他,也是替自己行了方便。”殷千炀道:“嗯,师妹说得也有道理,那么镇长,我们就先告辞了。”镇长道:“好好,那么就劳烦你们了。”

这时,殷千炀又道:“呃……还有……”镇长问:“嗯?还有什么疑问么?”

殷千炀道:“不,我只是想跟您澄清,我跟这位姑娘只是同门师兄妹,不是结发夫妇,这一点……请您不要误会……”高皇君听见,心里很是不悦。镇长道:“哦?是我误会了么?呵呵呵呵……那真是抱歉得很,谁叫你们俩如此登对,直叫老人家好生羡慕。”殷千炀又是不知所措起来:“这……我……”

高皇君立即道:“没关系,那么时间紧急,镇长前辈,我们就先走了。”镇长道:“好好,慢走慢走。”

二人别了镇长,回身就走,边走高皇君边问道:“二师哥,别人那么说,你……很在意么?”

殷千炀忙道:“当然,我个人受评事小,可你一个尚未出嫁的女孩儿家,名节清白可就兹事体大,我不希望让你就莫名的蒙上不白之冤。”高皇君不由低着声音道:“我……可是我……我不在意……”

殷千炀道:“什么……师妹你的声音好小,我没听清……”高皇君忙道:“没……没什么……二师哥,我们快去找那个船夫吧!”说着,快步先行,殷千炀不由叹道:“女孩儿家的心思真是难猜,反覆无定的……”

二人按照镇长所言,来到镇外东北方十里的江边树林前,刚达林子前面,就听见里面传来人的哀嚎声,接着就听见有人喊:“唉唷……救命啊……谁来救命啊……”殷千炀道:“师妹,你留在这儿,我过去瞧瞧。”高皇君答应。殷千炀快步进林,走不远就见有一中年人躺在树下,似乎是受了伤,殷千炀上前问:“这位大叔,您怎么了?”

那中年人道:“我……我摔伤了腿……动弹不得……唉唷~好痛啊……年轻人,你是不是可以扶我回长平镇啊?”殷千炀犹豫一下道:“这……”中年人道:“年轻人,求求你啊……你们要是丢下我,我可就得活活给野兽吞吃啦……”殷千炀便道:“那……好吧。”殷千炀便把那中年人扶起,让他的身体尽量靠着自己,说道:“大叔您可得多撑着点儿,我这就扶您回长平镇。”

殷千炀扶中年人出了林来,高皇君连忙迎上道:“这位大叔受伤了么?二师哥打算怎么做?不找人了?”

殷千炀道:“这位大叔看来在此受伤许久,身子十分虚弱,若是弃他于不顾,恐怕会有危险,所以我打算先扶他回长平镇找人救治。”高皇君道:“那我们自己的时间怎么办?”

殷千炀道:“没办法,我想紫云派没等到咱们,一时半刻也应是不会离开的,大不了到时挨上一顿师父的责备,只是怕会累了师妹……”高皇君道:“二师哥不用担心,你如此仗义助人,师妹虚心学习都来不及了,绝不会怨你的。我们快回镇上吧,耽误大叔医治就不好了。”于是二人一起扶这位中年人回到长平镇,直接来到镇长开的药铺里,让镇长为他疗伤。

两人在屋外等候,稍时就见镇长出来道:“嗯……他只是扭伤了腿,擦破了皮,将伤口敷个药应该就没事了。”殷千炀道:“那就劳烦镇长照顾那位大叔,我们得再赶紧去找船夫了,先告辞……”

镇长却忙道:“啥?你说你要去找谁?”殷千炀道:“船夫啊,您不是说得去找回船夫才能够开船?我们还没找到就遇上了这位大叔,只得先将他扶回来医伤……”

镇长道:“你的意思是……你们不知道他是谁?”殷千炀道:“在下见他身子虚弱,因此并没有多问……莫非他是什么盗贼或是通缉犯么?”

镇长不由笑了起来道:“呵呵呵呵……他既不是什么盗贼,也不是什么通缉犯,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船夫方老三啊!”殷千炀惊讶地说:“是……是么?”高皇君道:“二师哥,你瞧,这真的叫老天有眼呢!”

这时,方老三一拐一拐地从屋内走出道:“呼,总算是捡回了这条老命,不知该如何感谢这两位年轻的少侠?”殷千炀道:“方大叔不用客气,其实我们本来获得镇长的告知,就是要去找您的。”

方老三道:“哦?我跟少侠素未谋面,不知少侠所为何事?”

镇长道:“哎,老三你是摔糊涂啦?这渡船口就剩你这么一艘船,找你当然是要搭你的船啦,不然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呢?”方老三道:“哦?原来原来,少侠是要搭船到濮阳城?”

殷千炀道:“是的,因为我们有时刻上的约定,所以……”方老三道:“要赶时间是吧?没问题!虽然我的腿受了点伤,但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嘿嘿,就是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紧,劳烦两位少侠先到渡船口等我一会儿,让我先去填填肚子,好有气力开船上路。”

高皇君道:“没问题,方大叔您就安心的去填肚子,我们俩先去渡口等您。”方老三道:“好好,我会快去快回的。”方老三便先行离去。而殷千炀则向镇长致谢道:“多谢镇长的指点,那我们就先行离开了。”二人便先到渡口等候方老三。

等了不久,就见方老三与一名女子结伴而来,高皇君问道:“方大叔您填饱肚子啦?”

