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姜夔  扬州慢。

    扬州已不是那时的扬州，但在乍暖还寒的时候到扬州，多少有些阴冷，不那么桃红柳绿，反而有了那么点词中的意境。

    人们推荐扬州的景点，总要提到两座私家园林：个园与何园。

    个园位于盐阜东路，是清代两淮盐业商总黄至筠建于清嘉庆年间的园林，历史悠久，保存完整，以竹石取胜、四季假山闻名，个园之“个”，即取“竹”字的半边。

    好大一片竹林，红配绿。

    白墙黑瓦，腊梅绽放。

    山石。

    慢慢看，慢慢听。

    何园位于徐凝门街，由清代光绪年间曾任湖北汉黄道台、江汉关监督、驻法国公使何芷舠所造，又名寄啸山庄，园主将中国皇家园林、江南私宅庭院、西方建筑新材料融为一体，被誉为“晚晴第一园”。

    “ 以南窗以倚傲,登东皋以舒啸”。

    庭院深深。

    看到了什么？

    结香。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小姐的闺房。

    中西合璧。

    个园与何园的园主，一商一官，自家宅院修建的实在有气魄，搁在哪朝哪代都堪称豪宅。其实看这样的园林最好懂点建筑美学，我等外行，又不喜欢听导游讲故事，就看热闹好了。喜欢个园的竹子，养眼养心，而何园的复道回廊，亦不是哪里都见得到的；个园里是纯粹的中国古典风格，何园则更多融入了西方的文化。

    其他不表，百度里比我说得清楚多了。

    小秦淮

    在扬州停留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天半，酒店旁边的小秦淮河只好留给了晚上，而白天只是经过时拍了两张照片。

    小秦淮河是扬州老城南北向穿城而过的内城河，全长2公里左右，流入古运河，据说小秦淮两岸是清代扬州城最繁华的地段。晚饭后，我们从沿小秦淮，从萃园桥往南走到运河，圆圆的路灯很大但是很暗，一路显得黑乎乎的，依稀可见白墙黛瓦的房子、单孔石砖桥和并不干净的河水。两岸有年头儿的民居里大概都是当地土著，时常传来炒菜做饭的声音，也有自行车、摩托车从身旁驶过。偶然闪过一只猫，让我想起了多年前鼓浪屿上的安静的鼓声路。

    文昌路上南望。

    运河夜。

    文昌路上北看。

    第二天早上，从文昌路北望小秦淮，岸边显然整治的程度深于南段。此时天色阴沉处于降温之前，想春暖花开杨柳依依之时，定会有别样风光——古城风貌，更在于此吧。

  （本篇完）