方老三道:“是啊,虽然吃得有些急,不过体力恢复了不少倒是真的。咱们是可以开船啦,只不过……这位姑娘她也想搭船……”殷千炀道:“这位姑娘?”不由向方老三身边女子打量过去,只见这名女子穿一身紫色敞领的宫装衣裙,束着一条辫子,碧眼金瞳,长得美若天仙,却又有些冰冷的感觉,殷千炀也不由被她所吸引住。

高皇君这时道:“但是我们可是先包下这艘船的,方大叔您不会不守信用吧?”

方老三道:“这我当然明白,更何况你们还救了我的命。可是这位姑娘她也很急,她是不介意跟你们共搭一船,只是你们……”那女子道:“很抱歉如此唐突的要求,只希望两位看在同是急势所逼,能够将心比心,给我一个方便。”殷千炀道:“我们……”高皇君抢着说:“我们有要务在身,况且我们同姑娘素不相识,你这要求令人好生为难吧?”

那女子道:“只是共乘一船,何来为难之有?敢情两位是少年侠侣,嫌我碍了两位的眼?这自不成问题,我可以独自待在船的一头,绝不去惊扰两位恩爱缱绻。”高皇君登时脸上发红,乍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殷千炀忙道:“这位姑娘你有所误会了,我们只是同门师兄妹,情谊如手足,并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情事,姑娘不介意同搭一船,我们自是欢迎之至。”高皇君道:“二师哥……”

那女子道:“这位少侠真是快人快语,豪爽不羁,那么我就叨扰了。”

方老三道:“委屈了两位恩人,老三我真是过意不去,不然这样吧,我穷光棍一个,也没什么好报答两位的,就今后两位若是要搭船来往濮阳与长平镇,我就免费让两位搭渡我的船,算是老三我对两位恩人的一点心意吧!”殷千炀道:“方大叔,您不必如此……”

方老三却道:“不要紧不要紧,只要两位少侠不嫌弃我这破船,肯让我尽这棉薄的一己之力还偿恩情,也省得我来世再来惦念不忘。”

殷千炀道:“方大叔您太客气了,我们就在此先谢过,以后就有劳您了。”方老三笑道:“不敢当不敢当,那么我先去船边等候两位。”方老三与那女子先上船。

殷千炀则对高皇君道:“师妹你方才怎么啦?你不是一向最乐于帮助别人的么?更何况一个单身的年轻姑娘,只是同搭一船,你的反应何以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高皇君道:“二师哥,若是平时我自是不会有任何异议,但是我们现在身负护剑重责,她又是个素昧平生、衣着异特的陌生人,我担心……”

殷千炀道:“原来如此,师妹果然心思慎密,但是这位姑娘看来如此坦率豪爽,加上我们护送剑匣之事又无他人知道,师妹大可不必如此惊怖惶畏。”

高皇君道:“我……我……二师哥,你可别笑我,我只是……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那姑娘,并非善类……”殷千炀道:“师妹你太多虑了,虽然那姑娘的扮相异特,又是金色的眸子,但有可能并非中土人士,而是来自异国外客,师妹不可如此随意揣测误解陌生之人。”高皇君只得应了一声:“是。”

殷千炀接道:“好了,快别想这么多了,咱们快点打理打理,早些上船,别让人家久候了。”于是二人清算一下行囊,看过没有遗漏东西之后,便上船出发。

船在河上前进,此时已是月夜时分,殷千炀并未入睡,而是在船头与高皇君讨论着一件事,高皇君道:“就是这样,二师哥觉得如何?”殷千炀不语,高皇君不觉轻唤:“二师哥?”殷千炀才答道:“哦,什么?”高皇君道:“二师哥,你心不在焉……你有心事么?”

殷千炀道:“没……没什么?我只是……一时分神罢了。”高皇君却看出他的心思,便说:“二师哥,你……你在想些什么?可以说给我听么?”殷千炀道:“啊?没有什么……只是……呃……我……其实师妹,我在想……”高皇君道:“二师哥,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我……我都是支持你的……”

殷千炀道:“我就晓得师妹一向解我心思,其实我是想问问你:如果我这样贸然去同那位姑娘说话,是不是会……太唐突了些?”高皇君怔道:“那位姑娘?二师哥为什么想去跟她说话?”

殷千炀道:“我只是想,她一个孤身的姑娘家,既然都肯放下身段我们同搭一船,我们却完全不闻不问的毫不理会,是不是太过不近人情?常言道:‘十年修得同船渡’,既是有此机缘,何必要如此冷漠呢?我想既然同是在外之人,理应互相照应才是……”

二人的说话竟然被身处船尾的那女子听见,又听高皇君道:“二师哥说得是没错,但是……”殷千炀打断她的说话道:“师妹别太操心,我们鲜少有机会下山,难得有此契机,说不定可以多结交几个朋友,岂不是美事一椿?”高皇君也拿他没办法:“二师哥……”

那女子终于忍不住走至船头向二人道:“多谢少侠的关心。”高皇君怔道:“你……你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你偷听我们的说话?”

那女子道歉道:“真是抱歉,很不巧我天生听力就敏于常人,更何况此船不大,江上又静谧,并非有心窥探窃听,请两位见谅。”

殷千炀道:“这不碍事,我和师妹也不是说些什么重要的话,既然姑娘也落落大方,心怀坦荡,我们也不会放在心上的。”高皇君心里却很是不悦。

那女子道:“既然少侠这么说,足见少侠也是豪爽的性情中人,那可否请教两位如何称呼?”

殷千炀便道:“在下殷千炀,这位是我的同门师妹高皇君。”

那女子道:“原来是殷公子与高姑娘,真是幸会。我叫双双,唤我双儿就行了。既已互道姓名,没有把酒言欢就未免有负这夜色美景,方才船夫告知我这船舱内备有水酒小菜,不妨我们就喝酒闲聊,渡此良宵如何?”殷千炀道:“那自是不成问题……”高皇君却道:“你们聊,我去陪方大叔说话,免得他太累睡着了。”说完便快步向船尾走去,殷千炀喊道:“师妹……”但也不答理他。

双双道:“看来高姑娘对我有所成见,那么我就不便多做打扰,我还是独自回我的船尾,省得讨人嫌。”

殷千炀解释道:“呃……双儿姑娘,请你原谅我师妹的无礼,她向来都不是这个样儿的,或许是有事让她心里头烦闷,才如此失态,请让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

双双道:“好说,殷少侠客气了,那么如你所言,方才的邀约还作不作算?”

殷千炀道:“其实我在这船上,也正闷得慌,既然双儿姑娘一介女流,都肯如此屈就相邀,我殷某焉有不应之理?只是酒量浅微,姑娘莫多见怪。”

双双道:“咱们是浅酌可不是豪饮,殷少侠就不须操心啦!那么我这就去准备酒菜。”“有劳双双姑娘。”

在船尾,高皇君正独个儿自斟自饮,喝起闷酒来,方老三道:“高姑娘,你别怪方大叔我多嘴,你们和那个姑娘只是萍水相逢,渡船之缘,到了濮阳应也就各自散了,一个人在此喝酒生闷气,何苦呢真是……”

高皇君道:“我……我也不明白,只是见到师哥他看见双儿姑娘的眼神,我就……心里头不舒坦……”

方老三道:“哎呀,这也不能够怪殷公子,像双双姑娘这么美的年轻姑娘,连我方老三这不惑之年都忍不住多瞧两眼,更何况年轻气盛的殷公子?人非圣贤哪。”高皇君听了,心中更感难过。

船头那里,酒菜已摆好,两人把盏共欢,殷千炀道:“原来双儿姑娘是来自异国?难怪外貌扮着如此异于中土。你说你居住的城市叫‘幽都’?恕我直言,这名儿听起来似乎晦暗阴森了些。”

双双道:“我们不说这个,殷少侠……哎,真是拗口,我叫你一声殷大哥,你就喊我一声双妹如何?不会怪我唐突失礼吧?”

殷千炀道:“我平白多了个好妹子,高兴都不及,有何唐突之罪?”双双道:“只是……”

殷千炀道:“只是?怎么啦?”双双道:“只是这萍水相逢的缘份,也只能够维持到对岸,就要烟消云散……”殷千炀道:“双妹是要上哪儿去?我们或可结伴而行……”

双双道:“不可能的……你不会想再见到我的……”殷千炀奇道:“双妹此言何意?我……”

双双道:“哎,此等感伤的话,休在此刻再提,我们还是以这薄酒,敬这月色吧!”二人遂举杯共饮。

在船尾,高皇君一杯接一杯地喝,方老三劝道:“唉,我说高姑娘,你这个叫做借酒浇愁,愁上加愁,当心很快就喝醉啦!”高皇君哪里肯听,方老三不由叹道:“唉,哎呀……真是个倔性子的小姑娘。”

这时,高皇君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说:“嗯?怎么……头真的有点晕了……我真的醉了么?……唔……”说着眼前一黑,便栽倒在甲板上,方老三看见,也叹道:“唉,看吧,年轻人总是不听劝……”

再看船头那里,二人喝了几杯之后,殷千炀正要向双双说:“双妹,其实……我……咦?”突然感到头重身轻,一片晕眩,随即便伏在案头,不省人事。双双看着殷千炀,幽幽说道:“殷大哥,你是好人,我亏欠你的……有来世的话……我一定偿还你……”

就这样,殷千炀一直沉睡,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悠悠醒转,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房间中,还看见高皇君坐在床边。高皇君一见他醒来,便道:“你终于醒了,二师哥。你真是让人好生担心……”

殷千炀问:“我……我怎么了?我只记得我和双儿姑娘一起喝酒……然后呢?双儿姑娘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在这儿?我是喝醉了么?”

高皇君道:“二师哥,你就是不听我劝,偏要相信那个什么双双,这下我们被她害惨了,你倒还惦着她。”殷千炀更觉不解,问道:“害惨?怎么了?难不成她做了什么?”

高皇君道:“她渗了迷药在我们的酒中,将你我迷晕,然后她……她带走了九仪天尊剑!”

殷千炀闻言大惊:“什么?这……怎么可能?”

高皇君道:“这可不是我瞎说,是方大叔告诉我的。他说我晕了后,她还好心的将你我扶进船舱内,船甫一靠岸,她就背着剑匣走了,临走前还告诉方大叔,这是你送她的‘纪念’。”

殷千炀惊讶道:“她……她诓我?什么纪念?我压根儿没说过这种话!”

高皇君道:“这我也清楚,我当然相信二师哥不会如此轻率,就这样把事关重大的物品,交给素不相识的陌生女子。即便她……即便她再怎么样貌美惑人……”殷千炀闻言,脸色立即一沉,显得十分难看。高皇君接道:“二师哥,我……说错了什么吗?你不要这样……你的神情吓坏我了……”

殷千炀正色道:“难道师妹觉得我是个性好渔色的登徒子?”

高皇君忙解释道:“不!不是的师哥,我……你原谅我口笨词拙,我没那个心……”

殷千炀道:“罢了!总之神剑丢失,是我不对。我早该听从师父之言,不可妄信他人。如今神剑既因我所失,我就会负责寻回!”高皇君道:“二师哥,我跟你去!”

殷千炀道:“师妹就别跟着我吧,否则到时累你一同受到责罚……”

高皇君道:“不,神剑既是我俩一起护送,丢失之责我也有份,你要我先回师门,岂不是要我先受罪责么?”殷千炀支吾道:“这……”高皇君道:“反正责备惩罚都免不了了,就让我一起跟你去找回神剑,也得一起将功抵过。”

殷千炀道:“好吧,那我们得快走,起码先躲过来接剑的紫云派人等。”高皇君同意。

于是,二人收拾行囊,出了房来,高皇君问道:“二师哥,这天底下这么大,咱们要上哪儿去找呢?”

殷千炀道:“这船就在濮阳靠岸而已,她下船少不得也会在濮阳穿梭,濮阳城如此热闹,定会有人见过她,我们就先在城里头打听打听,搜寻线索。”高皇君道:“看来目前也只好如此了。”

二人出了客栈之后,就看见不远处有一批人走来,从他们的衣着上殷千炀认出来道:“不好!是紫云派的人,我们快朝另一个方向走!”两人急忙掉头,岂料走出几步,就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竟然是大师兄应奉仁与几名天玄门弟子。

这时,紫云派的人也到了,紫云派掌门穆宗时果然亲自前来,他说:“殷师侄果然少年英杰,能够在短时间内破解斩龙台之谜,尊师应当以你们为傲。”殷千炀无奈,只得向穆宗时见礼道:“殷千炀拜见穆师伯,师伯过奖了。”

穆宗时道:“不用客气,那么剑匣呢?快快将它交给我前去阳之剑冢封印,以免误了时辰。”

殷千炀登时支吾起来:“这……”穆宗时道:“怎么支支吾吾的?莫非你是不想交出剑匣?想占为己有么?”不等殷千炀回答,应奉仁已抢先道:“穆师伯,这一点我可以帮师弟做证,他倒是没有私自藏起剑匣。”穆宗时道:“哦?那么……”

应奉仁道:“他只是把它送给了美娇娘,所以当然没有东西可以交出来。”殷千炀和高皇君不由得大吃一惊,一同向应奉仁投以惊讶的目光。

穆宗时听了,却是惊怒交加道:“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殷师侄,你倒是解释个清楚!”

殷千炀道:“是……是晚辈无能,遭到一名女子下了迷药骗走……”高皇君欲阻止道:“二师哥……”

穆宗时却无法置信地说:“好个迷药!我看你是被美色媚惑了心智吧!”殷千炀无言以对,高皇君却为他解释道:“不是的,穆师伯,我是跟二师哥一道的,我们真的是被那女子藉共乘一船之由,下了迷药而失去意识的……”

穆宗时怒道:“哼!你们明知护剑乃是重责大任,需得一心全意,谨慎为要。而你们居然还让陌生人共乘一船,分明就是意态散漫,了无戒心!如今神剑丢失,天玄门与你师尊颜面皆被你们丢尽,这次饶是方老儿脾性再怎么好,也非被你气到大动肝火不可!”

殷千炀道:“晚辈知错,晚辈一定会负起寻回神剑的责任!”

穆宗时道:“哼,这件事本就该你全权负责,否则要是神剑一旦遗失,落入人世,你可知道将会引起如何严重的后果吗?”

殷千炀道:“晚辈誓以性命将神剑找回,否则……否则将自绝以偿此罪!”

穆宗时道:“哼,这是你自己要发的毒誓,可不是我教唆威逼你的。最好十天内能够将神剑寻回再次封印,否则被封印的力量将会逐渐觉醒增强,到时就不是你我等能够压制得了的,你最好记住!我们走!”遂领着门下人等,拂袖而去。

待紫云派一行人去远之后,应奉仁便道:“师弟你也忒冲动了吧?天下茫茫,你要上哪儿找一个人?就算你找到那名女子,难道她就会承认是她拿走了神剑么?”

殷千炀道:“大师兄何以也在此处?”应奉仁道:“是师父遣我先来此拜候穆师伯,免得你万一误时未到,或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也好向穆师伯先行知会致歉。”

高皇君则问道:“那大师兄怎会知道神剑被窃之事?”应奉仁道:“我到濮阳后,皆有派师弟们轮流到渡船口盯哨等候,你们下船时就不见剑匣在身,二师弟又由船夫与师妹搀扶至客栈,相当然尔是神剑被窃才至如此,有何奇怪?”

殷千炀道:“那大师兄又何以知道是被女子所窃?”应奉仁道:“嗯?这个……问船夫不就一清二楚了?你们这是在质询我?”

殷千炀道:“师弟不敢,多谢大师兄的‘护卫’,我要尽快找回神剑,先告辞了。”说完便走,高皇君忙喊:“二师哥等等我!”便也追赶上去。应奉仁看着二人,不由心中有气。

殷千炀跑得快,高皇君追赶不上,转眼便不见了他,不由自语道:“二师兄跑得这样快,该不会想独自去找神剑吧?他的人应该没跑远,得快点找到他才行。”

高皇君向路人询问,终于在城西码头边找到了殷千炀,立即上前道:“二师哥,原来你在这儿,你别走得那么急好吗?我差点就跟你走失了。”殷千炀满脸忧愁,高皇君问:“二师哥……你…还在生气么?”

殷千炀道:“我能气什么?把神剑遗失是我的过错,只是既然是护剑大事,为什么大师兄却故意不出手相帮?”高皇君道:“是吗二师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懂。”

殷千炀道:“大师兄方才说,他这几日都有派师弟们盯着渡船头,那么一定知道有人看见双双姑娘带走了剑匣,既是如此,大师兄为什么不下令追回制止?”高皇君惊诧道:“大师兄他……他……”

殷千炀道:“我知道从小大师兄就看我不顺眼,总想看我出岔子,闹笑话,但这等护剑大事,可不是孩子把戏,他居然也袖手旁观,着实令我心寒……”高皇君道:“二师哥,你不要跟大师兄闹拗。”

殷千炀道:“是我跟他拗吗?孰可忍?孰不可忍?这些我心中自有分明!”高皇君道:“二师哥,你不要生气,我……”殷千炀道:“师妹,我不是对你发怒,我只是……唉。”

高皇君道:“二师哥,你别这样,最起码……起码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殷千炀道:“师妹,我感谢你这份心,可是十天之后,若是找不回神剑,恐怕我们就得……下辈子再做师兄妹了。”

高皇君道:“不会的!二师哥,我们一定会找回来的!要是……没有找着的话,你也别傻傻的寻死啊!我们可以……可以逃得远远的,隐居山林,永远不问世事,过着与世无争的惬意日子,好么?”

殷千炀道:“师妹莫说傻话,我岂是言而无信,贪生畏死之辈么?而且这是我一人之誓,与你何干?你不必与我一同奔命逃亡。”高皇君道:“二师哥,我……我……”

这时,忽然听见附近的两人对话,其中一人说:“别瞧她看似娇弱,那只诡异的大匣子,她还坚持自己背,不让我有效劳的机会勒!”另一人道:“可不是嘛,虽然是个难得见到的美丽女子,但是却不太搭理人……”殷千炀听见,不由心念一动,立即上前向那两人见礼:“敢问两位兄台方才所谈论的,可是一位金色瞳眸的年轻姑娘?”

两人回头来说:“是啊,你认识她么?还是你也见过?”殷千炀道:“在下……哦,在下和她是熟识,和她有约,只是不巧走散了,请问两位知道那位姑娘在那儿么?”

左边那人道:“这个我们是不清楚,我们不是本地人,只是今儿个早上下船时恰巧错身的,哪儿会晓得这么多?不过……不知道这算不算……”殷千炀道:“兄台请说,在下感激不尽。”

那人道:“嗯,我是瞧见她跟一个白胡子老头问话,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啦!基本上濮阳城我是不大熟悉的,你可得自己去找找啦!”殷千炀道:“这样子么……多谢这位兄台指点,在下铭谢,就此告辞。师妹我们走吧!”

二人遂回入城中,看见有一老丐就在这城西门口行乞,殷千炀便上前问道:“这位老丈,请问您是不是有见一位打扮奇特的姑娘?”那老丐道:“每天打这儿经过的商旅这么多,我哪能记得住?公子你这可就为难我啦!”殷千炀知道问错了人,只得道声抱歉,便继续向其他人询问。

来到城中心打铁铺旁边的一所房舍前,看见一位捧着鸟笼玩耍的老翁,便上前向他打听,原来这老翁姓赵,他听见二人所问,便说:“嗯?背着剑匣的姑娘?是啊,她是跟我问过路没错。”

殷千炀大喜,忙问:“那真是太好了!请问老丈是否可以告知她的去向?”

赵老道:“你说你是她的朋友?可是她一再叮嘱我,不可将她的去向告知任何人。”

殷千炀道:“老丈,实不相瞒,这位姑娘的那个剑匣,是她从在下这里偷走的,此物攸关在下的性命,请您务必行个方便!”赵老道:“虽然说得挺像回事,可我是答应了那位姑娘在先,你又没凭没据的,这我怎么好不守信用?嗯,不然我有个折衷的法子:我向来爱出些谜儿让人猜,濮阳倒没几个人有这等机智才能,你若能解出我两个谜,我就说那姑娘的去向。”

殷千炀道:“好!反正命都豁了,猜个谜儿也无妨,解得出就是我幸,解不出就是我命。老丈请出谜吧!”赵老笑道:“呵呵呵呵……那你就听仔细了,第一个谜题:什么地方明明一滴水也不见,可是却是世上最多水,多到流不尽之所?”殷千炀思考起来,可是一时片刻也想不出来。赵老道:“呵呵……我就说没几个人能解我的谜儿,看你一时三刻也解不了,等你解出了这第一道题,再来跟我问第二道题也不迟,呵呵呵呵……”

二人无奈,只好先去寻找谜题的答案,高皇君道:“二师哥,我看这谜儿古古怪怪的,我的脑筋鲁钝,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你想得出么?”殷千炀摇头道:“可恨我现在心烦意乱,脑中也是毫无条理章法……可是这又是唯一的线索,这下可怎么得好?”

高皇君道:“虽然我解不出这谜儿的底,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方才听他说这城里没几个人能解他的谜儿,那就表示有人能够解他的谜儿。”殷千炀道:“师妹的意思是……找出这个人?”

高皇君点头道:“是啊,这总比我们枯坐胡想要省时得多,咱们不妨就四处向居民们问问,说不定可以找出此人,寻求帮助。”殷千炀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他们在街上到处找人问,先是听见一个老乞婆在唱着歌谣:“这儿有个俏姑娘,出身权贵不自夸,聪慧巧思赛诸葛,淤泥不染若莲华。”接着又听见一名中年文士在家门前教训自己的儿子说:“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去招惹太守的千金,平时叫你多用功不听,现在比不上人家的聪明才智,你凭哪一点去追求人家啊?还妄想癞蛤蟆吞天鹅肉,这下挨板了吧?真是丢尽我的颜面。”

殷千炀立即上前道:“请恕在下冒昧,因为在下初到濮阳,这位先生说的这位太守千金,似乎小有名气,是否能够告知在下一二?”

中年文士道:“哦?你是生客?也难怪你不知情。濮阳太守生性固执,也不起眼。不过他的独生女可是出名的标致慧诘,聪明伶俐,多少人想追求都不得其门。不过那都是她那个守旧固执的父亲所致,她一向都是亲切有礼,慧心巧思,不但是棋琴书画,吟诗作赋样样出色,思想灵活的她,尤其爱猜谜……”

殷千炀道:“哦?猜谜?这位太守千金喜欢猜谜?”中年文士道:“是啊,就恰巧我们这儿有一位赵老,除了爱养鸟,就是爱出谜儿,可是他那些古怪的谜儿,对莲儿姑娘来说,简直比弹指儿还容易,气得赵老直跳脚。”殷千炀忙问道:“那要怎样才能见到这位莲儿姑娘?”

中年文士道:“她是太守千金,当然住在太守府里。不过因为太守生性不爱与生人平民往来,所以太守府必须穿越官厅衙门,在其后方。先是衙门口的差役那关口,你们就过不了啦!”

殷千炀道:“原来如此……多谢先生的指点,我们这就去试试。”

中年文士道:“对啦,如果差役们不放行,倒有一个方法。有个没父母的孤童,大家叫他小豆子,平时在城里晃荡,到处帮人跑腿,落脚不定,不过他也是天生伶俐,反应机敏,所以很得莲儿姑娘的缘,本想收他作弟弟,但他嫌自己出身低微,没答应。不过莲儿姑娘倒是让他能够自由进出太守府,你找着他,或可请他带路找莲儿姑娘。”殷千炀道:“我明白了,多谢先生。”

于是,二人又到城中各处去访寻小豆子的下落。来到药铺附近的房舍前,终于找到了一位与小豆子相熟的老妇人,那老妇人道:“哦?你找小豆子啊?他等会儿要来我这帮我收晒干的药材。你知道,这把年纪要我弯腰收药,可是件苦差事哩。”话正说着,就听见有一清脆童音喊:“婆婆,我来啦。”老妇人便对二人指着前面道:“呵呵,他就是小豆子。”只见一名小孩走了过来,老妇人说:“小豆子啊,这位少侠在找你呐。”

殷千炀看着那小孩道:“你就是小豆子?”小豆子道:“怎么你看起挺讶异的样子?是啊,我没名没姓,大家都管我叫小豆子。有什么需要我跑腿的么?别瞧我年纪小……”

殷千炀道:“是啊,我是没料到你年纪这么小。其实我是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小豆子道:“这位大哥哥不用客气,有什么我小豆子能帮上的忙,你尽管说。”

殷千炀道:“是这样的,我们想见见莲儿姑娘,想烦你代为引荐。”小豆子道:“你们想见莲姊姊?有什么事儿吗?”“这……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殷千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除了剑匣的来源以外。

小豆子听完之后便说:“原来是这样……我可以带你们去见莲姊姊,可是她会不会帮你们,我就不能保证啦。你们先到衙门口等我,我帮婆婆收好药材就过去。”殷千炀遂谢过小豆子,与高皇君先行到衙门口等着。

过了很久,才见小豆子赶来:“殷哥哥,高姊姊,我来啦。”殷千炀道:“嗯,麻烦你了小豆子。”

小豆子便走到衙门口的守卫跟前,守卫看见,也认出他来道:“嘿,是小豆子,你今儿个来找青莲姑娘么?”小豆子招呼二人过来,对守卫道:“是啊,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他们想请莲姊姊解谜呢!”

守卫道:“哦?原来如此。青莲姑娘今儿个没出去,八成又在老地方了,你晓得位置,自个儿去吧!”小豆子道:“多谢差爷。”遂回头对二人说:“殷哥哥,高姊姊,跟我来吧!”便带着二人进入衙门,来到了太守府的后花园中。

果然,那位太守千金真的在这里,小豆子喊:“莲姊姊,你果然在这儿!”古青莲小姐回头看见是小豆子,也很高兴。这位太守千金果真是个美人儿,而且颇有高雅的气质,非一般凡俗女子可比。

古青莲问:“小豆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瞧我?”小豆子道:“是啊,许久没见到莲姊姊,我也闷得慌哩。不过今儿主角不是我,我带两个想见你的朋友来找你。”

古青莲这时才看清殷千炀二人,便问:“两位是……”殷千炀施礼道:“在下殷千炀,这是我的师妹高皇君,因被一谜所困,素闻青莲姑娘灵心巧智,故特此前来求教。”

古青莲道:“这位少侠客气了,小女子谈不上什么大智慧,只些不上台面的小聪明,对猜谜略有心得罢了。不知少侠的谜题为何?是何人所出?”

殷千炀道:“不瞒青莲姑娘,这是城里一位赵老爷所出,因为在下要跟他打探一个人的下落,故他出谜要在下破解以交换。”

古青莲道:“赵老爷?你说的是那位爱鸟成痴,嗜谜如醉的赵老吧!嘻嘻,他这人就是这般古怪,不过他的谜也是足了我的谜瘾,你说吧,他这回是出些什么题儿?”

殷千炀道:“谜题是这样的:什么地方明明一滴水也不见,可是却是这世上最多水,多到流不尽之所?在下鲁钝,不得其解,还请青莲姑娘指点。”

古青莲道:“嘻嘻,看来赵老不是刻意刁你,这谜儿以他的习惯来说,倒是不难。其实这个谜底就是天老爷呀!”高皇君一听,立刻明了道:“哦,我懂了,日头儿出时,当然是一滴水也不见,下起雨时当然就是流之不尽啦!老天下雨自古至今,当然是最多水之所。”

殷千炀恍然大悟道:“青莲姑娘果然聪慧过人,在下甚感钦佩。”古青莲道:“殷少侠甭客气了,既然你急着寻人,就快去为妥,免得耽误了。”殷千炀道:“多谢青莲姑娘,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他日若有机缘,定当图报。”

古青莲道:“如此顺水之情,殷少侠若是如此在意,可就折煞小女子了。就当有缘份,识得个朋友罢!”

殷千炀、高皇君别过古青莲,赶回去找赵老,殷千炀说:“赵老爷,我将谜题解开了。您的谜儿是指‘天’吧?”赵老笑道:“哦?小伙子你倒挺不错,我还真是错估你了。那么就给你提示吧:氤氲缭绕,谷中栈道。这样子应该就明白了吧?”殷千炀思良着这句话,仍是不得其意,便又向赵老再问,赵老道:“咦,这样提示还不够清楚吗?那么第二个谜……”

高皇君道:“赵老爷,你不会一直出谜吧?而且为什么我们一定得回答两个谜,一个不成吗?”

赵老道:“哦?我没说吗?因为你们要找的那个姑娘,她可也是答了两个谜儿,我才告诉她路的哩!”

殷千炀道:“所以我们也得回答两个谜是吧?那赵老爷请赐教吧!”

赵老便道:“看来你果然很心急哪。呵呵,别急别急,天底下有啥事好急的?听好啦:什么地方明明空无一人,可你说话就是有人回答你?”高皇君道:“又是个怪题目。”殷千炀顿感为难道:“这……唉。”赵老道:“慢慢的想吧,呵呵呵……”

二人只得再去思良答案,殷千炀道:“看来我只徒知习武,巧思却真是一窍不通……而双双姑娘却能够一次回答两个谜题,足见她的慧心敏思。”高皇君道:“二师哥,你……还惦着她么?她都陷你于不义了,你还……”

殷千炀道:“我……这我也说不上来,我总觉得她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应是非出于她所愿之事。”

高皇君道:“二师哥,对不起……我很笨,不能帮你分忧解劳……”

殷千炀道:“师妹何出此言?我并没有褒她贬你之意,你不须多心。唉,现下之计,还是只能再去一趟太守府,商请青莲姑娘再帮一次忙罢!”高皇君也同意:“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于是二人又再向太守府走去。

二人再次来到衙门前,守卫认出了二人,便问:“是你们?又要找青莲姑娘么?”

殷千炀道:“是的,请官爷通融通融。”守卫道:“嗯,既然是青莲姑娘的朋友,那你们就进去吧!别到处乱走,犯了规矩就别怪我不客气啦!”殷千炀道:“好的,官爷。”

当二人来到后花园时,只见古青莲正与一名红衣大汉在说话,那大汉身形高大,足有一丈,形貌也颇为粗豪,只听他说:“我不在意,我也不会放弃的,只要你的心意是真的,就算要我高戚跪在他的跟前,我也不会犹豫。”

又听古青莲道:“戚哥哥,你切莫委屈如此,莲儿的心意虽然坚贞,但是不值得你堂堂男儿下跪受辱,若老天真难成全,就……就来世再结连理吧!”

高戚道:“不,莲妹你别发傻念……是谁?”这时,高戚发现了殷千炀二人。二人遂上前来,高皇君道:“对不起,青莲姑娘,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两位?”

古青莲道:“哦?原来是殷少侠与高姑娘,没事的,我们只是在说些私下话。”高戚问:“莲妹,他们是……”古青莲道:“他们就是我刚刚跟你提的,来托我解赵老伯的谜的两位新朋友呀。”高戚忙道:“哦,原来如此。我叫高戚,是个不大懂礼数的粗人,两位年少侠侣可别见笑!”

殷千炀道:“我们不是……”高皇君道:“是高大哥啊,我们本同姓氏为高,那就八百年前同是一家,高大哥就莫客气啦。倒是打扰了您与青莲姑娘在此谈心,我们先对不住就是。”高戚道:“呃,其实我……”

古青莲道:“先别说这些客气话,两位此次前来,莫不是赵老又出谜了吧?”殷千炀便道:“是的,青莲姑娘,我们的确必须回答两道谜题,此次前来还是必须麻烦您……”

古青莲道:“殷少侠不用客气啦,请将谜题告诉我,我尽力试试。”

殷千炀便说出题目来:“是的,此次谜题为:什么地方明明空无一人,可你说话就是有人回答你?”

古青莲道:“嗯……看来赵老真的没有刻意为难你们,只是你们应是一时心焦,想不通道理罢了。其实这个谜底则是谷坑,有谷有坑,喊话回声,就是如此啦。”

殷千炀恍然道:“原来如此简单,我们都没心想到这层道理上。”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人在他们身后大喝道:“你们是谁!为什么闯进我太守府?”古青莲一看,惊道:“爹,他们是我的朋友。”原来是古青莲的父亲、濮阳太守古寅风来了。

殷千炀立刻见礼道:“在下殷千炀,冒昧前来是为求助于青莲小姐……”

古寅风道:“你这丫头片子,黄花闺女交什么朋友?你们都给我马上离开太守府!尤其是你——”他指着高戚道:“你这低俗的禽兽!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你要是敢再来,我就要对你不客气气吗?来人——”古青莲立即维护道:“爹!别为难高大哥!是我……是我自己想见他的!你知道的,我喜欢高大哥,我们是相许的,请爹成全我们……”

古寅风怒道:“你这贱丫头!真是丢尽了我的脸!平时我教你的礼数呢?都到哪儿去了!”

古青莲道:“爹啊,我虽然是女儿身,但我也有追求自己一生幸福的权利啊,高大哥对我是真心的,我也是真心的,爹不是也一直希望我能够幸福么?”

古寅风气得七窍生烟,怒道:“你……你分明想把我气死……不会……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来人啊!把这些闲杂人等给我赶出去!通通赶出去——”立刻有数名士兵走进后园来,把众人围定。

高戚也怒道:“来啊!我高戚岂会怕了你们!”古青莲忙劝阻道:“不,高大哥,你先离开这儿吧……”“莲妹……”古寅风咆哮道:“你这个禽兽,还不快滚!”高戚唯有怒冲冲地跑了出去。

接着,古寅风回头对殷千炀二人喝道:“嗯?那你们两个在这愣什么?我都下逐客令了,该不是要我亲自送你们出去么?”古青莲道:“抱歉,殷大哥、高姑娘……”殷千炀道:“不要紧的,那我们……就先离开了。”于是,二人也告退,古青莲内心痛苦异常。

二人出了衙门,见高戚还在外头,便喊:“高戚兄,是否请稍等……”

高戚回头看见二人,便道:“原来是方才的两位,怎么?你们也受到逐客令了?”

殷千炀道:“我们一番自意叨扰,被逐自是没有任何可怨。但是你……你跟青莲姑娘……”

高戚叹道:“唉,这件事与你们无关,我还是到客栈灌点酒,暂时忘却这件烦人的事吧。”说罢,便大步离去。殷千炀只得说:“师妹,我们走吧。”

二人便又回到赵老那儿,赵老道:“怎么?解开另一道题了?”

殷千炀答道:“是的,第二道谜底是山谷或坑洞吧?”赵老登时笑道:“嘿,是我老了不灵光了,还是现在年轻人都是这么慧诘?呵呵呵……好吧,那我也不食言,那姑娘去的地方叫做雾谷,长年浓雾漫谷,在离濮阳城不远的东北方,谷中有栈道通行,但是曲折也危险,你们如果要去,要多留神点!”

殷千炀道:“我们会的,多谢赵老爷!”于是二人别过赵老,便出发前往雾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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